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了。
李初特意乘黑鷹直升機飛到成都府接旨。
就跟施天逸所說的那般,這道聖旨是朝廷的求救聖旨,河北局勢已經一片糜爛,如今麒麟軍滅掉吐蕃歸來,一瞬間就成了朝廷衆位大臣們的主心骨,只要麒麟軍到了,那麼河北金人之患就能不藥而除了。
聖旨,李初自然是得接。
接過了聖旨後,他這才向這位傳旨的天使道:“捐軀赴國難,金人攻我河北,我麒麟軍自當義不容辭。然則我大軍收編吐蕃已來,現已是兵疲馬乏,並且這糧草箭矢也是損耗嚴重,還需要幾日的修整跟補充。大人您可回去回稟官家,最多不出五日,我麒麟軍就可從成都動身趕赴河北。”
傳旨的天使雖不懂軍務,但是李初所說的這些也是情理之中,大軍開撥也自然是不可隨意就開,這糧倉跟其他消耗品的補充那肯定是必須的,他也沒什麼意見。如今李初率領麒麟軍以雷霆之勢滅掉了吐蕃,再加上此前又打的大理並國,如今在朝中的威望是如日中天,天使可不敢得罪他。
李初讓人送上了賞銀把這位天使美滋滋的送走了。
汝墳鎮那邊在去年就興建了一個弩箭製造廠,有十多條流水線製造弩箭,如今已經囤積了大量的弩箭,隨時可以對麒麟軍的消耗進行補充。
五日,這是李初的說法。
自施天逸告知這件事的真相來,再加上在江寧府待的那些日子,這就已經是幾天過去了。
河北那邊的戰事也是該有了新的結果了。
這本意李初自然是不想的,可是如今這事情已經被逼着走到了這一部,他是不幹不是,幹也不是,最終也只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了。
開封府,汴京城。
天使來的時候是直接做火車到江陵的,然後再轉馬車到成都府,如今返回也自然是依舊,到了江陵後換上了這舒坦舒服的火車,這又快又能享受,兩日就回到了汴京。
回了汴京後,宋徽宗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了麒麟軍這邊的回覆。
他又將這件事給了相府的諸位大臣們知曉,大臣們也是點了點頭。
河北之戰乃是大事,麒麟軍剛從吐蕃班師回來,自然是需要認真準備完全,只是五日而已,河北局勢糜爛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五日,若是多等這五日麒麟軍能除掉北方之患的話那等上十日又何妨?
如今,有了麒麟軍的回覆,這對於陷入河北之患而吃不下飯也睡不好的大臣們來說,這麒麟軍的回覆無異於一記強心特效藥,僅一劑就把大家的兵全給治好了,這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吃得下飯了,更睡得着了,還能龍精虎猛的夜戰小妾呢。
宋徽宗甚至還邀請了幾個大臣在垂拱殿設宴,衆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好不熱鬧。
彷彿是在迎接太平盛世的來臨。
於是,這一天就在這樣的歡慶之下渡過了。
汴京城,恢復了之前的繁榮。
第二天清早,一騎從河北來的信使八百里加緊衝入了開封府,衝進了汴京城,帶來了河北戰場的新消息。
不同於捷報的信使一路高升呼喊,這一騎沉默不言,亮出了身份牌後直接衝進了皇宮,將這則消息交到了樞密院。
河北大敗!
河北大敗啊!
前夜金人發動了一場奇襲,直接襲破了宋軍的防線,大量的騎兵從這個口子衝入,直接殺奔大宋其他各個防禦圈,結果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即便是這次作爲次主將的張叔夜也始料不及,金人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更讓大家驚慌的是,宋軍之中還有內奸,金人彷彿知曉了宋軍指揮部的位置,四千精銳騎兵直接殺奔指揮部而來。
衆人慌了!
無論是童貫還是張叔夜亦或者是宗澤,他們這些人武藝都非常一般,若論指揮跟謀略他們高人一等,可要是論武藝,還不如當中岳飛的十分之一,金人的這個斬首行動更是讓宋軍整個大亂,根本就來不急下達各種調配命令,只得匆忙掩護着諸位主將撤離。
童貫,走散了。
也幸好岳飛一直護衛在他身邊,幾次用手裡的漓泉長槍救下了童貫,免了童貫在金人鐵騎之下喪命。
好不容易逃脫了,然則宋軍大營已是一片混亂,金人更是分幾路出兵,襲擊宋軍在各地的駐守關口。
一夜的時間,宋軍大敗!
大敗之後更是繼而連三的潰敗。
宋兵的士氣早就在這之前一個月金人的猛攻下被消耗一空,不過是憑藉着頑強的意志力,憑藉着不能讓金人金入腹地的守護心做頑強抵抗,做頑強防守。如今,這一場大敗將衆士兵最後一層信念意志力擊潰。
於是,演變成了大潰敗。
深州丟了……
趙州丟了……
冀州丟了……
刑州丟了……
洛州丟了……
磁州丟了……
恩州丟了……
博州丟了……
就連北-京大名府也丟了。
金人長驅直入,一路直接打進來,最後,童貫、岳飛在相州臨時組建了防禦隊,在延河築起了河壩,放大水水淹金人大軍,這才暫時止住了金人的攻勢,也是這一次也止住了大宋的州府丟失。
張叔夜、宗澤則跟童貫岳飛兩人走散了,他們兩人最後逃到了開德府,在開德府這才因爲童貫岳飛水淹金軍得到喘息的機會,重新在這邊組建臨時的防禦。
無論是相州還是開德府,這兩地已經是大宋的腹地。
這兩地再往南就是屬京西北路的滑州了。
滑州不大,就那麼一點兒佔地。
這滑州的南邊,就是開封府了。
過了滑州,就是大宋的京畿開封府。
而汴京城,則是在開封府的偏北方,基本上金人打到這裡來了,幾乎就已經是屬於兵陳汴京城下,只需要再進那麼一點兒,就能直接威脅到大宋京師。
這個消息,瞬間讓還在爲麒麟軍的到來沾沾自喜歡慶慶祝的朝堂瞬間一片冰涼。
所有人在這一刻彷彿瞬間被摁住了脖子,臉色憋的通紅。
“怎……怎麼可能!”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