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種種,讓李奇對高衙內是徹底俯首稱臣了,這廝實在是太極品了,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遲早要死在這二貨手裡,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而高衙內和洪天九也被李奇這一頓咆哮給震住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高衙內歪着嘴道:“李奇,你這麼‘激’動作甚,難道真是你搞的鬼?”
李奇怒斥道:“當然---不是。正是因爲如此,你們這麼說,不是明擺着將我放在一個小人的位置上,我李奇是那種卑鄙無恥的人麼?我冤不冤啊!”
大廳內除了陳大娘以外,其餘人全部點了點頭。
“靠!懶得和你們廢話!”
洪天九道:“大哥,這事既然跟你沒關係,你怕甚?”
“就是,就是,而且王黼如今已經致仕在家,你擔心啥?”高衙內點點頭道。
他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大局已定,我還怕王黼作甚。李奇重重吐了口氣,見這兩豬頭也夠慘的,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轉移話題道:“我說衙內,你眼睛瞎了?”
高衙內沒好氣道:“你眼睛才瞎了,我這是被王宣恩那一招一陽指給戳的,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是小九說這樣包着,我爹爹會心疼,不會再罵我了。不過咱可沒有吃虧,當時咱立刻還了一招飛龍在天,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差點沒把他打趴下,嘿嘿,厲害吧。”
一陽指?飛龍在天?額滴天啊!這廝真的走火入魔了。不過這小九還真是越來越聰明瞭,裝死搏同情的招數都使出來了。李奇笑着點點頭,倏然伸出手抓在洪天九纏有繃帶的手臂上,道:“好啦,好啦。你們也別裝了,快點取了吧,看着怪嚇人的。”
洪天九猛吸一口冷氣,滿臉大汗道:“哎喲,哎喲。大哥,這---這可是真的啊!快快鬆手,疼死我了。”
李奇瞧他呲牙咧嘴的模樣,趕緊鬆開手,驚訝道:“你手真斷呢?”
洪天九抱着手臂,可憐兮兮道:“斷倒沒有斷。可是也差不多了。”
好傢伙,真是大快人心啊!李奇頗感遺憾道:“真是可惜啊!”
“啥?可惜?”
“哦不,我的意思是,小九你身經百戰,怎地會遭受到如此重創,對方是不是請來了高手。”李奇一臉心疼道。
洪天九哼道:“啥高手。不是咱吹牛,當時咱用咱洪家祖傳的打狗‘棒’法,所向披靡,一連幹翻了七八人,正好哥哥和柴聰都在這裡,你不信大可以問問他們!”
祖傳?你丫還真把洪七公當成你爺爺了,要臉不要臉。不過---洪七公還真是他爺爺啊。李奇暗諷道:“你既然這麼厲害,那你的手爲何還被人打成這樣呢?”
洪天九撓撓頭,尷尬道:“不瞞大哥,其實我的手不是被別人打的,而是被自個人打的。”
“自個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莫不是衙內做的。”
高衙內趕緊撇清關係道:“李奇,你可別‘亂’說,我是那種人麼,小九的手是被八金叔打的。”
“八金叔?”李奇o着嘴盯着洪天九道。
洪天九鬱悶的點點頭,道:“哥哥說的沒錯,其實我當時並未受什麼傷。就是嘴邊被一酒壺砸了一下,其餘的都是我爹爹打的,真是想不到我爹爹也在學習打狗‘棒’法,竟然還會使‘‘棒’打狗頭’這麼厲害的招數。”
暴汗!想不到八金叔這麼猛。李奇拼命的忍着笑意,道:“這‘棒’打狗頭怎地打到你手上去了。”
“這還用問麼。我當時肯定得用手去擋啊!”洪天九說着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不過那一‘棒’子下去,七公以爲我的手斷了,結果又把我爹爹給揍了一頓,哈哈。”
你爺爺打你爹地,你丫的笑得這麼開心,太沒心沒肺了吧。李奇被洪天九這怪胎‘弄’的是哭笑不得。
柴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翻着白眼道:“小九,你就別吹了,還啥打狗‘棒’法,你當時拿的可是板凳,不是‘棒’子,而且,若不是你,恐怕也不會驚動開封府。”
李奇哦了一聲,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柴聰笑着搖搖頭道:“剛開始的時候,其實就是衙內和王宣恩兩人單挑,沒有人幫忙,可是你也知道小九是啥人,這小子見沒他的份,按耐不住了,抄起板凳就朝着王宣恩那夥人砸去,當時誰料得到他會突然動手,就那一下被他砸到了五人六,也沒有七八人。可是後來雙方打起來後,這小子就用躲到後面去了,一個勁的放暗器。”
“暗器?”
