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原來是銀子,足足有五兩呢”
王武把銀子揣在手心,一臉興奮的說道,張纔看在眼中,心中直癢癢,不禁羨慕道:“武哥真是好運,竟能白白撿到銀子。”
王武哈哈笑道:“我說今日左眼皮爲何一直跳,原來是有這般財運,張老弟放心,正所謂見者有份,哥哥我決計不會吃獨食,等事情過後,我請老弟到東平府最好的酒樓玩耍一番。”
張才急忙點頭謝道:“那敢情好,小弟就先行謝過了。”
二人說說笑笑,又站到偏門的兩側繼續把守房門,而蔡攸則仍舊是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五根閥杆,可是任憑蔡攸盯了老半天,還是看不出一點破綻。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如果等到史文恭等人救火回來,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也許是蔡攸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危急之時,蔡攸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檀香,眼前頓時一亮。
蔡攸輕聲走到門前,從門縫裡斜眼看出去,而張才,王武兩人正如兩尊雕塑一般立在門前,蔡攸低低一笑,心中暗道:“能不能打開南牆的暗格,就得靠你們二人了嘿嘿”
蔡攸突然將房子的窗戶咣鐺一聲打開,而後迅鑽到了牀下,就在蔡攸身體進入牀下的一剎那,房門就瞬時被推開,張才、王武二人匆匆進來,手持鋼刀,緊張的觀察着房中的情況。
王武沉聲說道:“老弟,你到房中四處看看,我去查下機關。”
張才點點頭,便四處查看起來。張才顯然是精於此道,只是聊聊幾步,就將房中的各處死角盡收眼底,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蔡攸此刻正屏着呼吸躲在他的眼皮底下,當他看到一旁的窗戶開着之後,張纔不禁輕咦一聲,趕忙走過去,可是當他看到窗臺上的灰塵還完好無整時。又笑着自言道:“看來是我多心了,我與武哥在外面把守,怎麼會有人進來呢?”
“老弟,你那裡有何情況?”
張才搖搖頭。說道:“武哥放心。剛剛只是風大。把窗戶吹開了而已。不必在意你那裡有何狀況?”
王武笑答道:“一切完好。閥杆並沒有被動過。”
既然相安無事。他們二人也沒有逗留。徑直走了出去。而後把房門帶上。蔡攸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趕忙從牀底下爬了出來。
“奶奶地。你們再往房中多待一會兒。老子多半就光榮在這牀底下了。想必這種死法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蔡攸暗罵一聲。拍拍身上地灰塵。立馬走到桌前。取下香鼎地銅蓋。而後取出一小撮檀香灰。蔡攸不敢耽誤。趕快又來到牆角地木箱前。把手中地檀香灰小心翼翼地吹在五根閥杆之上。
果不其然。片刻過後。閥杆上出現了蔡攸意料之中地手印。而這手印就是剛纔王武檢查閥杆時留下地。由此很容易想到。留下手印地閥杆必能開啓南牆地暗格。
可是令蔡攸大爲不解地是,留下手印的閥杆竟然有兩根按常理來說,一個機關只對應一個閥杆,但是這又如何解釋呢?難道這是王武故意留下的障眼法,還是隻有把這兩根閥杆同時按下才能打開暗格,這無疑又到了一個岔路口,而且這個岔路口,將決定蔡攸的生死。
“到底是按下一根閥杆,還是兩根?”
蔡攸此刻也在天人交戰之中,汗水頃刻佈滿了蔡攸的額頭,但是現在情勢迫在眉睫,根本容不得蔡攸多想。
當斷則斷,不然拖到最後,必受其亂蔡攸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後,雙手緊握閥杆,而後用力往下一按,此時蔡攸的心也隨着閥杆一同落了下去,成敗就在此一舉。如果說蔡攸像個智者,倒不如說像個賭徒。
事實上,蔡攸賭贏了,他笑到了最後。
兩根閥杆按下之後,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蔡攸這才把心放下,而後走到南牆邊,原本光溜溜地南牆上此時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凹痕,而凹痕的中央位置上是個小手柄,想必這裡就是暗格地所在之處。
蔡攸沒有猶豫,直接握住手柄向上一拉,暗格隨即被打開,而裡面則是一隻拉桿,毫無疑問,這隻拉桿便是控制鷹溝中所有機關消息的總開關。
蔡攸立刻將拉桿拉下,而後又將木箱上的閥杆拉起,當一切又重新恢復原樣之後,蔡攸這才滿意地拍拍手,嘿嘿笑道:“哼,史文恭,你就等着今日是你的壽辰,明日便是爾的死期”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蔡攸頓時驚得魂飛魄散,一把掏出金龍槍,接着就是一個漂亮的持槍轉身動作,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門口。
但是蔡攸卻沒有扣動扳機,因爲來者不是別人,而是飛燕女。
“我的姑奶奶,你是非得把我嚇死才行啊”蔡攸把金龍槍揣進懷中,翻着白眼說道。
飛燕嘻嘻笑道:“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蔡攸嬉皮笑臉道:“你雖長得不嚇人,但是做的事情卻十分嚇人,還好是我,如若換做他人,早就被你嚇得一命嗚呼了。”
飛燕定定看了蔡攸一眼,說道:“不和你貧嘴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蔡攸說道:“由本大人親自出馬,當然是馬到成功了。”說罷,蔡攸忽地一驚,說道:“對了,守在房門兩側地那兩個人呢?你不會把他們殺瞭如果那樣可就麻煩了,史文恭回來之後,肯定會覺控制開關出了問題。”
看着蔡攸一臉焦急之色,飛燕輕聲笑道:“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那兩人只是被我點了昏睡穴,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自動醒來,根本不會察覺出什麼異常。”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蔡攸嗯了一聲,接着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離開。”
飛燕自是不會反對,兩人便趕緊走出房中,迅跑到原來約定地地點。
飛燕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約莫有一更天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反正你已經關閉了機關,鷹溝便再無危險。”
蔡攸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飛燕女,而後說道:“飛燕,你趕緊將這封信交給軍中的楚奇,楚奇看過之後自會明白。”
飛燕女頓時驚道:“你地意思是還要留在這裡?”
蔡攸無奈的點頭說道:“不錯我必須留下來做內應”
飛燕恨恨白了蔡攸一眼,輕聲罵道:“隨你便”
蔡攸卻不以爲意,嘿嘿笑道:“那就有勞飛燕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