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啪啪啪!”
在一陣高過一陣的喝彩聲,掌聲中,秦夫人站立在鞦韆上面緩緩降落下來。
方纔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就連李奇這個對手都忍不住鼓起掌來,但是雙眸卻一直沒有離開秦夫人,只見秦夫人嘴角含笑,兩頰紅撲撲的,較比起以往的那個端莊、嫺靜的秦夫人,今日的秦夫人真是光芒四射,當之無愧的主角,讓李奇更是癡迷。
“三娘,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的厲害,方纔那一招倒插柳枝,當今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玩的了。”
等到秦夫人落下後,寧氏、李奇趕緊迎了過去。
秦夫人微微一笑,道:“四姐過獎了。”
李奇也是讚不絕口道:“這絕對不是過獎,這真是太厲害了。”
寧氏笑道:“樞密使有所不知,其實這一招就是三娘第一個玩出來的,可以說是她的看家本領。”
“是嗎?”
李奇驚訝的望着秦夫人,他的無法想象一向膽小怕事的秦夫人竟然創造出這麼危險的動作,這究竟還是一個人麼,不禁感慨道,秦默,你丫的魅力真是太牛了。
秦夫人望着李奇,道:“該你了,只要你能取下柳枝,那就算你贏,你也可以選擇認輸。”
糟糕!忘記我和她之間還有賭約。李奇面色瞬間僵硬住了。
寧氏現在有些好奇了,道:“可是樞密使好像從未玩過這鞦韆?”
李奇剛想點頭稱是,秦夫人搶先道:“四姐多慮了,李奇在運動方面可是沒有短板的,這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這牛皮真是吹大了。
李奇這一回算是徹底認栽了,他哪裡想得到秦夫人還有這本事,暗想,我也真是大意了,當初清照姐姐可是說過這傻妞蹴鞠的本事了得,都能玩出花來,想來應該是本事了得,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敢這麼危險的運動。
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上去,別說去拔柳了,你就讓他蕩起來,他都可能怕到失禁呀,沒有辦法,這隻能認輸了。
可是正當年李奇準備認栽時,旁邊的人突然叫道:“金刀廚王,金刀廚王.......。”
如今李奇已經被百姓稱之爲“國相”,那名聲正是享譽國內外,在各個領域內,都是佼佼者,對於世人而言,彷彿就沒有金刀廚王辦不到的事,所以即便是秦夫人化作仙女在空中絕美翻騰,但兀自沒有阻擋衆人對於李奇的期待。
特別是那些少女,都瘋狂的尖叫的起來。
但是這一回,李奇還真是無能爲力,上去只有丟人,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深有自知之明的他,這一下變得是騎虎難下,哪怕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了。
怎麼辦?
李奇滿臉尷尬之色。
能讓李奇難堪的人不多,能將李奇逼到這種地步的人,更是前所未有。
秦夫人終於一雪前恥,以往都是李奇讓她難堪,忽悠的她不知東南西北,說的她連話都說不出口,這一口惡氣一直憋在胸口,今日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秦夫人看着李奇大汗淋漓的表情,心中別提多爽了,而且這種爽是前所未有的。
馬橋看不下去了,道:“樞密使,男女相比,已經算你佔得便宜了,可別認輸呀,否則男人的面子都讓你丟盡了。”
這話說的讓李奇真是想殺了他,你這就是落井下石呀,怒道:“你也是男人,你敢上去麼?”
馬橋哼道:“這種只適合女人玩的小把戲,我纔不屑了。”
這話說的立刻引起了很多女人的不滿,就連寧氏聽得都覺得非常刺耳,這可不是小把戲,在這裡站着的男人,還真沒有幾個敢上去拔柳。
“這位大哥說的恁地容易,那你就爲我們展示一番吧。”
“是啊,口說無憑,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才知道。”
“什麼不屑,我看你是不敢纔是。”
女人們紛紛叫囂起來。
這馬橋也真是嘴上不饒人,如今女人保護法剛剛出來,男女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競爭,你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不是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嗎。
哼!你這廝總算是引起了衆怒,很好,我何不加把力,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去。李奇很無良道:“說的自己這麼厲害,你行你上啊!”
馬橋是個什麼人,那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腦子裡面就一根筋,何曾受得這種譏諷,怒道:“我上就我上,你們且看着,這種小把戲焉能難倒我馬橋,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秦夫人略顯擔憂的問道:“馬橋,你以前玩過?”
“沒有。”
馬橋怒哼一聲。
“啊?”
李奇等人紛紛驚訝的望着馬橋,那你何來的底氣叫板這麼多人啊!
