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玻璃還只是一個半成品,沒有太大的作用,要是能研製出光學玻璃,那纔是人類文明的一大突破,到時望遠鏡、放大鏡便可應時而生。
當然,這還得一步一步來的,急是不急不來的,反正李奇也沒有要急着靠這玻璃賺錢。
年關將至,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這都是是商人最最忙碌的時候,相對於其它的酒樓,醉仙居就更加不得了了,產業多,涉及面廣,賬目十分龐大,簡直就是一項浩瀚的工程。無奈之下,李奇只好向蔡京請了幾天假,全力幫助吳福榮開始做起了結算工作。
面對那一本本賬目,李奇從早看到晚,看的雙眼都快瞎了,心裡痛苦的吶喊,天吶,求你給我一部計算器吧。
一連三日,李奇都與秦夫人、吳福榮四人窩在家裡算賬,後來白淺諾也參與進來幫忙,可惜由於南下的罐頭肉所賺的錢還是未知數,故此還不能得出準確的數目。
然而醉仙居還只是一部分而已,另外還有周家綢緞莊、作坊、太師學府、酒吧、洪萬賭坊,以及慈善基金會,這一筆筆的賬目,讓李奇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如今終於明白爲何吳福榮好像整天都有算不完的帳似的。
然而,賬目倒還是其次,關鍵是李奇和秦夫人的利益分配,因爲其中很多都是李奇私人的物業,跟秦夫人無關,而且他贏得的獎金,這些幾乎都是他個人所得,與醉仙居無關,雖然他把秦夫人看做是一家人,但是賬目還是得算清楚,可問題吳福榮記賬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也給結算工程添加了不小的難度。
沒有辦法。李奇只得放棄財不外露的原則,從樊樓和洪萬賭坊、周家綢緞莊借人,但是人家也要結算,所借到的人根本不夠用,於是李奇厚着臉皮向太師府、高太尉府以及白府和王府借人。但是李奇還是不想醉仙居的賬目對外人完全透明,所以只是給了他們各自一部分賬目。
這一日晚上,李奇、四小公子加上週華、徐飛等人齊聚酒吧,開始對酒吧的賬目進行結算,這項結算工程還算是最輕鬆的了,因爲四小公子都有投資。所以賬目本來就要對他們絕對的透明,李奇也無須顧忌太多。他們家紛紛派出府上最厲害的賬房,約莫三十餘人,坐在樓上的女人屋,啪啪啪的打着算盤。
李奇也難得的喘了口氣,與這羣公子哥坐在裡面的貴賓區玩起了梭哈,這尼瑪纔像個老闆呀。這梭哈還是李奇今天教會他們的,畢竟大老二隻能四人玩,不適合這麼多人一起玩。人人面前堆着高高如山的銅錢。一眼看去,整一羣爆發富似的。
洪天九玩了幾把,搓着手興奮道:“李大哥,你這梭哈真是忒有趣了。”
李奇擺擺手。笑道:“這算不了什麼,待明年賭場建好了,我還會教你們更有趣的賭法,不過那須得借用道具。”
“三貫。”
樊少白扔出三貫。然後朝着李奇問道:“李師傅,明日就是金樓的美食盛宴,聽說那婆娘沒有邀請你們醉仙居?”
李奇聳聳肩道:“嗯。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也沒有空去。對了,她邀請你了嗎?”
