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是不走?根本不需要我選擇。-- 宋楚家除了我,還有一個家政保姆外,在沒有其他人。
這些人如果是綁匪。一定是將宋楚家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家政保姆應該是被制服了。
這種情況下我在反抗,就是蠢蛋的行爲。我從牀上爬起來,穿着睡衣站到地上。
“我換件衣服可以嗎?”我儘量表現平靜,不引起幾個黑衣男的懷疑
。
黑衣男們交換了下眼神,似乎並不想爲難我,點點頭,“你最好別耍花樣,這裡可是六樓。”
“你都說了是六樓。我可不想變成殘廢,或者更慘……”我聳肩笑笑。
幾個大漢出去之後,我換衣服的同時,不禁猜測這些人的來歷。是宋寒派來的人嗎?應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宋楚家吧?
可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宋楚或是唐欣雅其他的仇家?眼下宋楚就要成爲海鵬的總裁,我想不出誰這麼不長眼睛,要找他麻煩。
興許是我耽誤的時間太長,大約過了一分鐘。門外的壯漢敲了敲門。沒等我回答,就推門進來。
我眸光閃爍,隨着幾個人離開。到了樓下,進了車子,出了小區之後,眼睛就被蒙上。
最開始,車子行駛的路況還好,平穩不顛簸,大約開了快兩個小時,路況開始變得不好,很顛簸。我猜測是到了郊外。
但,兩個小時的路程足夠開到臨近的城市,這些綁匪又會將我帶到哪兒?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車子並沒開那麼長時間。因爲我被蒙着眼睛,外加心裡緊張,所以感覺時間會過的更快一些。
顛簸的路讓我有點吃不消,我不敢提要求,忍了好久,終於到了目的地。我被迫下車,呼吸到新鮮空氣,才感覺舒服很多。
到目的地,我的眼罩仍舊沒被摘下來。直到進了房間,我的眼罩才被摘下來。
“對不起,靳小姐,可能要委屈你了。”我還沒適應房間的燈光,爲首的大漢拿着一根長繩子走到我面前,微笑,說的恭敬,卻也透出一絲命令感。
淺笑一下,我乖乖伸出手,這個時候自己還反抗那就是腦子裡有坑。順利的將我的手腳捆上,壯漢將我抱到房間正中的牀上。
他這個舉動讓我心裡不由緊張,這是要幹嘛不會是想要那啥吧。心裡一瞬的緊張,明白無誤的在臉上表露出來
。
“靳小姐放心,我們只爲錢,不劫色。”
說完,大漢一揮手,跟着自己兄弟出去了。捲曲在並不舒服的牀上,我腦子飛速旋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在他們將我綁起來之前,我一直懷疑他們是不是宋寒找來的人,因爲一路上他們雖然沒跟我說話,但對我至少還算客氣。
可當他們將我綁上後,我就徹底否定他們是宋寒手下的可能。儘管說演戲要演全套,但宋寒要來見我,應該不會想看見這個樣子的我吧。
這些人將我帶來,並沒給任何人打電話,他們說要錢又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們將我抓來另外有目的?
問題一個個涌入到腦海,讓我根本沒睡意。身子僵硬的保持着蜷縮姿勢,害怕有變故,硬是睜着眼不敢睡。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有點睡着的時,被人叫醒。面前站着個男人,一看就跟昨天綁架我的人不一樣,身份應該高一些。
那人走到我面前,帶着黑麪罩,更電視裡演的劫匪差不多。那人將我浮起來,從另外一個男子手中拿過一個方便飯盒,開始餵飯給我吃。
吃過飯,就是喝水。一切生理需求滿足之後,他帶着人又走出房間,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在那裡,一邊回憶着剛纔早餐的味道,一邊覺得這事兒太扯淡了,搞笑的不行。
不要說威脅的話,就是普通話都沒一句。打電話索要贖金的行動更是沒有。他們將我抓來,不會是想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吧?
一上午,沒人來打擾我。我做牀上,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發呆。中午仍舊是蒙面男給我送飯,四菜一湯,伙食簡直比一些白領都要好。
可惜中午飯吃飯,我又被孤立起來。我心裡有點瘋,法制節目裡的綁匪對人質的暴打沒有,就連詢問都沒有。
就算這些綁匪特立獨行,那總該讓我配合他們給宋楚打電話要贖金吧?
