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人的哄搶,李奇是既高興,又鬱悶,令他高興的是,這價錢應該不會有變動了,其實這只是他的一個初步報價,還留有餘地,可是就這麼讓他忽悠成功了,他能不高興麼。但令他鬱悶的是這羣使臣們只會嘴上嚷嚷,而且越嚷越兇,李奇真想告訴他們,你嚷的再動聽,我也不會聽你們的,不簽約,不交訂金,一切都是空話。
李奇給他們嚷了一會兒,然後才安撫了下他們的激動的心情,讓他們回去好好商量下,另外還讓他們準備好訂金,明日再來詳談具體事宜。
從酒窖出來後,樑師成故意與李奇走在後面,笑呵呵道:“李奇,這一桶酒能賺多少啊?你別誤會,咱家這也只是爲了待會回去向皇上彙報。”
死太監,你眼中除了錢還有甚麼!李奇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其實不瞞太尉,如今我也不清楚,因爲其中還有很多因素,比如什麼路費、稅收,不過平均下來總能賺二三十貫吧。”
一桶就能賺二十貫,十桶兩百貫,一百桶兩千貫要是一萬桶的話。樑師成目光急閃,樂呵呵道:“想不到這酒恁地賺錢,咱家以前還真是小看這做生意了。”
哇!你貪一筆就夠我賺好幾個月的了。李奇笑而不答。
樑師成又道:“哦,那高麗賀使找你作甚?”
李奇如實道:“他想讓我將他引見給皇上,也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摔壞了,此等大事竟然來找我這個小官,真是讓人費解。”
其實就在方纔見到樸智謙他們,樑師成就已經猜到了,所以對李奇的話是深信不疑,道:“如此說來,你沒有答應他?”
李奇搖搖頭道:“我答應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這個本事呀。”
如今誰敢小看你呀。樑師成點點頭,道:“李奇,咱家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此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而且千萬別在皇上面前提起,不然皇上會不高興的。”
內侍就是內侍呀,恐怕皇上穿什麼顏色的內他都知道。李奇點頭道:“這我知道。”
.
樑師成以爲這買賣談判就是幾個時辰,最多不超過一天,可是他哪裡想得到除了價錢以外,還有許多方面的問題要談。而且買家這麼多,哪能一下子談妥。
這場馬拉松似的談判硬是到了十三號才談妥,正式簽訂合約,不過這合約只能算是一部分,畢竟他們還得將酒帶給他們皇上品嚐過後才能做最後決定。但即便如此,也把樑師成以及各國使臣都給累壞了,相反李奇倒是顯得沒有那麼疲累,對於他來說這麼大一單生意,這次談判還算是比較快的。
至於利潤。雖然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但是要知道買家可是七八過國家、藩國,其中利益可想而知,而且還是細水長流。雖然醉仙居只有一成利潤,但也是非常豐厚的了,當然這只是賬面上而已,李奇肯定不會就此滿足。作爲一個後世的精英,撈油水自然不在話下。
簽訂完合約,李奇就與樑師成進宮面聖。當宋徽宗聽得李奇口中那個最低利潤時,就已經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的誇李奇能幹,還稱他和樑師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這話聽得李奇老大不舒服了,左膀右臂,這不是變着罵他是太監麼。
在家渾渾噩噩的休息了一日,就已經是元宵節了。
當李奇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是正午,只好午飯中飯一起解決,當然,這是一種很不健康的做法,只能偶爾爲之。
飯後,他又窩在房裡籌備集團公司的事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忽然響起了白淺諾的聲音,“大哥,大哥。”
這妮子怎麼來了,今日不是元宵麼?李奇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稍稍楞了下,才應了一聲,起身將門打開來。只見白淺諾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前,好奇道:“七娘,你怎地來了?”
白淺諾嘴一嘟道:“我就不能來麼?”
李奇笑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我以爲今天元宵節,你會在家陪你父母。”
白淺諾嘻嘻道:“我和我娘說好,中飯在家吃,晚飯在這裡吃。”
“這個策略值得誇獎。”李奇嘿嘿一笑,拉着她的小手進到屋內,輕輕捏了捏,依然還是那麼柔軟細膩,暗道,幾日不見,這妮子真是越長越水靈了。直接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親個小嘴先,李奇在白淺諾那紅脣上啄了下,兩隻大手又開始作祟了。
不一會兒,白淺諾就被弄的嬌喘吁吁,嬌嗔道:“大哥,壞死了,人家纔剛來你就別動了。”
嘖嘖,又豐滿了。李奇手上不停,嘴上嘿嘿道:“七娘,咱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切磋一番了,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回味一下如何?”
白淺諾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登時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抓住李奇的大手,將頭埋在胸前,小聲道:“大哥,現在可是白天,你怎麼就。”
李奇淫笑道:“白天好呀,我也沒有試過在白天做,要不咱們嘗試下,就當體驗下,要是不行,下次咱們就不做了。”
“不要。”
“小娘子,你進了狼窩,可就不是你說了算哦。”
“啊!”
