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東方千里之外的長白山南麓,大大小小的女真部落就散落在這片白山黑水間,雖然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但長白山中的氣溫卻還很低,前段時間下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每當太陽落下之時,山間的氣溫簡直可以把人給凍死。
野豬部落的族長泥烈從一頂破舊的帳篷中鑽出來,擡頭看了看東邊還是一片黑暗的天際,當下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扭頭看了看帳篷中蜷縮在皮毛中的那個健壯女人,再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當下禁不住發出一陣“嘿嘿”的笑聲。
“大嫂的身體健壯,胸挺腚大,這次肯定可以讓她懷上個崽子,等到來年時,老子就又多了一個兒子了!”泥烈這時摸着嘴巴自語道,醜陋的臉上也露出一種得意的表情。
就在幾天前,野豬部落的族長還是泥烈的大哥可通,不過泥烈卻不是個甘居人下的人,於是他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對他的大哥可通發動了偷襲,結果拼着受傷幹掉了自已的大哥,然後宣佈自已成爲族長,本來還有其它的幾個兄弟不服,結果全都被泥烈給幹掉了,順便也接收了這些兄弟們的妻子,比如帳篷裡的那個健壯女人,就是他大哥的妻子僕散,是方圓幾百裡有名的美人,泥烈早就對她垂涎已久,這幾天來他幾乎天天睡在對方的帳篷裡。
野豬部落是個小型的女真部落,一共有四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剩下的強壯男人只有不到一百人。也正是因爲實力太弱,所以只能居住在長白山的外圍,這裡也是距離遼國軍隊最近的地方,經常會遇到遼國軍隊前來強行買賣,比如他們女真人好不容易打到珍貴皮毛。被遼人僅僅用一小袋麥子就換了回去,而且還取名爲“打女真”,但等到這些遼人把皮毛送到上京,卻可以轉身換來十幾車麥子,這也使得女真人對遼人十分的痛恨。
泥烈想到自已上個月打到的熊皮就被遼人強行用一袋麥子換走了,當下也不禁怒罵一聲道:“該死的遼狗。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殺進上京,把你們的皇后娘娘壓在胯下,讓她給我生兒子!”
不過在罵歸罵,在罵過之後,泥烈也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已雖然是野豬部落的族長,但是在面對遼國這個龐然大物時,卻弱小的像只螞蟻,所以他也頂多在這裡罵上幾句,而且還不能讓遼國人聽到,否則他們野豬部落可就有難了,要知道那些遼人殺起女真人來可絲毫不會手軟,幸好現在他們女真人也學會聯合起來。只要有女真人被殺,那麼大部分的女真部落就會鬧起來,這倒是讓遼人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把他們當牲口。
泥烈一邊想着自已這些人受遼國欺壓的事。一邊拿起帳篷旁邊的武器,然後開始每天的例行巡邏,他這個族長可不僅僅只有權力,同時也要承擔很多的義務,比如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牀,然後把整個部落駐地巡邏一遍。畢竟周圍的山林裡經常有猛獸出沒,他要看一看部落周圍的柵欄有沒有被野獸破壞。以免出現危險。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泥烈像往常一樣把部落駐地巡邏了一遍。最後只發現一處柵欄有些鬆動,上面還有野獸的爪牙印,於是泥烈就把這處柵欄隨便加固了一下,然後記下這個地方,打算等到天亮後再來修繕。
接下來泥烈又去了豬圈,他們部落的名字叫野豬,主要源於他們部落善於養豬,這些豬都是用野豬馴養的,部落也由此得名。說起來泥烈他們平時雖然也打獵捕魚,但最主要的生活來源還是養豬,平時不但吃豬肉穿豬皮,甚至娶老婆時,也要用一頭豬做聘禮。
等到泥烈在豬圈轉了一下沒有發現異常後,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當下他又擡頭看了看,結果發現東方的天色還是沒有出現一絲亮光,看來他今天起的有點早,當下就回到他嫂子僕散的帳篷裡,準備再享受一下這個女人豐腴的肉*體。
只是當泥烈剛一鑽進帳篷,裡面的那個女人僕散就醒來,當看到進來的是泥烈時,只見這個女人立刻露出一個笑容道:“你可比你大哥勤快多了,他以前可不會像你起這麼早。”
僕散說着,赤*裸着身子從毛皮裡站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泥烈看向自已身體時,眼睛中露出的如同野獸一般的光芒。只見她走到帳篷中間的火堆前,然後把火堆上面架着的一個陶罐拿下來,從裡面倒出一碗肉湯端給泥烈,讓他喝下去暖暖身子。
