張老大回去之後,果然聽話的給山神上了香火,又燒了一堆紙錢給他老爹。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再遇到什麼邪事兒了。
消息傳出去之後,自然的連帶着文大天師的名聲也是水漲船高,不時的有人來道觀之中上香,讓道觀不至於再是這般冷冷清清的模樣。
但是文大天師的想要增補先天元氣,添油續命的事情,卻遇到了難題。無他,缺錢罷了!
要向北鬥延年借命,需要施展北斗七元心燈之法。需要用金銀銅鐵錫玉磁石,七種東西,打造出七星燈來。
就這麼一項,就已經把文大天師給難倒了。讓文大天師再次深刻的明白了一把,什麼叫做一文錢難死英雄。
想當初,他文大天師張張口幾十億都直接送到手邊,而且還是美元。而現在,卻連這七盞燈座都打造不起。
這就要逼着文大天師再次去冒險賺錢去了。鐵錫這些東西不值錢,但是金銀這些東西可就值錢了。想要把這七盞燈給打造出來,文飛估摸着起碼也得幾十萬……
雖然現在道觀之中有了些香火,但是憑着這麼一個偏僻小鎮的鎮民們,能給多少香油錢?也頂多只是夠個日常花銷罷了。
玉佩一向都是在那裡穿越,回來的時候,也同樣出現在那裡。上次文飛隨便走出營地,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穿越而回。
這次一出現,就還是在這片離着營地不遠的樹林之中。
這個時代的植被很少破壞。一大清早,就有着輕紗一般的薄霧在樹林之中漂浮穿梭,十分美麗。
正有着幾個土著的小孩。正在樹林之中摘蘑菇。一下子見到文飛出現,頓時呆住了,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連文大天師都沒有想到有這麼巧的。
好在文大天師心理素質極佳,很快微微一笑,從口袋之中逃出幾顆大白兔奶糖來,遞給了那些小孩。
這些小孩平均年齡都不大,大約也就是五六歲到七八歲的模樣。他們對於憑空出現的文飛。並不是那麼害怕的模樣,反而是充滿了好奇。
若是歲數大的,比如他們老爸之類的。恐怕就要嚇的屁滾尿流了。
文飛給這幾個小孩子發了奶糖,自己示意着也吃了一顆。頓時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時代的大白兔,雖然包裝夠土。但是卻是十分良心的。貨真價實的牛奶所制,味道十分濃郁香甜,一股奶香味道在舌尖散發開來。
連文大天師都覺着味道不錯,那些土著的小孩子更是覺着美味了。很快就圍在了文飛的身邊,也不說話,拉着文大天師衣服,瞪着這種歲數還沒有變渾濁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文大天師。
文大天師再是小氣。也只有啞然一笑,每人分了幾顆。
這樣一來。等到文飛走入他們的營地的時候,就看到七八個小屁孩子,圍着文飛上下跑動歡叫,變得和他十分的親熱。
這一次來,顯然那些白鬼們都已經離開了。想來已經是做成了生意。
文飛的到來,驚動了這些土著們。看着自己們的小孩和文大天師這麼親熱,一時間都有些驚疑不定。
但是看着文大天師小推車上的貨物,一下子就圍了過來。
這次文飛就吸取上次的教訓,再沒有賣酒了。賣的卻是價格更高,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東西。
一大捆,大捆的布料放在小推車上,很是成功的引起了那些土著婦女們的青睞。
摸着那些柔軟的布料,感覺要比自家身上那水牛皮的之類的衣服要舒服太多。還有那白糖之類的東西,也是大受歡迎。
這讓文大天師感覺着自己似乎化身成爲了一種叫做貨郎的古代職業……
也沒有人跟文飛講價,有人看中了,拿着東西就走,隨手給文飛丟下或多或少的皮子。文大天師也不計較,這些都是小頭,只是賺些零錢罷了。
他一把拉住一個跑着膀子在旁邊看熱鬧的,像是武士模樣的傢伙。從推車下面摸出一把砍刀來。
那武士開始吃了一驚,以爲文飛想要動手來着。卻見文飛把砍刀遞了過去,武士就不由自主的接了過來。
這麼一看,頓時眼睛就被磁鐵一樣的吸住了,再也挪不開來。
文飛一看,心中頓時有數。笑眯眯的道:“這把刀怎麼樣?不比那些白鬼的差了吧?”
那首領把這厚背砍刀隨手劈了幾下,大覺順手,不由的連連點頭,叫道:“這把刀,我要了!”