話音剛落,白淺諾立刻一聲驚呼,原來李奇的大手已經透過衣服按在了她那豐滿圓潤的酥胸上。白淺諾死死抓着那作怪的大手,眼淚汪汪的說道:“大哥,求求饒過我這一次吧,待會我還得去相國寺看賞燈大會。”
李奇如今已被下半身主導,道:“燈有啥好看的,比不了大哥萬一,你看我就行了。”
“大哥。”
白淺諾撒嬌的叫了一聲,隨即癟着嘴道:“這賞燈大會我每年都去,而且我還和封姐姐、紅奴妹妹約好了,我來就是想叫你陪我一起去的。”
“這樣啊。”
李奇見她不想是開玩笑,心情稍稍受到些影響。立刻收斂心神,將手抽了出來,摟着她細腰問道:“你方纔說什麼大會去呢?”
“賞燈大會!挺有趣的,過一會兒,就有很多好看的花燈掛在上面,不過你要對出對子才能得到了花燈,另外還有賞金哦。”白淺諾興奮的介紹道。
“對對子?”李奇鬱悶道:“七娘,大哥就一廚子外加一個武官頭銜,你讓我去對對子,這是不是有點太難爲人了。”
白淺諾摟着李奇的脖子。笑嘻嘻道:“大哥可不是一般的廚子,大哥是金刀廚王。”
李奇苦着臉道:“那還不是一個廚子呀。”
白淺諾柔聲道:“那又怎樣,我瞧大哥的文采比那些太學生都要強多了,就憑那三副絕對,以及那句‘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也絕非一般人能作的出。我還想讓大哥幫我贏花燈了。”
堂堂東京第二才女,讓我去幫她對對子贏紙紮,這世界怎麼呢?李奇感覺自己的人生觀有些顛倒了。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的女人對自己都這麼有信心,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那也得上啊。面色一變。豪情萬丈道:“七娘,贏花燈算得了什麼,乾脆大哥幫你做一個,咱們在家玩玩撲克。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也挺有溼意的哦。”
“大哥。”
“好好好,你別叫了。再叫大哥真的會忍不住將你就地正法,大哥陪你去就是。”李奇說着又很無恥道:“不過七娘,你知道大哥爲人比較低調,不喜出風頭,你反正已經名聲在外,要不這樣,待會你幫我贏紙紮如何?”
白淺諾噗嗤一笑,道:“那也行,只要你陪我去就可以了。那咱們得早點吃飯,對了,大哥,你今日準備了什麼好菜?”
李奇聽罷,整個人都傻了。
白淺諾見李奇突然變得呆若木雞,忙道:“大哥,怎麼呢?”
李奇瞧了她一眼,痛心疾首道:“七娘,大哥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竟然把人生中第二大重要的事給忘了。”
白淺諾一怔,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道:“什麼事?”
“賺錢。”
李奇嗨呀一聲,鬱悶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今天的菜式,可是最近給那天下無雙弄得是一個頭兩個大,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如今醉仙居還是在用我大年初一的菜式,我勒個天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原來就這事,真是嚇死我了。”白淺諾拍了拍酥胸,道:“大哥,你都賺了這麼多錢了,就這一天而已,有什麼關係。”
李奇重重哀嘆一聲,道:“七娘,錢是小事,名節是大呀,堂堂廚王,到了這元宵之際,竟然沒有推出新菜式,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大哥真是沒臉見人了。”
白淺諾抿脣一笑,忽然在李奇嘴上啄了下,道:“你可以做給我和紅奴妹妹,還有王姐姐吃啊,我們這一輩子都是你最忠實的顧客。”
這話說的真是窩心,可是爲什麼還要加上夫人,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邪惡了。李奇嘆道:“這還不能彌補我心中的悔恨。”
白淺諾白了他一眼,紅着臉小聲道:“要不要不我今晚就就不回去了。”
李奇眼中一亮,忍着笑,正色道:“七娘,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不過我瞧我這牀太小了,咱倆睡夠擠的,紅奴的牀倒是挺大的,要不咱們去紅奴那邊睡,你也能睡的舒坦一些。”
白淺諾還稍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嘴一翹道:“誰說睡你這裡了,我是說和紅奴妹妹睡。”
李奇嘿嘿道:“我也要和紅奴妹妹睡。”
“你使壞,不和你說了。”白淺諾拍打了他一下,片刻,她又忍不住問道:“大哥,你方纔說賺錢是第二重要的事,那第一重要的事是什麼?”
“當然是你。”李奇沒有任何猶豫,極其認真道,心裡又補充一句,還有我的小紅奴。
白淺諾心中一陣甜蜜蜜,靠在李奇懷裡,玩着衣角,小聲道:“大哥,你待會打算做什麼菜?”
李奇一聽到這個問題,眼眶一紅,心痛道:“湯圓,極品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