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奴,早上空氣好,你可得多出來走走,生命在於運動。
這一日上午,李奇、季紅奴以及她的那兩個嬸嬸來到前院散步。
“嗯,我記住了。”季紅奴點了下頭,又略顯擔憂道:“大哥,我聽說外面很亂,你若有事就不要在家陪我了。”
李奇沒好氣道:“夫人跟你說的?”
季紅奴搖搖頭道:“夫人什麼也沒說,是我聽府中那些妹妹們說的,她們還說夫人昨日讓她們去給那些住在街邊的人送了些被子。”
李奇笑道:“你放心,那些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如今把生意都給關了,每天都空閒的很,你就別想那些煩人的事情了,安心養胎,那些都讓夫人去着急,省的一天沒事幹,就來找我茬。”
季紅奴聽得噗嗤一笑,道:“夫人也是擔心咱們醉仙居的那些人,大哥你又什麼都不跟她說。”
“這種事跟---。”李奇話說到一半,忽然呵呵笑道:“紅奴,你學壞了哦,竟然敢套大哥的話。”
季紅奴見被李奇看穿,吐了吐舌頭,紅着臉,嘻嘻笑了兩聲。
李奇呵呵一笑,摟着季紅奴道:“紅奴,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享受當下。”
季紅奴微微一愣,隨即輕輕嗯了一聲。
幾人又走了一會,就到去到大廳裡面休息。
這屁股纔剛坐下,就見外面走來二位大美女,正是封宜奴和李師師。
這李師師也真是的,成天往我這裡跑,也不知道避嫌。李奇起身笑道:“師師姑娘,娘子,你們來了呀。我方纔還和紅奴說怎麼這時候了你們還沒有來,打麻將都湊不齊人。”
李師師笑吟吟道:“李師傅。你不會是在提醒我來的次數太多了吧?”
暴汗!這你都看的出來?李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哪裡,哪裡,師師姑娘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了,況且,這又不是我家。”
李師師聽他最後半句大有避嫌之意,心知肚明,但也裝作不知,笑道:“不過。就算李師傅在意,那師師也得後者臉皮來,誰叫李師傅的故事這麼吸引人。”
封宜奴聽到此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忙道:“李奇,這是我最近寫的神鵰俠侶第一回,你瞧瞧怎麼樣?”她說着就遞去幾張稿子。
雖然李奇左一個娘子,右一個娘子,但是封宜奴自己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過門。這夫君實在是難以出口。
“哇!娘子,你用得着這麼趕麼?反正如今大宋時代週刊已經結束了,慢點寫也無所謂,你可別累壞身子了。那我可會心疼的。”李奇狠狠“責怪”了她一番,才接過稿子來,又道:“不過趁現在存點稿子也好,省得以後萬一有個什麼事。也就不會被書迷們罵,有備無患嗎。”
他拿着看稿子大概了看了看,忽然咦了一聲。道:“怎地有兩份?”
封宜奴眼眸一劃,笑吟吟道:“哦,由於神鵰俠侶和射鵰英雄傳有些不同,故此我用了兩種風格寫,你看看哪種更加合適。”
“啊?”
李奇微微一愣,暗笑,有什麼不同?不都是金爺爺寫的麼?點點頭道:“娘子有心了。”他兩份都看了一會,發現一份筆鋒兀自犀利,就跟射鵰英雄傳的風格一樣,還有一種筆鋒較爲細膩,柔腸百轉,這神鵰俠侶重情,故事的發起點也在於一個“情”字,所以他還是覺得第二種更爲合適一些,揚起左手道:“我覺着這種風格更爲合適。呵呵,想不到娘子還有這等本事,竟然能夠寫出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
封宜奴瞥了眼,噗嗤一笑,道:“我可沒有這本事。”
李奇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封宜奴忽然朝着李師師道:“姐姐,我就說了,你的要更好一些。”
李奇驚訝的睜大雙眼,道:“這---這是師師姑娘寫的?”
李師師頷首道:“師師獻醜了。”
好呀!敢情你們兩個串通好來騙我。李奇微微瞥了眼封宜奴,又道:“哪裡,哪裡,師師姑娘的文筆真是令李奇欽佩不已。”
李師師道:“李師傅過獎了,只因師師十分喜歡這個故事,所以就試着寫了寫。”
封宜奴道:“李奇,要不這神鵰俠侶就由姐姐她來寫,這故事也不適合我寫。”
李師師也道:“若是李師傅的願意的話?,師師倒也想嘗試一下。”
“啊?”
李奇驚呼一聲,暗自叫苦,靠!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你是皇帝的女人,我哪敢讓你來當槍手啊!
李師師見李奇表情有異,道:“莫不是有什麼不妥?”