樊少白點頭道:“當然邀請了,那婆娘一直都怕別人對她離開樊樓說三道四,所以她對付樊樓,一直都是暗地裡耍手段,表面上裝的好像挺尊敬我似的,哼,真是無恥。”
這有什麼無恥的,換我,我也會這麼做。李奇笑了笑,客氣道:“那你準備了什麼菜式,需不需要我幫忙。”
洪天九呵呵道:“大哥,你現在可也別太小看人家少白了,如今樊樓可是來了一位廚藝精湛的大廚,做的菜可好吃了,就比你差了那麼一點。”
高衙內一臉淫笑道:“不錯,還是一位女廚,看來少白與我的愛好差不多。我再加三貫。”
“我可不敢跟衙內你比。”樊少白微微瞪了那淫貨一眼,道:“衙內,人家可是有夫之婦,你別亂來呀。”
高衙內不耐煩道:“知道,知道,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放心就是。”
樊少白沒好氣道:“我能放心麼,宋五嫂來我樊樓的第二日,你就讓陸千把人給請了出來,問人家成婚沒有,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高衙內撇嘴,不以爲然道:“我也就是問問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無恥到這種境界,那就不能叫做無恥了,物極必反嗎。李奇對於這位樊樓新晉的大廚也略有聽聞,但是最近太忙了,根本無瑕去樊樓,笑呵呵道:“如此說來,這位女廚師長的還挺不錯?還能入衙內的法眼。”
高衙內精神來了,嘿嘿道:“那是相當不錯,比張春兒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水靈水靈的,真不敢相信是個廚子,不該就是嫁人了,可惜,可惜啊。”
淫棍。衆人鄙視之。
樊少白懶得搭理這淫棍,朝着李奇道:“這還多虧你,上次若不是你提醒我一句,說不定就被蔡老狐狸給搶去了。”
“哦?還有這等事?”
樊少白點頭道:“當日從王樓出來以後,我就找到做那道假河魨的宋五嫂,誰知正巧那蔡老三也來了,我害怕蔡老狐狸會來,於是乾脆直接點,承諾將那宋五嫂一家人都接到我府上來住,給了酬勞也是咱東京廚子裡面最高的。不過這錢花的值,這宋五嫂的廚藝還真是了得,但是風格跟張春兒完全不一樣,她都做的菜樸實無華,可是卻非常好吃,小店的生意最近也要好多了,總算緩了過來。”
周華胖子插嘴道:“少白,這話你可別在李大哥面前說,就你給的那點小錢,比起李大哥的酬勞來,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洪天九點頭道:“是極是極,李大哥賺的比我洪萬賭坊還要多,你少吹牛了。”
樊少白瞪了這倆貨一眼。道:“他都是四品大員了,不能算數。”
洪天九哼道:“就不說李大哥,還有那張春兒了,哦哦,還有那古達,你反正就是在吹牛。”
樊少白不悅了,但是又爭不過洪天九,一氣之下,將面前的銅錢全部推出去,道:“我梭哈。小九。你有本事就跟呀。”
洪天九哈哈一笑,道:“少白,我可是洪萬賭坊的少公子,你在我面前梭哈,真是嫌錢多了吧,我跟了。”
柴聰一攤手,道:“這種事怎地能少了我,跟了。”其實他的牌面不大,但是在他的理念裡。輸錢行,絕不能輸面子。
高衙內嘿嘿一笑,將牌蓋住了,無恥道:“你們幾個傢伙。沒瞧見李奇那牌面是同花順麼,還梭哈,真是夠傻的,我順子都不去。”
周華和徐飛也相繼棄牌。
咦?這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瞭。李奇瞧了眼高衙內。見其一副奸笑的模樣,心中就有氣,這都沒有坑到他。真是失敗。笑道:“既然衙內都這麼說了,我沒道理不跟呀。梭哈就梭哈吧。”
洪天九暗道一聲糟糕,方纔只顧着和樊少白鬥氣去了,沒有想到邊上還坐一頭餓狼,眼珠滴溜溜的一轉,道:“大哥,這是我和少白的私人恩怨,你不能摻和麼?”
日。你當我傻呀,有錢不賺。李奇笑嘻嘻道:“小九,我眼中只有錢,你們的恩怨我瞧不到,開牌吧。”
洪天九一計不成,又施一計,朝着樊少白道:“少白,乾脆這樣行不,咱們私下決鬥,倘若我的大,你就幫我給這部分銀子,若是你的大,我就幫你付,如何?”
