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福榮得知了這種新算法,簡直如獲至寶,趕緊拿起筆練習了起來,看來他真的對這算是賬情有獨鍾啊。
李奇和白淺諾見了,也不便去打擾他,兩人來到後院的休息室。
李奇見白淺諾一直都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問道:“七娘,你在想什麼?”
白淺諾微微一怔,下意識道:“在想你。”
李奇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嘿嘿笑道:“我就在這裡了,用不着想。”
“不——不是。”
“什麼不是,這裡又沒有外人,用不着害羞,況且我昨晚可是想了你一宿,你想想我也是應該的,這樣才公平嘛。”李奇佯裝不滿道。
白淺諾聽到李奇這麼肉麻的表白,心中是又喜又羞,臉一紅,嗔道:“誰想你了,我說的是在想你剛纔教我的那些算法。”
就知道是這樣。
李奇雙目一翻,道:“那些有什麼好想的,還不如想我來得實在。”
白淺諾白他一眼,道:“你這人還真是不知羞。”
“那是當然。”
李奇哼了一聲,道:“若是我臉皮薄的話,那我一個廚師,怎敢牽着丞相愛女的手。”說着將握着白淺諾的手擡了起來揚了揚,神色頗顯得意。
“呀。”
白淺諾驚呼一聲,方纔她一直在想那些公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被李奇的鹹豬手給牢牢握住了,臉唰的一下,紅了一個通透。
剛想要掙脫,忽聽得李奇問道:“對了。你今天中午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想要抓住女人的心,首先得抓住女人的胃。關於這點,廚師有着天生的優勢,李奇豈會放着不用。
這招注意力轉移果然很奏效,白淺諾立刻停止了那帶點欲拒還迎的掙扎,想了會,道:“眉開眼笑。”
這道‘眉開眼笑’乃是李奇爲她做的第一道菜,她自然對這道菜有着特殊的感情。
“眉開眼笑?”
李奇眉頭一皺,道:“七娘,其實我那天做的那道眉開眼笑,還只是一道半成品。等我研製出奶油再做給你吃好不?”
白淺諾楞道:“奶油?”
“呃奶油就是一種對女人有着致命誘惑的配料。你放心,等過了蟹黃宴,我便爲你做一道真正的眉開眼笑。”李奇笑道。
“其實——其實你用不着爲了我費心,只要是你做的眉開眼笑,不管有沒有奶油。我都喜歡。”白淺諾低頭輕聲道。
李奇聽了,心裡大爲感動,忽然想到我好像還沒有以一個男朋友的身份,送給她禮物過,這不是丟咱21世紀男人的臉麼。微一沉吟,眼中精芒一閃,喜道:“有了。”
“什麼有了?”白淺諾楞道。
李奇神秘一笑,道:“七娘,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啊?你去哪裡?”
“廚房。很快的。”
說着李奇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沒過了一會,李奇便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只見托盤上放着三個酒壺,還有幾個小碗,一個酒杯,一雙筷子。幾小碗裡分別裝着蛋清和果汁。
白淺諾見了,好奇道:“你拿這麼多酒來作甚?”
李奇把托盤放在桌上,道:“我要爲你調製一杯這世上最美麗的酒。”
白淺諾驚道:“最美麗的酒?”她只聽過最好喝的酒,還從未聽過最美麗的酒。
“不錯。”
李奇自信一笑,然後站在桌前,開始擺弄他那騷姿,將果汁、蛋清、以及那三壺天下無雙,取一定的分量混合在一起,然後用筷子攪拌。
很快,一杯被後世稱爲雞尾酒的美酒就呈現在了白淺諾的眼前。
白淺諾往杯中一瞧,但見那酒五彩繽紛,美輪美奐,香氣四溢,誘人之極。
“這——這是什麼酒?”白淺諾驚喜萬分,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酒只是李奇即興之作,並沒有名稱。
李奇揚眉想了會,忽然笑道:“就叫它‘卡奇諾’吧。”
“卡奇諾?”
白淺諾微微一愣,便明白了李奇的心意,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小聲唸了幾遍,對這名字自然是歡喜的緊,道:“我可以喝嗎?”
“當然。快嚐嚐吧。”李奇點頭道,心想若是有玻璃杯就好了,那樣的話,她一定會更加的喜歡。
白淺諾端起酒杯,美目又再往杯內瞧了瞧,然後淺飲了一口,酒剛入口,但覺濃香清醇,香甜潤滑,回味無窮,令人陶醉其中。
白淺諾彷彿沉浸這杯‘卡奇諾’裡面去了,一口接着一口,細細品味,完全就忽略了李奇的存在。
一杯酒下肚,白淺諾那白皙的臉龐已透出微微紅暈,秀色更增,擡頭一看,只見李奇正呆呆的望着自己,心中一喜,嘴上卻道:“你這麼看着我做甚?”