李奇微微一怔,乾笑道:“我就是覺得這等粗活讓師師姑娘來做,會不會有些殺雞焉用牛刀。”
李師師一愣之下,立刻明白了過來,道:“李師傅多慮了,我成日待在家裡也閒得無聊,找些事來做也好,這不是李師傅你常常提到的麼。”
李奇見他都這麼說,也不玩虛的了,道:“那大官人那邊---。”
“我會與他說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李奇點頭道。心裡卻想,md,別人打一槍,換個地方,老子卻是寫本書,換一個槍手,不過,這事還得找機會向皇上稟告。
封宜奴笑嘻嘻道:“反正如今也沒有事,你就說會故事吧。”
此話一出,屋內所有的女人都望向李奇,目光炙熱,彷彿都已經等不及了。
李奇盛情難卻,只能答應了下來,心想,也好,如今還算是比較空閒,就多說一些,等過段時間,估計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可這一說,就再也停不下來。先是黃蓉、郭靖這些令人熟悉的人物陸續登場,當然,最亮眼的莫過於楊過的出場,特別是楊過調戲李莫愁那一段,更是讓幾女從楊過身上瞧見了李奇的身影,越聽越感興趣,實在是這亦正亦邪的楊過太討人喜歡了。
然而,這種情況是李奇最不想見到的,因爲如今楊過還沒有遇見小龍女,萬一她們把自己代入到楊過身上。世上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更加可悲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上說了一會,吃過午飯後,幾人搓了幾圈,當做促進消化,而後,李奇又開始說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被衆美的美色給衝昏頭腦,一邊說。一邊估算時間,剛好說到小龍女出場前,晚飯時分到了,李奇立刻停了下來。這要是小龍女出來了,那恐怕得說到晚上去了。
吃過晚飯後,李師師、封宜奴也就回去了。李奇終於鬆了口氣,在牀上躺了一會。直到吳福榮和小玉的到來,他纔起來,去到了後堂。
“李大哥你真是神機妙算。那些糧商們已經開始坐不住了。”三人剛一坐下,小玉就立刻說道。
李奇喝了一口茶,呵呵道:“這叫什麼神機妙算,是個商人都能猜到,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比他們早知道個把月而已。前幾年,不是打仗就是鬧災,他們這些士大夫大量囤積糧食,炒高糧價,又倒賣給朝廷或者百姓,從中謀取暴利,賺了不少黑心錢。他們嚐到了甜頭,又瞧這到處都在打仗,局勢極其不穩,於是他們又開始新一輪的囤積糧食,只等有一日爆發戰爭或者哪裡鬧災,這樣就能夠再大賺一筆了,這就叫做有備無患,反正糧食存的久,不愁賣不出去。”
吳福榮點頭道:“這的確不是頭一回了,北伐前夕,朝廷四處徵收糧食,百姓們都窮的沒有飯吃了,他們不但沒有幫助百姓,反而擡高糧價,一來可以跟朝廷換取等價的官位或者鹽、茶、酒等商品,二來還可以利用糧食收刮百姓和我們這些商人,這些士大夫們個個飽讀聖賢書,但是賺的可都一些黑心錢,真是太可怕了。”
“他們都不出面,平常百姓哪裡會知道。”
李奇笑着搖搖頭,又道:“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自從北方戰事結束後,我大宋再無大戰事,而且最近朝廷又在變法,一切都很有條不紊,恰好近兩年收成又好,這舊的還屯着的,新的又來了,他們只能新進舊出,將以前囤積的糧食拿出來賣,用新的來填補,這也是最保險的方法,一來糧價不會有撥動,二來他們還是保持囤積足夠的糧食,一有機會,他們照樣能夠發黑心財。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日之內那些酒樓會突然關門,而且,京城的整個經濟鏈都給斷了,失業人員驟增,百姓們看不懂局勢,開始變得節省起來,都是省着吃。更爲重要的是,沒有酒樓等銷售渠道,沒有商人幫他們跑腿,朝廷又不要打戰,不缺糧食,經濟恁地蕭條,他們是想賣都不知道往哪裡賣,萬一到時賣不出去,那些保存快到期的糧食可就得全部發黴,那樣的話,他們可血本無歸。”
小玉點點頭,笑問道:“大哥,那你打算還等多久纔出手。”
李奇哈哈道:“纔剛開始,你急什麼,天知道這些酒樓什麼時候開門,而且,如今他們的名聲這麼臭,又是商人的敵人,誰敢收他們的糧食?倒是咱們的錢準備好了沒有。”
吳福榮忙道:“前段日子,咱們收攏生意,收回來不少錢,綽綽有餘了。”
李奇點頭道:“那便好,若非皇上不允許,我這一次非得玩死他們,不過,縱使不死,那也得將他們玩殘。囤吧,使勁的囤吧。我到時要讓你們全部吐了出來。”
就在此時,陳大娘忽然敲門,道:“李師傅,外面有人找。”
“這麼晚了,會是誰?”
“那人沒有說,他只說他是從北方而來。”
“北方?”
李奇登時睜大雙眼,怒道:“這麼快?你丫是做飛機來的吧。”
他先是吳福榮和小玉迴避一下,而後又叫陳大娘將這不速之客請到後堂來。
“哈哈,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老朋友,好久不見。”
待陳大娘將那不速之客請到後堂來,李奇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走上去極其熱情的給了那人一個大大的熊抱。
那人似乎顯得有些受寵若驚,驚呼道:“哎喲,經濟使---。”
“別別別,紇石烈先生,我已經不是經濟使了,還是叫我李師傅吧。”李奇忙搖搖頭道。
來人正是紇石烈勃赫,只不過他此時一身商人打扮,頭上還戴着一頂斗笠。
李奇打量了一番他,笑問道:“紇石烈先生,你怎地是打扮呀。”
紇石烈勃赫苦笑道:“我怕被人打。”
(雙倍月票的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