“就是那碗、盤子啥的。”
“索達斯內。”李奇點點頭,笑眼瞧了眼洪天九,頗爲讚賞,這小子的確有頗具本人的幹架風範啊!
可是李奇這一道讚賞的目光,讓洪天九覺得李奇是看不起他,轉頭朝着柴聰怒道:“虧你有臉說,我那是學關二哥,講義氣,幫哥哥的忙,你別以爲我沒有瞧見你那時候在幹什麼,一個人端着一壺酒躲在側‘門’,隨時準備開溜。”
柴聰爭辯道:“我那是準備開溜麼,你們那麼個扔法,我若不躲遠一點,肯定會遭殃。”
李奇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你們幾個別爭了,這又不是華山論劍,而且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高衙內眼中一亮,道:“說起這華山論劍,本衙內倒想起一件事來。”
洪天九忙問道:“啥事?”
高衙內一抹嘴巴,拍了拍洪天九的肩膀,道:“小九,故事裡面五絕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昨夜一戰,咱們已經是名聲在外,本衙內尋思着咱們是否也應該選出東京五絕來。”
東京五絕?這廝的腦子被打壞了吧。李奇冷汗直冒,趕緊悄悄的往‘門’外挪去。他可不想在這裡跟他們幾個瞎扯,要是這幾個二貨要華山論劍,那他倒有興趣在此鑑賞狗咬狗的好戲。
洪天九拍掌喜道:“是極,是極,哥哥這想法真是妙啊!”
“妙吧!”高衙內很‘騷’包的笑道。
洪天九又繞着下巴道:“可是咱們京城內誰有資格成爲這五絕之一了。”
高衙內大手一揮。得意道:“這很簡單,咱們四小公子就佔了四個席位。”
“那是當然。”洪天九一拍‘胸’脯,道:“我自然是北丐,哥哥,就憑你用禿‘雞’散和瀉雲散的能耐,西毒當之無愧。至於柴聰麼,就東邪吧,雖然他還沒有我邪,樊少白就南帝吧。”
“小九,這話可別‘亂’說,你這是害少白呀。”柴聰急忙制止他道。這“帝”可不能隨便‘亂’叫的啊。
高衙內也極其不悅道:“我可不當西毒,再說,那禿‘雞’散是毒‘藥’麼?”
柴聰有道:“我以爲那些稱呼根本不適合咱們。”顯然,他對這東京五絕,也‘挺’有興趣的,畢竟他可是最愛名聲的。
高衙內點點頭道:“這話沒錯,不過咱們這可以改呀。對了。這事得找李奇。咦?李奇人了。”
“李大哥,你去哪裡?”
李奇剛走到‘門’外,就被洪天九給叫住了,無奈的轉過身來,道:“小解。”
高衙內急忙衝了過去,一把摟着李奇,嘿嘿道:“小解急個啥,你行行好,幫咱們東京五絕取幾個名號。”
“咱們?”
洪天九點點頭道:“是極,是極。李大哥,這居中的席位,非你莫屬,你幫咱取幾個響亮的名號唄。”
“他居中?”高衙內打量了下李奇,搖搖頭。而後很勉強道:“行行行,只要你取的好,你居中就居中,咱沒意見。”
你沒意見,可我有意見啊!李奇翻着白眼道:“別,千萬別,我可沒有這本事和你們四小公子齊名,你們還是自個想吧。”
高衙內緊緊拽住他,睜着一隻汪汪淚眼道:“李奇,我們想得出還找你作甚,你不幫我們想,我今日就賴上你了。”
跟我玩這一招?李奇冷笑一聲,道:“那行,我去茅房,你去不。”
“去。”
“我大解。”
“我也去。”
李奇氣的頭上的“‘棒’槌”都直立成了九十度,見這廝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無奈道:“好好好,我幫你們想,你先鬆開我再說。”
“你不會跑吧?”
