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秋高氣爽,風輕雲淡。『小說齊全更新快』
縣衙門前的一棵梧桐樹下,正有個人舒服的躺在太師椅上,輕快得哼着小調,晌午的陽光灑在此人白綢衣衫上,泛着點點柔和的光芒。
海盜之事收尾已有五天,蔡攸所部大獲全勝,而山遠縣的百姓自是熱淚盈眶,奔走相告。從此山遠縣彷彿煥然一新,農戶的積極性也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在以前,無論付出多少血汗,到頭來只能爲他人作嫁衣裳,而現在不同了,他們再也不用受海盜們的欺壓,再也不用繳納冤枉錢。
同時,蔡攸這個名字也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山遠縣,大家都知道山遠縣來了一位年輕俊才,來了一位敢於爲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雖然蔡攸不過是個山遠縣主簿,但是他在山遠縣百姓心中猶如神明一般。
從此,山遠縣衙也熱鬧了起來,百姓自得組織起來,出錢出力,將縣衙裡裡外外都重新修繕了一番,乍一看,彷彿新建成的一般。
蔡攸身下的這隻太師椅,便是山遠縣百姓送的一份禮物,雖然這份禮物稀鬆平常,但是蔡攸卻是滿心歡喜,受用無窮,大大的滿足了一下虛榮心,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到老百姓如此禮遇。
雖然黑崎等人的下落至今未明,但是蔡攸也不再擔心,畢竟單單靠這幾個漏網之魚,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的。
柳大元已經帶着官兵和那十艘海盜的大船返回江寧,而護衛軍也全部解甲歸田,但是霹靂槍隊依然在有條不紊的訓練着,畢竟這是蔡攸的私有武裝,經過此役,那些新近的霹靂槍隊隊員對蔡攸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都心甘情願的呆在霹靂槍隊中,追隨在蔡攸左右。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笑,我得意的……啊欠”
蔡攸眯着眼睛,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翻動了下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卻不想鼻孔中傳來一陣酥癢地感覺,當下便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蔡攸心中奇怪。睜眼一看。只見一個半大孩童正拿着一隻狗尾巴草。在他地鼻孔上蹭來蹭去。
蔡攸啊嗚怪叫一聲。猛地一把將小孩抱在懷中。而後用手輕拍了下小孩柔嫩地屁股。笑罵道:“呀。你這個小東西。竟然戲弄本大人看本大人打爛你地小屁股”
小孩滑得像一條泥鰍一般。蔡攸稍不留意。就被小孩從胳膊空裡溜了下來。而後看着蔡攸。嘻嘻哈哈亂笑一通。
小孩約莫只有兩三歲。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大紅肚兜兜。不過看起來。甚是可愛。尤其是笑着得時候露出地兩個潔白地小門牙。
蔡攸做個鬼臉。陰森森地嚇唬道:“小東西。你再笑地話。小心我一口把你吃下去。啊嗚”
原本以爲小孩會被嚇一跳。卻不想小孩笑得更歡了。連小嫩腰都快笑彎了。
當下,蔡攸的臉型就變成了‘’,心中不禁暗道:你小子,夠拽
蔡攸咳嗽一聲,掩飾先前地尷尬,而後笑着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孩睜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蔡攸,片刻之後,歪着小腦袋奶聲奶氣說道:“爺爺和奶奶都叫我叫小兔子”
蔡攸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兔子這個名字還真是恰如其分,尤其是小孩那兩個小門牙。
看到蔡攸哈哈大笑,小孩嘟着嘴,一副思考的模樣,而後走到蔡攸面前,說道:“你爲什麼笑呢?”
蔡攸又是一愣,而後說道:“因爲好笑,所以笑嘍”
“爲什麼好笑呢?”
蔡攸的臉型又恢復到‘’中……
過了不大一會兒,小孩又說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蔡攸點點頭,摸着小孩的小腦袋讚道:“嗯,不錯,小小年紀就知道問別人問題,孺子可教也”
看到蔡攸點頭答應,小孩顯得很是高興,說道:“爲什麼爺爺每天都要給我洗澡呢?”
“呃,這個問題很有挑戰性”
蔡攸尋思片刻,而後說道:“那是因爲你爺爺要把你身上的泥洗乾淨”
“可是我身上爲什麼會有泥呢?”小孩天真的看着蔡攸,一副疑惑不解地樣子。
蔡攸的額頭當下直冒黑線,這小孩怎麼這麼多‘爲什麼’,乾脆別叫小兔子了,叫‘爲什麼’得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被一個三歲小童的問題難住,那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蔡攸當下臉色一整,有模有樣說道:“小兔子,其實這個問題很深奧,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女媧的神仙,爲了讓人間重現生機,便用泥捏造了很多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在
世界。由於人是由泥做的,所以纔要天天洗澡啊道了嗎?”
