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可是在李奇手中吃過一次大虧,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對李奇的反常行爲感到非常的敏感,也希望能夠旁敲側擊,從李奇嘴裡得到一些信息,雖然也從李奇嘴裡得知了一些信息,但是她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清楚,至少她真的想不通李奇這麼低調究竟是爲了什麼。
但是過往的教訓告訴她,只要李奇不願意說,你一定撬不開他的口,甚至可能被他騙的暈頭轉向,上次就是這樣的,皺眉瞥了眼李奇,兀自顯得有些不安。
李奇被她瞧的是心裡直發毛,白夫人是在是太聰明,而且深通爲官之道,這也是李奇一直以來都在跟她玩太極的主要原因。
片刻,高衙內、黃澤就來到了屋內。
高衙內剛進來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帶着一絲淫蕩的笑容,邁着大步,囂張的是一塌糊塗,但這一見到白夫人在,就立刻收起笑意,忙上前,一揖到地道:“小侄見過白伯母。”
語氣非常恭謹。
要說起來,白夫人不管是美貌,還是年齡,都是這二貨最喜愛的那種,但是他面對白夫人,是一點本性都不敢外露,恭謹的不得了,即便是面對白時中,他都沒有這麼恭謹。
蓋因高家、白家曾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兩家很早以前就有些來往,高衙內小時候,高俅也經常帶着他來白家串門,高衙內這麼單純的一個人,白夫人隨便一眼就能瞧出他心中所想,這也在高衙內心中留下了陰影,故此在面對白夫人的時候,高衙內是打心裡的害怕這個女人。
這也是爲什麼他從不敢打白淺諾的主意,甚至通常遇見都是退避三舍,而且是打心裡的不想與白淺諾沾上任何關係。哪怕是白時中要將膝下任何一個女人許配給他,搞什麼政治聯姻,他恐怕都不會願意,因爲他可不想攤上這麼一位丈母孃,否則的話,那日子真沒法過了。
由此可見,高衙內其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至少李奇心裡是這麼想的,他方纔還被這丈母孃弄得欲仙欲死,差點就沒有取下腰帶。懸樑自盡了。
當然,白夫人在面對李奇的時候,也曾有過懸樑自盡的想法。
白夫人微笑道:“康兒來了呀,坐吧,都坐吧。”
“是。”
高衙內坐的四平八穩,目光直視,真是不能再正人君子了。
李奇看的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白夫人坐了下來,等下人替高衙內、黃澤斟茶後,才道:“勞煩康兒你過來一趟。沒有打擾到你吧。”
高衙內一邊搖着頭,一邊說道:“沒有,沒有,侄兒閒得很。閒得很。”
“那就好。”
白夫人又道:“太尉最近還好吧。”
“我爹爹好的很,好的很。”
高衙內又問道:“伯父、伯母身體可還安好?”
白夫人笑着點了下頭,道:“談不上好壞,康兒你有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
李奇見高衙內一個勁的點頭,實在是忍不住了,偏過頭去。身體一個勁的在顫抖,憋得實在太難受了。
寒暄過後,白夫人正色道:“我今日讓你來,是因爲我想將我白家的所有的家財捐給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
“哦,多謝,多謝。”
高衙內說着,突然面色一驚,道:“白伯母,你你方纔說什麼?小小侄沒有聽得太清楚。”
李奇道:“我丈母孃說要將白家所有的家財捐給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還包括這宅子。”
“這我小侄可不敢要啊!”高衙內怕怕道。
“你不用擔心,我這又不是給你的,是捐助給你的青天慈善基金會。”白夫人說着手往李奇身上一指,道:“但是這方面的事宜,我也不是很瞭解,就由李奇與你詳談吧。我還有些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雖然她也希望能夠藉此挽救下白家的名聲,但她想到這事,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劉雲熙逼的,說是掩耳盜鈴也好,她真的不願意出面與高衙內談這事。
高衙內愣了愣,隨即忙起身,道:“伯母慢走,伯母慢走。”
李奇沒好氣道:“已經走了,你用不着再裝了。”
高衙內擡起頭來,茫然的望着門外。
不會是幸福來的太猛,把這廝給嚇壞了吧。李奇剛準備開口叫醒這二貨,忽聽咚的一聲,只覺眼前一晃,發現高衙內已經站在了他身前,嚇得他差點沒有一腳踹出,這二貨何時練成這麼牛x的輕功了。一手推開他,道:“拜託!你別靠這麼近行不,我都提醒過你幾萬遍了。”
高衙內雙拳緊握,緊張兮兮的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事呢?”
李奇沒好氣道:“你不是在這裡嗎?還要問我?”
高衙內突然朝着陸千招了招收,陸千趕緊走了過來,高衙內伸出手陸千胳膊上一擰。
陸千登時猛抽一口氣。
高衙內手不鬆,問道:“疼麼?”
陸千是一個勁的點頭,或許是“疼的抖動”。
“我不是做夢啊!”
高衙內大駭不已,忙朝着黃澤道:“黃澤,你可得打起精神來,有危險,本衙內瞧這其中一定有貓膩。”看着樣子,就好像隨時準備拔腿跑路。
一直沒有做聲的黃澤,心裡也正犯迷糊,哦哦了兩聲。
你md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奇翻着白眼道:“是啊,有危險,老子打算用錢來埋你。”
高衙內猛抽一口冷氣,道:“好狠毒的計策啊!”