“這是我家,我用得着跑麼?”
“這不是你家,這是秦夫人的家。”
“你找別人吧。”
“別別別,我鬆開,我鬆開就是。”高衙內嘿嘿一笑,朝着洪天九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趕緊站到‘門’口去了。
高衙內見萬無一失,這才把手鬆開來。
李奇拍了拍手臂上的晦氣,狠狠瞥了眼洪天九,心想,該怎麼打發這羣草包呢?沉‘吟’片刻,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禁呵呵笑出聲來,道:“有了。”
三小公子欣喜道:“啥?”
李奇呵呵道:“你們聽好了,東柴,西樊,南高,北九,中廚王,哈哈。”
三人皆是一愣,洪天九小聲嘀咕了一遍,道:“大哥,這些名號除了你自個以外,沒啥講究啊,就是從咱們名字中取了一個字出來,沒有東邪西毒叫的響亮。”
高衙內點頭道:“小九說的不錯,這名號太俗氣了。”
李奇呵呵道:“大俗大雅,咱們可以打個賭,這名號一旦叫出去,絕對比什麼東邪西毒更加響亮。”
“當真?”
“你們放心便是,本人童受無欺。”
正當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一人來,不是別人,正是西樊,樊少白。
“李奇,咦?你們都在啊?”
李奇見樊少白身上沒有傷痕,心裡莫名的冒出一絲遺憾來,好奇道:“少白,你昨日沒有去迎‘春’樓啊!”
樊少白聽得是心有餘悸,道:“我原本是要去的,可是臨時有事,就沒有去了,幸虧沒有去啊!”
高衙內不爽道:“又是一個沒義氣的鳥人。”目光卻瞥向柴聰。
柴聰大怒。道:“你這廝看我作甚。”
“一樹之鳥。”
李奇無語道:“是一丘之貉。”
“鳥人不是更適合他們麼?”高衙內反駁道。
“呃...有道理。”
洪天九一心撲在那五絕名號上,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自顧朝着樊少白道:“少白,你來的正好,李大哥剛剛幫咱們東京五絕取了新名號。”
樊少白驚詫道:“東京五絕?”
高衙內嘿嘿道:“這是本衙內想出來的。故事裡面尚且都有五絕,咱們東京也應該有自己的五絕,咱們四小公子自然是當仁不讓,順便在帶上李奇,讓他沾沾咱們的光。”
樊少白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忽見李奇一臉‘奸’笑。心生好奇,道:“啥名號?”
洪天九立刻將東京五絕的名號說了一遍。
樊少白一聽,稍稍一愣,當即白了李奇一眼,沒好氣道:“衙內,小九。要是這麼名號讓旁人知道了,咱們四小公子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李奇,你這名號喊的太損了,你擺明的就是在玩我們呀。”
李奇面不改‘色’道:“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這就是順口說的,何來的笑話?”
高衙內茫然道:“少白,你這話怎說?”
樊少白瞥了眼這二貨。嘆了口氣,道:“你們聽好了,我再念一遍,東菜,西飯,南糕,北酒,中廚王,飯、菜、糕點、美酒,樣樣俱全。這不就是一桌宴席麼,再加上中廚王,其中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不就是咱們四小公子任他烹調。”
我tm真是一個天才!李奇使勁的憋住笑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雖然這的確是他的本意,但聽得從樊少白口中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發笑。
唰唰唰!
五道憤怒的目光朝着李奇‘射’來。
李奇渾身一哆嗦,故作不知道:“誤會,這絕對是一個誤會,我這人大字不識一個,咋想的這麼深遠啊!少白,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就是隨便一說,你都能發揮你的想象,說得這麼寓意深遠,佩服,佩服。”
“李大哥,你太歹毒了,怎能如此玩‘弄’我們?”
“玩‘弄’?沒這麼嚴重吧。”
“幸虧這裡就咱們幾人,不然我柴聰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不就是一個名號麼,用不着要死要活吧?”