李奇微微一怔,搖頭道:“我想我是醉了。”
白淺諾狐疑瞟他一眼,問道:“你又沒喝酒,怎麼可能會醉。”
李奇陶醉道:“這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卡奇諾雖美,但遠不及我的淺諾。”說着便伸出手來,拉住白淺諾的小手,輕輕一拉,輕擁入懷。
其實用雞尾酒泡妞,李奇早已不是頭一次幹了,幾個關鍵的步驟,都已爛記於胸,若沒有外在因素,失誤率幾乎爲零。
一陣濃重的男子氣息自李奇身上傳來,白淺諾心如小鹿般亂跳,想要掙扎着起來,身上卻沒有一絲力氣,只得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心裡忽然冒出一絲竊喜。
軟玉在懷,聞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早已不是初哥的李奇,邪念驟起,一股邪火騰騰的往上冒,壓都壓不住,心懷一陣激盪,下面那位老弟已經在蠢蠢欲動,摟的也是越發的緊了,悄悄睜開一直眼來,瞥了眼那白裙都掩飾不住的翹臀,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悶響,雙手開始緩緩動了起來,心裡暗自得意,這回總沒有人來打攪老子了吧。
白淺諾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胸前,大氣都不敢出,忽然感覺到後背上那兩隻大手開始遊走了起來,心裡更是緊張的不得了,想要推開李奇,卻又有些不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秦夫人的聲音,道:“七娘,你在裡面嗎?”
這一聲溫柔而又動聽的聲音,卻如同一道閃電,將兩人給分開來。
白淺諾驚呼一聲,立刻掙脫的李奇的懷抱,臉紅的如同晚霞一般豔麗,向來處事冷靜的她,這時也不由得驚慌失措,腦裡是一片空白。
靠!老天,你這是存心想玩死我吧。
這一盆冷水澆的李奇鬱悶的都快哭出來了,雙拳握的是咔咔作響,上次是杏兒,這次又是夫人,難道老子和白淺諾真的有緣“無分”嗎?
片刻,秦夫人便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李奇和白淺諾在房內,不由驚道:“咦?李奇,你也在呀。”
李奇此時臉上無半分尷尬,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臉皮厚的簡直令人髮指,點點頭,道:“夫人,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語氣中還透着一絲鬱悶。
白淺諾聽得他還敢這般說,羞得只想奪門而出。
“如今都快正午了,我平時也都是這時候來的。”
秦夫人說着,又望了白淺諾一眼,只見她臉紅如火,關切道:“七娘,你沒事吧?”
白淺諾一個勁的搖頭,支支吾吾道:“沒——沒。”
你這副樣子,沒事也會給你整個事出來,況且——還真沒整個啥事出來。
李奇鬱悶的瞥了眼白淺諾,但見其嬌豔欲滴的臉蛋,心裡那個恨啊,早知如此,剛纔就應該直接跳過擁抱的環節,親親小嘴也好呀。無奈之下,只好站出來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我剛剛調製出一種新酒,所以讓七娘幫我嚐嚐,看看味道如何。”
秦夫人見桌上還真擺着幾壺酒,倒也相信他的話,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白淺諾見秦夫人沒有懷疑,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雙目隱蔽的朝着李奇一瞪,彷彿在說,這一切都怨你。
李奇自然坦然受之,可又聽得秦夫人問道:“你又調製出什麼新酒來?”
“呃這個。”
李奇一時語塞,若直接說‘卡奇諾’,難免會讓秦夫人猜疑,畢竟這名字實在是太具有針對性了,只好道:“如今這酒還在調試階段,還沒有名字,方纔七娘嘗過以後,也感覺到有很多地方不足,還得改進,等我調試成功後,再告訴你吧。”
“不錯。不錯。方纔那酒一點都不好喝。”白淺諾忙點頭附和道,只是這話說的有些越蓋彌章的味道。
李奇聽了,暗自嘆道,看來她還缺乏偷情的經驗啊,我得多幫她鍛鍊鍛鍊纔是。
“哦。”
幸好秦夫人也沒有什麼經驗,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向李奇問道:“對了,李奇,我方纔見吳叔正在學習一種新的算術法,他說這都是你教他的,此事當真?”
李奇點點頭道:“對呀。”
秦夫人對算術也略知一二,好奇道:“那你這算術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汗!又是這個問題。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李奇嘴一癟,道:“我討厭算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