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我笑笑,敷衍着謝嬌嬌,“至於一會兒的事兒,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既然來,就不會怕!”
“哼!”謝嬌嬌冷哼一聲,“嘴硬!”
此時,高毅走過來,拉了一把謝嬌嬌,然後一臉鄙夷的看着我,“靳晴,你別得意的太早。”
他走到我身旁,面目猙獰,對我輕聲耳語,“你敢破壞我多年樹立的形象,我絕對會讓你比我輸的更慘!”
周偉怕高毅傷害我,急忙將我拉到身後,用手指着高毅,警告他再耍花招的話,就對他不客氣。
高毅哈哈大笑起來,衝我做了個斬首的手勢,帶着謝嬌嬌走進法庭。看着高毅這樣,我心底莫名升起一陣恐懼。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周偉也很擔心,自言自語,“我們這次可能惹上麻煩了。”
我看了眼周偉,吞嚥了下口水。聽說,在心理學上有一種疾病叫偏執型人格。
這種人,會對侮辱和傷害耿耿於懷,心胸狹隘,妒忌成性,還會對人形成很強的報復心理。此刻,我祈禱高毅千萬不要是這種人。
坐在原告席上,我環視一週,旁聽席上除了高毅、他媽、我媽,以及幾個我不認識的中年人,再無其他人。
最開始一切順利,到了舉證質證階段,謝嬌嬌先請出幾個證人,證明我一直暗戀高毅。
那些證人都是我同學,每當他們坐上證人席,都會先很無奈的看我一眼。緊接着,又都會繪聲繪色講我當年追求高毅的事情。
寫過情書,放學跟蹤,替抄筆記,拿書包。基本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我對高毅有意思。
同學一邊說,法官在上面頻頻點頭。我跟律師段鵬對視一眼,情況十分不妙。
段鵬見招拆招,大方承認我追過高毅,然後他將事情的重點引向謝嬌嬌所說的,我曾三次做人流的事兒上。
段鵬的話剛說完,旁聽席一陣騷動。我撇頭去看高毅,他不但沒緊張,反倒得意的笑笑。
於此同時,謝嬌嬌的律師開口說話,“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也有一個證人。這位證人對原告相當熟悉,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將告訴我們一個真實的靳晴!”
說完,謝嬌嬌律師將最後一個證人請出來。我心裡疑惑,聽他的語氣這證人應該是對我十分熟悉。
是我同寢的同學?聯想到之前那張不雅照片,我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可能就是這個。
法庭門被打開,還沒等我看清來人,我媽猛地站起身,衝向那人,一邊揮動手提包,一邊向那人頭部打去。
“畜生!畜生!你怎麼不去死!”
法庭的工作人員急忙過來將我媽拉開,我也看清那證人的模樣。那一瞬間,我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癱軟無力,目光呆滯,一下子覺得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段鵬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我那證人是誰。
“請問你和原告是什麼關係?”沒等我回答,法官先開口詢問。
“我是她爸!”我爸絲毫沒有猶豫,甚至帶着幾分興奮回答。
法官愣了一下,不確定又問了一遍,“你清楚你今天要作證的內容嗎?”
“清楚,法官同志,你快讓我說吧。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