“鳥人,我和你拼了。”
高衙內咆哮一聲,張牙舞爪的就朝着李奇撲來,再配上那獨眼龍的造型,可也真是‘挺’恐怖的。
樊少白攔住高衙內,道:“衙內,衙內,你先息怒。”
“他恁地欺我,叫我如何息怒?”高衙內一對爪子在空中抓來抓去。
李奇見到高衙內暴跳如雷的樣子,心中大快,豎起兩根手指來道:“衙內,本人可也會一陽指的,小心把你另一隻眼給戳瞎了。”
“甚麼!少白你讓開,哇呀呀,氣煞我也!”
樊少白鬱悶的都快哭了,一把摟住高衙內,道:“衙內,你先請聽我一言,我有急事要跟李奇商量。”
可是如今已經陷入癲狂的高衙內,哪裡還聽得進去。
李奇倒沒有把這獨眼龍放在眼裡,好奇道:“少白,你說的是什麼急事?”
樊少白一邊攔着高衙內,一邊嚷道:“是關於大宋第一廚娘之爭。”
大宋第一廚娘?李奇不覺一愣。
“哇呀呀,咱們現在是在討論東京五絕,武功天下第一,啥廚娘的,一邊去,一邊去,少白你快點讓開。”高衙內此時只想找李奇一決高下,什麼都聽不下去了。
洪天九興趣來了,趕緊上前,幫忙拉着高衙內,道:“哥哥,你且先息怒,聽少白說說這大宋第一廚娘之爭。”
高衙內微微一怔,反應了過來,錯愕道:“啥?大宋第一廚娘之爭?”
柴聰忽然道:“少白說的可是宋五嫂和張娘子。”
樊少白點點頭,道:“正是。”
李奇越聽越好奇,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樊少白道:“咱們還是坐下來再說吧。”
高衙內怒瞪了李奇一眼,然後堂而皇之的坐在原本屬於李奇的位置上,李奇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與樊少白挨着坐。
樊少白喝了口茶,道:“李奇,這事我還真的得謝謝你,當初若非你讓我招那宋五嫂來樊樓,恐怕樊樓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了。”
柴聰點點頭道:“這宋五嫂還真是一個非常了得的廚娘。做的菜樸實無華,但是卻非常好吃,特別是那熟‘肉’,做的真是一絕,雖然看上去十分普通,就與一般的熟‘肉’沒啥區別。但是隻要一口咬下去,那真的就停不下來了,外面一層焦皮,夾帶着絲絲酒香,馨香‘誘’人,裡面卻是‘肉’質嫩味鮮。‘肥’而不膩,鬆軟中帶點嚼勁,爽滑可口,久食不厭,比你那羊排還要好吃些,我每次去樊樓都得吃上兩大塊。”
洪天九也道:“還有那假河魨,那叫一個鮮呀。而且越做越好吃,我曾爹爹說,有一次高伯伯品嚐完這假河魨,都說與真的沒啥差別了。”
高衙內使勁的點頭道:“而且那宋五嫂還長的也是白白嫩嫩的,風韻猶存,絕對是廚娘中長得最好看的。”
‘淫’貨就是‘淫’貨,永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李奇登時冒了一頭冷汗,不去理這廝,道:“我也嘗過那宋五嫂的廚藝,雖然算是很不錯了。但是也沒有你們幾個說的誇張吧。”
柴聰道:“李奇,你還別不信,此時的宋五嫂已不是往昔能比得了。”
樊少白頗爲得意道:“不錯,不是我自誇,這宋五嫂做菜的天賦那絕不比張‘春’兒差。可謂進步神速,我樊樓全靠着她,才緩了過來,客人不比以前少了,而且都穩定了下來。”
高衙內突然嘿嘿道:“李奇,你們醉仙居不少熟客如今都往樊樓跑了。”
“什麼?”