李奇真心無語了,“衙內,算我求你了行不,咱們能好好的談正事麼?我真的很忙的啊!”
“啥正事?”
“當然是捐錢給你啊!”
“不要,不要,黃澤,這錢咱一定不能要。誰沒事會將自己家財全部捐了,無事獻媚,非奸即盜。”高衙內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
無事獻妹?哇靠!你md還真淫成了一種習慣。李奇沒有聽清楚,關鍵是高衙內這人老愛誘導別人往某一方面去想,罵道:“你才獻妹了。”
黃澤糾正道:“衙內,是無事獻殷勤。”
“不一樣麼?”
“!”
黃澤也有些招架不住了,道:“衙內,我們還是聽副院長說完,再做定論。”
高衙內垂首頓足,急道:“黃澤呀。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啊!”
李奇臉都氣紅了,道:“看來我丈母孃還是沒有說清楚,我再請她來跟你解釋一遍吧。”
“別別別。”
高衙內忙攔住他,道:“還是還是你解釋吧。”
“坐吧,坐吧。哇靠,你用不着坐這麼遠吧,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沒有打算跟你談。”李奇見高衙內坐到末端去了,殺人的衝動都有了,道:“簡單來說,我丈母孃此舉的用意就是借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挽回白家的信譽。”
高衙內指着李奇道:“看看看,我早就說這是有陰謀的吧,黃澤,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李奇無奈道:“誰沒事將全部家產捐出去。當然是有目的啊!這麼跟你說吧,就是希望能夠借你高青天的名聲,來爲白家挽回名望。”
同樣的意思。但是高衙內表現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撓了撓下巴,目光疾閃,習慣性的伸手撫摸了下鬢上的紅花,道:“原來如此。真是嚇死我了。”說話間他已經坐到了李奇身邊,哈哈道:“李奇,就憑咱們的關係,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本衙內本青天候身上了,只要能與我高青天沾上邊的,這名聲想壞都是不可能的事啊。”
靠!你丫這一定反話吧。李奇聽得真是怪玄乎的。
黃澤微微皺眉,道:“副院長,想必你還有其它的要求吧?”
不愧是我的學生。李奇又將高衙內湊過來的臉推開,向黃澤道:“首先,你們必須要以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的名義在大宋時代週刊上面,刊登這一則消息,具體怎麼寫,我會讓人將稿子送給你們的。放心,這不會讓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蒙羞的。”
高衙內聽得陷入了沉思,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在大宋時代週刊上面,發一些關於本衙內的英雄事蹟呢?”
李奇道:“只要你給錢,登什麼都行。”
高衙內忙道:“一言爲定。”
“這事改日咱們另外談。”
“行。明日如何?”
“明日?再說吧。”李奇搪塞了高衙內幾句,又向黃澤說道:“至於這筆錢怎麼用,我們也有些意見。”
雖然李奇說的是意見,但是黃澤知道,這不是意見,而是條件,道:“副院長,青天慈善基金會也有自己的打算。”
李奇道:“這我知道,但是我以爲我們的出發點是相同的,就是想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黃澤還是有些保留,他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他有他的計劃,也不希望別人干預他的計劃,這也是他爲什麼當初在選秀大會上面,選擇青天慈善基金會的原因,道:“學生想先聽聽副院長的意見。”
李奇道:“簡單來說,就是希望你們能將這筆錢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你們可以拿去投資,作爲延續的資本,剩下的那一部分,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全國建十所孤兒院,這孤兒院也就是用來專門收留那些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孤兒,你們還要與太師學院合作,務必做到要讓收留的孤兒有書可讀。
你們也知道,太師學院本就是專門招收這些貧窮人家的子女,這樣你們就能分擔彼此的壓力,而且如今太師學院名聲在外,而你們青天慈善基金會大多都侷限在東京,如果你們能夠強強聯手,也能夠讓你們的名聲大漲,特別是高青天的名聲,一定能夠享譽海內外。但是你們必須要讓那些孤兒明白這錢是從哪裡來的,而且你們也要將這事刊登在大宋時代週刊上面,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享譽海內外?”
高衙內雙目一睜,欣喜若狂,拍板道:“好!就這麼辦!”
黃澤謹慎道:“衙內,這可不是小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他知道李奇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希望借青天慈善基金會和太師學院的名望,來替白家洗白,但是這洗白中的學問可大了。
高衙內不悅道:“黃澤,不是我說你,你這人聰明是聰明,就是忒沒魄力了,男人做事,不管是找姘頭,還是做生意,都不能婆婆媽媽,看準了就下手,這事我已經看準了,一定不會有錯的。”
哇!你這都能扯到姘頭上面去,你贏了行不。李奇笑着搖搖頭,從懷裡套出一份計劃書來,給黃澤遞了過去,道:“具體計劃我已經全部寫在裡面,你們拿回去研究研究,如果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大可以提出來,任何事都可以商量,畢竟我們做這些也只是爲了慈善事業。”
“是。學生一定會認真考量的,儘快給副院長答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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