“我只要黃金,”文飛開出了條件:“我可以給的價格比那些白鬼低的多,而且還能大量供應!”
大約是文飛用詞習慣,還有語言太過生疏了。讓這位武士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大是歡喜的道:“你是說,這種鋼刀,你還有很多?”
文飛自然連連點頭,笑道:“並不是白鬼們纔有這些東西的,我們也有!”
那武士頓時仰天大笑,一把摟住了文飛的肩頭,差點把文大天師摟的岔過氣去。
“你們的部落在哪裡?爲什麼我沒有聽說過周圍有這麼龐大的部落,而且這個部落還能煉製鋼鐵?”
文飛輕輕的用手指一戳,戳在武士的腋窩之中,讓他半邊身子一麻,不由自主的放開手臂來。
這個時候,文大天師才笑道:“我自然不是你們印第安人。我是來自大海另一面的大明國的使者……我和那些白鬼們不同,他們來自大海的這一面,而我來自大海的另外一面!”
那武士將信將疑,道:“那爲什麼你們的皮膚顏色,還有說話都和我們一模一樣?”
文飛笑了,這些土著比南美的那些模樣更近華人,一樣的頭髮色黑且直,黃皮膚,鏟形門齒。
他說道:“也許你們忘記了。但是在我們那裡還有流傳,其實你們本來和我們大明是一家人。在幾千年前,在殷朝的時候,因爲一場戰爭。你們的祖先渡海遷移到了這片新大陸……”
那武士懷疑的看了文大天師半天,一拍腦袋,叫道:“對了啊,似乎我們部落裡面也有這樣的傳說。”
文大天師暗笑,這種捕風捉影的說法,自然能憑藉一些模糊不清的傳說給扯上關係。
“好吧……那我們來談談價錢!”這位武士大約覺着文飛親近了一些,臉色緩和了下來:“我就是這個部落的族長,黑牛!”
文飛點點頭,他早就看出這個傢伙身上的頭飾還有紋身,要比其他人華麗的多,要不然也不會找上他來。對於這傢伙就是族長,自然也沒有多少驚訝。
黑牛請丁離進入他的房子之中,很快就有幾個婦女端上了許多的水果,還有烤肉之類的東西。
至於這裡的酒水麼,文大天師是絕對敬謝不敏的,沒有吃人口水的習慣。
這裡雖然和南美不同,但是誰知道這些傢伙釀酒是不是和南美的那些土著一樣,都是用牙齒把水果咬碎,吐在罐子裡……
文飛很大方的道:“咱們雖然分別了幾千年了,但畢竟還是同胞。我絕對不會像那些白鬼一樣的貪婪,這些吧,他們的價格是多少,我就往下面降一半!”
黑牛聽了,頓時心花怒放。一下子就對文飛變得十分親熱了起來:“是的,我們同樣皮膚的傢伙,和那些白鬼們不一樣……他們都是魔鬼,是死人復活。要不是需要他們的武器,我們絕對不和他們打交道!”
和大多數人印象之中的不一樣,美洲的三大文明,甚至有着中央集權的印加和阿茲特克不一樣。這三大文明輕易的被殖民者所征服。
反倒是還幾乎是遊牧民族的北美印第安人們,卻堅持的最久,幾乎一直到十九世紀,美國建國百把年後,才被最終征服。
並且他們在殖民者上岸沒有多久,就學會了騎馬,學會了使用鋼鐵的武器。並且憑着天生的勇悍,成爲了那些殖民者們敬畏的對象……
似乎越是有着成熟體制的文明,反而限於體制,沒有辦法更好的應付大的變局。
當文大天師和黑牛談好價錢,用着十斤左右的黃金,支付文飛一百把大砍刀的貨款的時候。雙方都是皆大歡喜!
在黑牛覺着,這種價格相當的公道,比那些白鬼要便宜的多,而且這種砍刀的質量似乎還要更加好一點的時候。
文大天師同樣也覺着自己佔足了便宜,這些砍刀當然不是後世超市裡那種鐵皮的西瓜刀。
而是鎮子上的一個小農機長裡造的,直接用鋼板冷軋出來的東西,厚重結實。一向是山民們喜愛的東西,上山砍柴開路什麼的都是十分方便。這要是再過個幾年,定然是看不到了!
這些東西成本極低,一個也不過就是幾十塊而已,打造的多了,還有便宜。畢竟現在農機長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這麼一個小小農機長都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而對於黑牛來說,這些黃金如果不是白鬼們需要的話,告訴了他們這些東西的價值的話。那麼最初在他們眼裡,是除了裝飾之外,再無絲毫用處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