小兔子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似乎根本不知道蔡攸說了些什麼。
“嘻嘻,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蔡攸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蘇雪已然俏生生得正在了他的身後。
親花短衫,荷色小褲,將蘇雪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尤其那一雙含春的杏眼,如二月地春風般,令人無限遐想。
看到蔡攸癡傻般盯着自己看,蘇雪沒來由臉色緋紅,跺足嗔道:“哪有這般看人的”
蔡攸回過神來,打個哈哈,呵呵笑道:“哎呦,這不是蘇大小姐嗎?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蘇雪白了蔡攸一眼,哼道:“真是油腔滑調你可不要把小孩子都給教壞了”說罷,蘇雪輕柔得摸着小孩的腦袋,溫柔說道:“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那一說。”
小兔子竟然點頭說道:“恩,我知道了他是胡說八道的,姐姐,你真是好看”
雖說童言無忌,但是蘇雪的臉似乎更紅了,而蔡攸的臉則再一次便‘’,惡狠狠的盯着小兔子,唬道:“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是個見色忘友地小東西,看我抓住你,扒掉你的皮”
小孩眼見蔡攸撲過來,還真是有些害怕了,連忙扔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一溜煙得跑走了。
蘇雪當下用手掩着小嘴,吃吃笑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作怪,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蔡攸嘿嘿笑道:“讓蘇姑娘見笑了,不知蘇姑娘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呢?”
蘇雪撇撇嘴,哼道:“難不成我沒事的時候就不能來啦?”
“呃,在下可沒有那個意思”
蔡攸定定的看着蘇雪,不禁口花花道:“像蘇姑娘這般大美女,我還巴不得天天見呢”
今天聽着蔡攸這話,倒也不覺得刺耳,不過蘇雪依然沒有給蔡攸好臉色,直接說道:“真是沒個正經”
其實蔡攸剛纔也是脫口而出,還好蘇雪看起來並沒有真地生氣,於是乎趕緊轉移話題:“蘇姑娘,還別說,你送來的那些藥酒,真是派上了大用場,那些傷兵抹上之後,不消半日,便又能活蹦亂跳了如此藥酒,放眼天下,也只能出自於蘇姑娘之手了”
“哪有那麼神啊?”
蘇雪不禁嗔怪得瞟了蔡攸一眼,不過聽到蔡攸讚揚,蘇雪亦是心中歡喜,頗不謙虛地說道:“那是自然,本姑娘的藥酒獨步天下,自然是藥到病除”
蔡攸倒是十分配合,不禁連連稱是,當下玩笑道:“不知蘇姑娘可否將這藥酒地配方送與在下呢?”
蘇雪雙手叉腰,牛氣哄哄得哼道:“沒門兒”
不過蘇雪此刻的模樣倒是十分可愛,對於蘇雪地拒絕,蔡攸自然不會介意,原本他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當下,蔡攸又重新躺到了太師椅上,而後百無聊賴的長舒一口氣:“嗯,真是舒服”
眼見蔡攸把自己撂在一邊,蘇雪氣不打一處來,朝着蔡攸吼道:“喂,蔡攸,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找你商量的”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有事找我,嘿嘿”
蔡攸心中暗笑,直起身來,一本正經說道:“說,是不是有什麼冤情啊,如果有的話,儘管對本官講來,本官一定爲你做主”
“講你個大頭鬼”
蘇雪白了蔡攸一眼,不過卻是顯得很是猶豫,過了好大一會才說道:“我,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參加‘重陽斗酒大會’”
“重陽斗酒大會?”蔡攸疑惑說道:“貌似以前沒有聽說過?”
蘇雪解釋說道:“每年的九九重陽,杭州便會舉行一場斗酒盛會,只要選手能夠摘得頭名,就會有一大筆獎賞呢”
蔡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可是你爲什麼非得要和我一道去呢?”
蘇雪說道:“因爲斗酒盛會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參與必須是一男一女”說罷,蘇雪給了蔡攸一個甜甜的微笑,說道:“怎麼樣,蔡公子。你應該不會拒絕女孩的邀請?”
蔡攸晃晃腦袋,而後用手指着嘴巴說道:“蘇姑娘,請看我的嘴形。”
蘇雪當真目不轉睛的看着蔡攸的嘴,臉色也開始緊張起來。
“沒門兒”
話音剛落,蔡攸便有些後悔,原本只是想報剛纔的一箭之仇,卻不想適得其反,蘇雪已然開始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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