我一個人安靜的在不知何處的房間坐了一天,腦子已經想明白一些事兒
。整個綁架根本就是假的,幕後推手應該就是宋楚。也許更大的可能性是唐欣雅。
唐欣雅一直覺得我跟宋寒走那麼近,宋寒一直幫我,絕非偶然,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有一些曖昧不清。
將我抓來,不過是爲了引宋寒行動。如果我們之間有聯繫的話,那麼我被抓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宋寒耳中。
他回來救我嗎?還是以他一貫的冷靜按兵不動?此時,我心裡有了大膽的想法,也許這一次,我可以幫宋寒。
幫他全身而退,幫他有機會儲備力量,對抗唐欣雅。眼下的情形,宋寒和宋楚硬碰硬,絕對沒好結果。
唐老爺子回來,可以幫宋寒沒錯。可他到底離開春城有十多年,所謂人走茶涼,在鐵的關係也有成紙片的那天。
關係網不是一天可以修復的,他們需要時間,多則兩三年,少則一兩年,如果運氣夠好,也許半年就夠。
但是,宋楚絕對不會給宋寒喘息的機會。
第一天安然無恙的過去,第二天我待遇可就沒那麼好。一大清早,我就被帶到房間外,外面一片荒山,看上去一片淒涼。
院子裡,已經站着兩個壯漢,一人手裡拿着一把鐵鍬,看樣子是要挖坑。我心一沉,唐欣雅夠狠,這是想將我活埋不成?
看來,今天我橫豎都要死了。我被帶出來後,之前給我送飯的人,衝那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開挖。
到了中午,坑已經挖的差不多。我直接被扔到坑裡,那兩個人又開始填土。
我強忍不舒服,站在坑裡。這兩個壯漢填土很有技巧,不是隨便一楊,而是小心翼翼的在我周圍撒,到最後土差不多抹過我的腰,他們才停止。
中午,他們去吃飯。我站在太陽下,一個人都沒,不要說吃飯,連口水都沒。到下午,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天開始下雨。
我吃盡苦頭,衣服溼了不說。土坑混了水,都變成泥,已經不是髒不髒的問題,完全活動不了,坑周圍的土被雨水沖刷到坑裡
。莫名,我突然有種,今天可能會死的預感。
大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也沒停下來。大漢終於打電話,應該是跟唐欣雅說明這邊的情況,然後請示接下來該怎麼辦。島估休亡。
電話打了五分鐘,結果是幾個大漢回屋睡覺,我仍舊佔坑。心裡鬱悶的咒罵唐欣雅不是人,身子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午夜,下過雨的空地更顯得寒涼,我渾身瑟瑟發抖,嘴脣發紫,臉色蒼白。
終於,我忍不住,開口喊救命。有大漢走出來看我,見我狀況不好,也嚇壞了,急忙找人將我從坑裡弄出來。
直到再次被帶到房間,我沒再說一句話。兩個人將我放在牀上,用手在我額頭試探了下,匆匆出了房間,再次打電話。
看着大漢忙碌的身影,我不得不在心裡感嘆,跟宋寒比起來,宋楚真的是差了很多。\
我能想到的事情,宋寒絕對能想到。宋楚不會真的要我命,所以宋寒應該不會出手。換句話說,宋楚不管將我關多長時間,他都不會如願見到宋寒。
不過,宋寒不找我,不代表他不會告訴別人找我。就比如,他完全讓韓悅將我失蹤不見的的消息告訴周偉。
周偉和宋寒身份不同,他是我發小,對我的上心程度,宋楚也是瞭解。如果他知道我失蹤不見,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想報警。
唐欣雅是不可能報警的。因此,她一定會將事情壓下來,怎麼壓下來?眼下情況,她除了放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宋楚馬上就要當海鵬總裁,在這個時候,唐欣雅絕不會想要有一點對宋楚不好的負面消息。未來的大總裁,老婆在婚禮前夕被人綁走這種傳言,如果在社會上流傳開,那就是個大笑話。
“這一次,虧欠宋寒的,應該可以一次性還清了。”
我在心裡苦笑。渾身滾燙,發燒了,強忍着不舒服,我逼着自己入睡。明天,是全新的一天,我要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