其實按照漢人的審美觀戰來看,僕散並不算是一個美女,比如她雖然五官比較秀美,但卻長了一張大餅臉,身材更是太過健壯,胸部也太大,這樣的女人若是在大宋,恐怕都不好嫁人,但是在女真人看來,卻是一頂一的美女,因爲健壯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一般也會健壯,同時生孩子時也會更安全,這對於醫療條件落後的女真人來說十分重要,甚至這也直接造成他們的審美觀點與漢人完全不同。
泥烈接過僕散遞過來的肉湯一飲而盡,雖然他殺死了自已的大哥,也就是僕散的丈夫,但他根本不擔心僕散會爲她的丈夫報仇,這倒不是說僕散薄情寡義,而是女真人本來就有‘兄死弟及’的傳統,也就是說,泥烈的哥哥死了,無論是被別人殺死還是被泥烈殺死,那麼他哥哥的女人和財富都將屬於他,所以僕散成爲他的女人也是受到族羣的認可的。
喝完肉湯後,僕散那個女人已經順從的躺在皮毛裡,然後對泥烈做出一個誘惑的姿勢,結果泥烈只感覺熱血上涌,狂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開始一種最原始的運動。對於女真人來說,繁衍生息纔是第一要務,只有保證族羣的強大,日後才能打敗其它的競爭者,爲族羣爭取再加廣大的未來,也正是因爲如此,所只要一有機會,女真族的男女都會抓緊時間生育子女。
不過就在泥烈沉迷於僕散豐滿健壯的肉體時,野豬部落西邊數裡忽然出現一支遼國騎兵,只見這支騎兵雖然人數不多,但卻個個精悍無比,哪怕是在策馬奔騰之時,也依然保持着戰鬥的隊伍,若是遇到敵人,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只見這支遼國騎兵爲首一人是個大鬍子將領,濃密的鬍鬚把他的臉擋住了大半,只剩下從頭盔中露出的兩隻眼睛中溢滿了殺氣,對於騎兵來說,幾裡的距離幾乎是一閃而過,很快野豬部落就出現在這支騎兵的面前。
說來也是野豬部落倒黴,他們本來就是個小部落,只能居住在長白山的外圍,而且平時要養豬,所以部落周圍都是平原,與界也有道路相通,所以這支遼國騎兵來到這裡時,第一個就遇到了野豬部落,當下這支殺氣騰騰的騎兵根本沒有任何廢話,高舉起屠刀就殺了進去。
血在流、火在燒、女人和孩子在哭泣,男人拿起任何可以做爲武器的東西在做最後的抵抗,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泥烈衝出帳篷後立刻拿起自已的獵刀,當初他就是用這把刀砍下了自已大哥和幾個兄弟的腦袋,不過這次他卻沒有任何機會,一匹飛奔的戰馬從他身邊掠過,緊接着他就感覺自已飛了起來,同時一股熱血噴撒出來,最後一具無頭屍體倒落在塵埃。
本來雙方就實力懸殊,現在身爲族長的泥烈都戰死了,再加上遼軍又是突襲,所以野豬部落自然更組織不起什麼有效的反抗,很快那些反抗的男人都被殺光,至於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則一個個都蜷縮在帳篷裡發抖,不過她們並不擔心,因爲按照以往的經驗,遼軍就算殺人,但一般不會把女人和孩子都殺掉,而是會把他們帶回去賣掉,畢竟她們也值不少錢。
不過這次那些女真女人顯然猜錯了,只見爲首的那個遼軍騎兵將領環視了一下屍橫遍野的野豬部落,然後十分冷酷的命令道:“殺!一個不留!”
聽到命令的遼軍立刻四下散開,對部落裡殘存的女人、孩子和老人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大屠殺。而且在滅掉野豬部落後,這支騎兵毫不停留的殺向下一個女真部落,結果在這天的清晨時分,竟然有三個女真人的小部落被屠殺,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個部落都有一些倖存者逃到其它部落,結果遼軍開始屠殺女真部落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長白山,所有女真人都對這件事憤怒無比,同時女真人那個鬆散的聯盟再次團結起來,開始向遼國討要說法。
對於女真部落受到遼軍襲擊的事,駐紮在附近的遼軍也有些莫名其妙,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派出任何一支軍隊去女真人那裡,更不可能派兵屠殺女真人的部落,畢竟這麼做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甚至還會引起女真人的反抗。
不過遼軍的解釋顯然不能讓女真人滿意,於是女真聯盟很快就鬧了起來,甚至還組織各個部落的男人拿起武器聚集起來,這下讓遼軍這邊也大爲震驚,急忙一邊調集軍隊防備,一邊飛速的向上京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