李奇驚呼道。
樊少白微微瞪了高衙內一眼,訕訕道:“你別聽這廝‘亂’說,醉仙居的生意如何,你還不清楚麼。”
李奇搖搖頭道:“最近我很少去店裡,還真不是很清楚。”心裡卻嘀咕了起來,若是客人流失太多,吳大叔一定會來找的,即便有這種情況,也不是嚴重。
柴聰道:“李奇,不是我潑你冷水,六子的廚藝雖然也是進步迅速,但是比起宋五嫂和張娘子來,還是差了一點,所以還得你出山來掌控大局啊,我敢保證,只要你振臂一呼,醉仙居的生意立刻要好起來。”
洪天九自豪道:“那是當然,大哥可是金刀廚王,其實我都很久沒有吃過大哥做的菜了。”
樊少白暗自皺了下眉頭,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他自然不是想李奇再回醉仙居。
李奇搖搖頭道:“其實做菜對我來說倒還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問題是我現在哪有功夫去醉仙居啊!不過---。”
樊少白忙問道:“不過甚麼?”
李奇呵呵道:“不過我們現在是以醉仙居集團的利益爲先,也罷,先透點風給你們,用不了多久,我們醉仙居將會推出數種食品,這些食品都是可以賣到外國去的,還有,今年我們醉仙居還會推出一種全新口味的天下無雙,我敢保證,這種天下無雙一旦出來後,必定會風靡全國的,不僅如此,針對這種天下無雙,我將會推出一系列的菜式,絕對讓你們大飽口福。”
樊少白一聽,心在滴血呀,你的天下無雙已經夠厲害的了,你還不知足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洪天九興奮道:“大哥,啥天下無雙,‘弄’點來跟咱嚐嚐鮮吧。”
“現在還不行,到時再說吧。”李奇點到爲止,又朝着樊少白問道:“對了,少白,你好像還沒有說完。”
樊少白微微一怔,道:“哦,正是因爲宋五嫂的廚藝越來越‘精’湛,所以漸漸有些人拿她和張‘春’兒做比較,爭論誰纔是大宋第一廚娘。”
柴聰皺眉道:“這可就難說了,二人的菜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張‘春’兒的菜式‘精’致、華麗,僅僅是看一眼都讓人垂涎三尺,而宋五嫂的菜卻是由內而發,以味道爲先,孰勝孰負,真是難以判斷。”
洪天九道:“這還不容易比較麼。”
柴聰哦了一聲,道:“小九,你又有何高見?”
洪天九呵呵道:“張‘春’兒的菜式就好比那落英神劍掌,打的好看,但是中看不中用,而宋五嫂的菜式就如那降龍十八掌,貴在實在,很明顯,落英神劍掌不是降龍十八掌的對手。”
高衙內點頭道:“是極,是極,本衙內也是這般認爲的。”
柴聰可是東邪的忠實粉絲,哼道:“笑話,誰說落英神劍掌打不贏了降龍十八掌了。”
洪天九嘿嘿道:“這是人都知道,李大哥,你說是不。”
這幾個白癡!李奇皺眉道:“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還有,你們別打斷少白的話,少白,你繼續說下去。”
樊少白點點頭,繼續說道:“後來,關於此事的爭論是愈演愈烈,前些天金樓有一位多嘴的客人就將此事跟張‘春’兒說了,張‘春’兒當時就說,若有機會,她也想與宋五嫂切磋一番。結果那客人又跑到我樊樓來,大放厥詞,我當時一氣之下就應下來了。不料昨天張‘春’兒親自上‘門’談及此事,她說什麼她的廚藝和宋五嫂只在伯仲之間,一般人是很難論斷孰勝孰負,有失公允,唯有請金刀廚王出馬,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否則此番比試毫無意義。”
李奇聽罷,皺眉道:“那你此次前來,是想請我去做評判?”
樊少白點頭道:“正是。”
“如此說來,你並非意氣用事,而是你也想和金樓一爭高下。”
“不錯。我對宋五嫂的廚藝很有信心,張‘春’兒目中無人,實在可惡至極。”
“那宋五嫂也願意?”
“她倒沒有什麼意見。”樊少白一本正經道:“李奇,我懇請你幫我這一次。”
李奇皺眉沉‘吟’不語,因爲他隱隱覺得張‘春’兒其實是衝着他來的,畢竟張‘春’兒對上次蟹黃宴的失敗一直耿耿於懷,總想找機會與他一較高下。道:“那萬一輸了呢?”
“那我也無怨無悔。”
李奇見他都這麼說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