樊少白瞧了他的牌面,見是兩張a,心想,難道他是三張a?搖頭道:“這不符合規矩,況且也不是李師傅他也不一定贏。”
周華拱火道:“少白,你好歹也是樊樓少公子,忒沒膽量了。”
樊少白道:“要不你來。”
周華嘴角一揚,道:“我怕的是李大哥,倘若他棄牌了,我絕對跟到底,我跟他玩了這麼久的牌,還從未贏過。”
這話你丫說出來,不是擋我的財路麼。李奇聽得他們廢話連篇,等不及了,直接把底牌翻出來,道:“同花順,你們爭你們的,我先把錢收了。”
洪天九不爽道:“大哥,你別這麼貪財好不,我和少白還沒有商量好了。”
“你們現在還可以繼續呀。我這是在幫你麼空出地方了。”李奇呵呵一笑,先把錢收回來再說。
高衙內嘿嘿道:“我就說了吧,李奇這廝陰險的很,你們兩個也是,咱們好歹也是四小公子,應當一致對外才是,這廝總是贏咱們的錢,輸錢是小,面子是大。”
靠!有你這麼玩的麼。李奇不悅道:“衙內,你這是耍巧呀,就算你們要聯合,那也不用當着我面說吧,太欺負人了。”
高衙內拍拍胸脯,道:“本衙內光明磊落,豈會暗地裡傷人,我又不是王宣恩那鳥人。”
暴汗!這還叫做光明磊落,老子算是服了。李奇訕訕一笑,問道:“對了,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王衙內了。”
高衙內道:“那廝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壞事,被他爹爹趕到西京河南府去了,不過我聽說馬上就會回來了。怎麼?你和他很要好麼?”
“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李奇聳聳肩,暗道,看來這個王黼還真是看重他這個寶貝兒子,竟然這麼謹慎。
洪天九擺擺手道:“提他作甚,快點洗牌吧。”
李奇微微一怔,瞧他們臉色各異,個個都是一副暗藏鬼胎的表情,害怕道:“我能不能退出。”
“不能。”
衆人齊聲道。
李奇見到他們殺人的眼神,暗道,賭徒瘋狂呀。擠出一絲笑容道:“那那就繼續吧。”
李奇一邊發牌一邊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朝着周華道:“胖子,你綢緞莊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哦對了,我爹爹還讓我問你件事,差點給忘了。”周華恍然大悟,忙道:“大哥,我家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問你是該年前開始出售。還是年後。”
早在前些日子,縫紉機已經研製成功了,如今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了,這也大大加快了生產的效率,可把那周老頭子給樂壞了,暗自慶幸當初選擇了和李奇合作。
操!這事你丫都能忘掉,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李奇對這胖子無語了,還未開口,高衙內和洪天九這兩人就齊聲道:“當然是越快越好呀。”
李奇一愣,道:“衙內。小九,這跟你們又沒有什麼關係,幹嘛這麼熱情。”
高衙內反駁道:“誰說跟我沒有關係,你是不知道,那內衣真是太好了,簡直就比禿雞散還有效些,女人穿上真是忒好看了,可惜三郎他忒小氣了,只賣給我八套。不夠用呀。”
周華鬱悶道:“衙內,那是送給你的好不,我可是一文錢也沒有要你的。”
洪天九拉攏着腦袋道:“哥哥,你就莫要提了。我也買三郎也送給我八套,可是全讓我爹爹搶去了,一套也沒給我留,我連是個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哇!想不到八金哥是這麼豪邁的男人。李奇心裡暗自驚訝。
高衙內嘿嘿道:“小九。那哥哥真是替你惋惜,不過我要是你爹爹,我也會這麼做。”
李奇哈哈笑道:“衙內。這話說的真是太高明瞭。”
高衙內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洪天九哼道:“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哥哥他能說出什麼高明的話來。”
“你這是什麼話,孔曰,長兄如父,孟曰孟曰,還是長兄如父。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我就沒有說錯。柴聰,你來評評理。”
柴聰忍着笑意,點點頭道:“衙內言之有理。”
靠!孔孟都出來了。李奇訕訕一笑,伸手示意道:“衙內,該你說話了。”
高衙內低頭一看,一張黑桃a讓他雙眼一睜,悄悄的瞄了眼底牌,咳了一聲,道:“就先來個十貫吧。”
暴汗!這麼明顯,傻子都知道你是一對a。李奇把牌一罩,乾脆道:“不去。”
“我也不跟。”
“不跟。”.