秦夫人道:“那你還是別去試了。”
這一句話讓馬橋更是惱羞成怒,連你一個女人也看不起我?冷冷一笑,道:“夫人也真是看不起人了,你都能玩,我會不行。”
說着他不再多言,頭一昂,傲然的走向那鞦韆。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若是退縮半步,那就不是馬橋了。
秦夫人黛眉一皺,向李奇道:“你還不快阻止他,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奇聽着心裡很是不爽,道:“我說三娘,我也沒有玩過啊,你方纔又不給我一條活路走了。”
秦夫人抿了抿嘴,道:“那是因爲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上去的。”言下之意,就是看準李奇會選擇認輸。
“你---。”
李奇痛哭的衝動都有了,有一種在衆人面前赤裸的感覺,這一回他是真心被人看穿了,他又最討厭這種滋味了。
談話間,馬橋已經來到了鞦韆邊上,他先是抓着兩邊千繩做了幾個引體向上,測試了下是否牢固,又聽得他嚷道:“先升上去再說。”
果然是沒有玩過。
周邊人鬨然大笑起來,一個少女嬌滴滴道:“這位大哥,若是升上去了你還怎麼上去?你莫不是想爲我們表演蕩空鞦韆的絕技。”
大夥笑得更大聲了。
馬橋原本想訓斥對方几句,但見是一個女人,他還是忍了下來,他這人心高氣傲,從不恃強凌弱,更別提和女人去爭吵了。
那轉輪邊上的幾個大漢,也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寧氏。
寧氏又望向李奇,道:“樞密使,這---。”
李奇擔憂的瞧了眼馬橋,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秦夫人立刻道:“李奇---。”
李奇無奈道:“你認爲現在攔得住他麼?”
除非魯美美在此,否則連皇帝都拉不住現在的馬橋了。
寧氏見李奇開口了,才向那兩大漢點點頭。
轉輪轉起,鞦韆緩緩上升,因爲是鞦韆上面沒有人,所以很快就上升規定的高度了。
馬橋一個助跑,縱身一躍,當衆人以爲他要躍上時,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衆人大跌眼鏡,只見馬橋一躍而起,高度嚴重不足,只能雙手抓住鞦韆板猛地往前一送。
鞦韆飛快的往後方蕩去。
果然是蕩空鞦韆的節奏啊!
可是還未等衆人笑出聲來,馬橋的下一個動作又讓衆人大驚失色,只見鞦韆迴盪下來的瞬間,馬橋再度躍起,雙手抓住千繩,雙腿一抖,順勢往上一伸,人在空中一個倒翻,然後穩穩落在鞦韆上面。
要知道這是在鞦韆快速的搖擺的時候,這種上鞦韆的方法至今未有過。
全場是鴉雀無聲,呆呆的望着鞦韆上面的馬橋。
這個裝逼的傢伙。李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馬橋這麼牛,不就是在打他的臉麼。
其實這真不是馬橋爲了裝逼,他尋思着自己一個男人若是想秦夫人那樣,慢慢扭動身體,那豈不是跟娘們一樣,而如此一來,他這一上去,鞦韆就已經在快速擺動了,加快了進程。
畢竟是男人,力量不是秦夫人可以比擬的,只見馬橋上去一樣,學着秦夫人幾個下蹲、站起,鞦韆就已經在高速擺動了,而且非常迅猛,每一下下落都讓衆人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一個講究的是剛猛,一個講究的是柔美。
兩個極端。
眼看再有一個回合,鞦韆蕩起的最高點就能觸碰到花瓶了,可就在一個回合,只見鞦韆上一個人影飛出。
“啊----!”
底下立刻響了起了一陣尖叫聲。
砰!
靠!不是吧。
李奇雙目一睜。
只見馬橋憑藉鞦韆的慣性,飛向粗木,雙手抓住的粗木的瞬間,順勢一個向上用力,整個人就如同白鶴一般,躍上了粗木。
這粗木雖叫做粗木,但是站在上面那就跟走鋼絲沒差呀!
可是馬橋卻穩穩落在上面,如履平地,輕鬆愜意的從花瓶中將柳枝取出,插在腰間,沒有絲毫的停留,縱身躍下。
這一下可比剛纔那一下更加驚心動魄了。
大夥已經喊不出聲來了,只覺出氣都非常困難,剩下的就只有進氣了。
只見馬橋在空中大鵬展翅的俯衝向下,這麼高若摔下來,縱使下面鋪着稻草,那也夠嗆呀!
就在這瞬間,鞦韆迴盪了過來,只見馬橋雙手抓住千繩,大吼一聲,這股氣量可是不小呀,鞦韆立刻改變方向往回蕩去,而且速度快的驚人,還聽得梁木上發出咯咯的響聲,看來都已經到了極限。
由於這一回速度已經極快了,馬橋都懶得做引體向上了,直接躍上粗木,輕輕鬆鬆取下第二根柳枝,看準時機再度飛下,但是這一回他沒有抓住千繩,而是抓住下面的木板,雙手一轉。
這力量,這速度,只見鞦韆飛快的轉動起來,看上去眼花繚亂,馬橋的身子轉動就跟麻花似得,旋轉上下。
然而,因爲這一轉,兩條千繩交織在一起,瞬間變成一根麻繩了,就跟一根粗棍一般,所以鞦韆回到中間時,戈然而止,再也上不去了,因爲向下的動力已經轉化成了垂直的力。
馬橋手一鬆,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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