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之前也是小暴脾氣,發狂的樣子宋寒完全能想象出來,畫面太美。宋寒真不敢往下想。
看着阿翔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宋寒不由微微搖頭,“去醫院處理下吧。不方便的話,我介紹個人診所……”
“不用了。”阿翔禮貌的打算宋寒的話,現在的大問題可不是他,而是悠悠。
“恩。”宋寒也不在意,將玻璃杯放下,站起身,“帶我去看看悠悠,這丫頭真的是很不讓人放心呀。”
阿翔沒動,仍舊站在原地。宋寒皺着眉頭看阿翔,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貞上女亡。
“你還是不用去了,悠悠給你留了封信,你看看吧。”
“給我留了一封信?”宋寒重複一遍。再次坐回到椅子上,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叉子,擺弄起來,“除了什麼事兒?她爲什麼要給我寫信?”
宋寒不傻,心裡隱約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他不願意承認,想借着阿翔的口證實自己的想法。
阿翔深吸一口氣,他很明白接下來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但他必須說,“悠悠跑了。”
“跑了?”宋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阿翔,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給我說清楚。”
“昨天她把我打傷之後,自己也受傷了。我說帶她去看醫生,她同意,只是讓我去幫她買藥。我當時沒多想,就……”阿翔說到這裡,低下了頭。就算阿翔預料到悠悠會逃走。那他也同樣很難選擇。
“你是蠢貨嗎?”宋寒衝過來,對着阿翔的臉就是一拳頭。阿翔沒躲,沒還手,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爲自己辯解。
阿翔這種態度,讓宋寒找不到理由繼續鬧下去,是他伸手,向阿翔要那封信。阿翔擦擦嘴角,從懷裡掏出個信封遞給宋寒。
說那是一封信,很不準確。信封裡只有一張a4紙,上面也只有四個字:形同陌路。
宋寒看着這封信的時候,一直背對着阿翔,所以阿翔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形同陌路。宋寒將那張紙緊緊的握在手中,他擔心的事兒終於發生了。如果只是形同陌路,也算是壞結果中的好結果。就怕悠悠不甘心,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唐欣雅下手。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靜靜。”強行將阿翔攆走,宋寒頹廢的坐在椅子裡,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找到悠悠應該不是特別難的事兒,只是扎到悠悠該怎麼安排她,讓宋寒很犯難。
“宋寒,你最好小心點。”阿翔再次回到房間,走到宋寒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我覺得悠悠這一次不是自己回來的。”回想起昨天將悠悠帶走的那個神秘人物,阿翔就覺得有點後怕。
“你什麼意思?”宋寒皺着眉,不解的看向阿翔,“你到底知道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感覺。你和靳晴他們破壞了悠悠的好事兒,說不定以後她會一直做針對你們的事兒。”
宋寒慘笑一下,一邊點頭,一邊強裝歡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宋寒在心裡對整件事兒做了重新的判斷,形同陌路。悠悠以後如果真的事事針對自己,還算哪門子形同陌路。
宋寒發誓,他最開始針對以爲悠悠只是隨口說說,不會真的動手,可當我和劉晨一起出車禍後,他再也不認爲這是個玩笑。
我還算比較幸運,只是受了皮肉傷,劉晨就沒那麼幸運,當場就昏迷不醒。醫院裡死一片的寂靜,坐在手術室外的劉偉和唐欣雅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手術室的門上方的“手術中”燈還亮着,手術已經進行了幾個小時。我和宋楚站在距離手術室門口很遠的位置,不願意再給唐欣雅和劉偉添堵。
劉偉這次是真的急了,來的路上差點跟唐欣雅吵起來。在他看來,劉晨之所以會遭遇車禍,安全是因爲跟唐欣雅走的太近,成了仇家報復的目標。
我和宋楚自然是很想看到劉偉跟唐欣雅反目,宋楚便不合適宜火上澆油。我們以爲會爆發一場爭吵。沒想到,唐欣雅表現的卻異常冷靜,根本不和劉偉吵,還保證會給劉偉個交代。
唐欣雅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劉偉也不好在鬧下去。看着唐欣雅不過兩句話就將危機化解,我心裡不由佩服。這麼聰明的腦子用在別的地方該多好。
“別擔心。劉晨不會有事兒的,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我輕輕撫摸着宋楚的脊背,看着他有些紅腫的眼睛,小聲安慰。
宋楚是個重感情的人。儘管他很恨劉偉,但對於像妹妹一樣的劉晨他是真的很在意。
大概是不想我擔心,宋寒微微點頭,看了眼在手術室門口,哭得昏天黑地的劉偉,“劉偉到底還有點人性,你看他平時那樣,到關鍵時刻,心裡還是有劉晨的……”
我點點頭,附和着宋楚的論斷。
“你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們走的那條路,根本就人煙稀少,怎麼會突然有車衝出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覺的應該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而且,目標不是我,而是劉晨。但願劉晨不會有什麼大礙,否則劉偉不敢找唐欣雅算賬,但覺得會將我撕成兩半。
手術已經進行了這麼久,爲什麼一點消息沒有呢??嫂索妙?筆閣?備胎
“請問,哪位是劉晨的家屬?”就在我們焦急等待的時候,幾個民警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來。
劉偉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快步走到警察身邊,滿臉期待的看着警察,“我是劉晨的爸爸,是不是查清楚是誰想殺我女的?”
警察看了一眼劉偉,簡單跟他說了下現在掌握的線索,“車子是二手車,車牌是假的。監控錄像根本就沒拍下司機的體貌特徵,我們會繼續往下查,如果有需要我們也會再來找你問話的。”
劉偉點點頭,很是感激的看着警察,然後趁人不注意,他快速從懷裡掏出很厚的一沓錢遞給警察,“有什麼需儘管開口。”
“我們怎麼能收你的錢,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其中一個警察嘴上說不要,結果直接將錢揣進自己的褲兜。
正說話,手術室上方的燈突然熄滅,一個穿着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他取下口罩,對圍上去的劉偉和唐欣雅說,“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我們還是需要將他安排到重症監護病房,最快的話,你們後天就可以探視她。”
“謝謝你,醫生!”劉偉緊緊握住手術醫生的手,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