高衙內都快哭了,哭喊道:“你們不能這樣啊。”
柴聰呵呵道:“衙內,又是你說要一致對外的,李奇都不跟了,我們跟有什麼意思。”
洪天九點點頭道:“就是,就是。”
高衙內被說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李奇忍着笑意,又開始發牌了。高衙內鬱悶的瞧了眼李奇,問道:“對了,李奇,你那三國演義啥時候出呀?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快了,反正年前一定會推出。”
高衙內眼珠一轉,道:“李奇,我想先買個兩百本?”
李奇困惑道:“你要這麼多幹什麼?”
“嘿嘿,本衙內交遊廣闊,各位都是知道的,很多好友都託我幫他們買。”
日。敢情這廝是想複製罐頭,再賺一筆呀。李奇沒好氣道:“衙內,我這只是小本生意,本來就不賺什麼錢,你還是高擡貴手,饒了我這次吧。”
高衙內眼珠一轉,道:“李奇,你瞧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不給錢,你買別人多少,買我就多少,要不,我再分點給你。”他其實哪裡看得上這錢,只不過上次因爲罐頭,俅哥狠狠的誇獎了他一番,於是他便是如法炮製,再來一次。
咦?這還真是可以有呀,反正金裝版就是爲了坑錢,有這廝幫我擡着價錢,倒也真是不錯。李奇心念一動,道:“此事再容我想想,咱們先玩了這把牌再說。衙內,又是你說話了。”
“又是我說話。”高衙內一見,還是那黑桃a,又看眼底牌,抿了抿脣,抓了一小吊錢扔了上去,道:“就就先一貫錢吧。”
李奇道:“跟。再大你十貫錢。”
高衙內眉開眼笑道:“李奇,你真是太捧場了,一隻小三也扔這麼多錢。”
李奇笑道:“我這不是怕沒人陪衙內玩麼。”
洪天九哼道:“不是十貫錢麼,我也跟。”
“跟。”
“跟。”.
除了徐飛這倒黴鬼以外,其餘人都跟了。
第二輪牌發下來了,李奇又拿了一隻三,他又扔了二十貫錢。
這一圈下來,就只剩下了高衙內。
又是一輪牌,李奇牌面是一對三和一隻k,而高衙內則是a大。
李奇爽快道:“梭哈。”
高衙內有些心虛了,道:“李奇你用得着這麼心急麼。”
李奇聳聳肩道:“玩梭哈嗎,求的就是這種快感。”
洪天九在高衙內耳邊小聲道:“哥哥,他一定是三張三呀。”
“我知道。你說該咋辦?”
洪天九這個狗頭軍師獻計道:“哥哥,你若不拿到a,那就輸了,他還有可能拿到三張一對,我瞧還是算了,現在棄牌也就是三十貫的事,你梭哈至少還得多賠個七八十貫,太不給還划算了。”
“你說的在理,讓哥哥考慮考慮。”高衙內想想,也覺得有理,猶豫了一會,還是把牌一蓋,道:“我纔不會上你當了。”說話間,他已經伸手拿起李奇那張底牌,這不看還好,一看高衙內登時大腦一陣暈眩,怒吼道:“爲什麼,爲什麼,李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本衙內。”
洪天九等人見高衙內突然發如此大的火,不免都心感好奇,探過頭來一瞧,見高衙內手中死死拽着一張小二。相視了一眼,紛紛低頭偷笑起來,特別是洪天九那廝,立刻躲到了周華身後,但是笑得比誰還大聲。
李奇先不跟他爭,把錢收了回來,然後才笑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玩梭哈最大的樂趣,就是投機,以小博大。”
(ps:這段時間公司那邊忙得很,工作多得都要帶回家來做了,我都快比李師傅還要忙了,今天就一章了,我知道我有罪,面壁去了。大家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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