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輝似乎是覺得高毅的話十分有道理,思索片刻提議,“既然高先生都這麼說了。那麼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就讓他們在搜搜身?”
高毅可不樂意,他進門之前已經被搜身了,現在被人懷疑不說,居然又要給她搜身,這難道不算是恥辱嗎?自己現在有錢了,也是有身份的人,難不成就任由他們這些人不靠譜的猜測和誹謗?
安妮似乎是看出高毅不願意了,衝身旁一個男的使了個眼色,那男人壞心眼的插嘴,“高先生你是沒有選擇的。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只能動粗!一動手,難免就會有失手的時候……”安妮的助手故意威脅高毅,更讓高毅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
高毅氣急了,可就算他心裡已經冒火,也沒辦法在孔輝面前發作,但他也不打算就這麼束手就擒。高毅雙手一攤,強壓怒火說,“這裡是孔少的地盤,當然一切都要聽孔少的安排,不過如果孔少的人沒查出什麼的話,是不是也該給我個交代?”
“這個是當然,如果安妮真的誣陷了高先生,我願意做出雙倍的賠償。”孔輝笑着說,看他這表情。高毅的心再次跌倒谷底,看來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安妮的助手走上前,空手在高毅褲子兜裡摸了摸,沒發現任何問題。高毅正得意自己這次全身而退時,那人的手摸到一個口袋時,突然停了很長時間。
幾秒鐘後,男人一驚一乍的喊道。“找到了,安妮小姐他真的作弊!”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將從高毅口袋裡取出來的。幾張皺巴巴的撲克牌遞給高毅,撲克牌的背面的標誌跟孔輝和高毅所用的撲克牌是一樣的。
“這不可能!”高毅的第一反應就是喊冤。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此時此刻,高毅有點反應過來,跟自己有身體接觸的,只有兩次。一次是這次安妮帶人來搜身,另一次就是進來的時候,門口站着的把保膘對他搜身。難不成是他們趁着搜身的時候,將撲克牌放到了自己的口袋,如果真是這樣,高毅覺得自己在說什麼都是白費,孔輝根本就是設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
高毅不甘心,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接連兩次栽到孔輝手裡!與此同時,高毅更是爲自己將來的命運擔憂。孔輝根本不去管高毅的反應,低着頭做出深思的樣子,好半天他纔有些憤怒的開口。
“我說高先生怎麼一晚上都是好運氣,原來是暗中做手腳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調換的撲克牌呢?”
“孔先生,他……”之前打翻紅酒的服務生湊過來,小心翼翼說,“應該是在我弄打紅酒,他趁亂的換的牌!”
孔輝點點頭,很讚賞的看了一眼服務生,“你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高毅頓時意識到危險,臉色蒼白,拼命的搖頭爲自己辯解,“孔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他想避免你的責罰,故意陷害我。我沒做任何……”
孔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安妮讓門外的保鏢進來。不多是,六個彪形大漢走進來,直接將高毅給架起來。安妮身邊的男人繼續火上澆油,“孔先生,這種在你眼前出老千的行爲,要好好教訓下才行。我聽人說,小白以前的地下賭場,要是遇到人出老千,那都要賠償十倍的。咱們接手了小白以前的生意,是不是規矩也可以按照他們那樣?……”
這男人哪裡是建議,說的根本就是孔輝的心聲,孔輝還沒表態,男人轉向高毅繼續說,“高先生你還挺有膽子的呀,你知道孔家是講究規矩的地方,居然還敢撒野!”
高毅除了聽着什麼都做不了,他根本掙脫不了兩個高大壯漢的牽制,他不甘心就這麼被人耍,病急亂投醫的懇求安妮,“安妮小姐,請你相信我,我沒出老千,請你跟孔少去求情,你必須幫幫我……”
高毅的話還沒說完,孔輝的拳頭已經往他臉上招呼了。孔輝憤怒的,簡直能噴出火的目光看着高毅,彷彿是要吃了一般,“我就不要你賠償了,我不缺錢,但我痛恨被人騙,所以做爲懲罰,我要剁下你十根手指頭!”
孔輝的話說的輕描淡寫,聽到高毅耳中,他直接被嚇傻了,出於人自救的本能,高毅開始反抗。
“你們不能這麼做,你這是犯法的!”高毅嚇得額頭直冒冷汗額,俊美的臉變得蒼白,嘴上雖然仍在抵抗,可是渾身上下完全沒有反抗力氣,“我們一切都能好好商量,你們不可以濫用私刑!我……我……我要報警!”
房間裡,孔輝的手下聽了高毅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從口袋裡取出一把瑞士軍刀恐嚇道,“放心,我們既然敢剁了你的手指頭,就不怕警察,有本事你就去……”縱匠東圾。
高毅咬牙切?,意識到眼前所發生的事兒,將是將他推向命運深淵的事兒。他絕望的望着安妮,希望安妮可以給自己說句話,“安妮小姐,請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出老千。”
保命心切的高毅,說這話時語氣也恭敬了不少,安妮微笑着看着高毅,一臉爲難,“高先生,這樣讓我很爲難呢,畢竟你今晚的手氣好的有點不可思議,讓我實在是不太能相信你沒有耍賴……”
“安妮小姐是親眼看見你將撲克牌掉包的,你現在還敢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安妮身邊的男人凶神惡煞地將瑞士軍刀抵在高毅的下巴處,繼續威脅說,“要不是孔先生在,我早就用這把刀給你破相了!”
高毅感覺到下巴上刀子尖銳的觸感,害怕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無論如何,錢都是身外之物,還是保命要緊,“別傷害我!你們說什麼我都認……”
安妮見幾個人的威逼利誘有了效果,也就不在兜圈子,她指了指孔輝,“把你今天晚上的所得,還有孔少買宋子美家房產的錢都留下!”
高毅此時那裡還有什麼自尊,低着頭感覺着尊嚴被人踐踏成糞土的恥辱感。在聽到安妮的話後,高毅以爲今天的事兒會這樣結束,卻聽見孔輝滿含笑意的說,“咱們之前的賭注裡有一天,就是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兒,錢我是肯定要留下的,事情的話,高先生是否要幫我做?”
孔輝話裡有話的說,看向高毅的目光也沒有最初的暴躁,完全像是看着獵物的毒蛇。
“您說……”高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聲表態,“不管是什麼事兒,我都願意去做!”?備胎:.
“很好!”孔輝滿意的點點頭,“眼下我有些事情要拜託宋楚老婆幫忙,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找人幫忙,總不能空着手去是不是,要帶點見面禮才行,可是我有的,宋楚家裡基本都有,我沒有的宋楚家也有,這就讓我很爲難……”
孔輝說到這些時,意味深長的看着高毅,高毅身子猛地一顫,原來之前孔輝的所作所爲都是在做戲,他的真實目的不是爲了玩自己,而是想玩死自己。高毅很清楚,如果他落到我手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但他心裡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畢竟在高毅的意識了,我是該感謝他的,如果不是他拋棄我,我怎麼可能嫁到宋家,成爲豪門貴婦。
“孔少想我怎麼幫你?”知道自己逃不了,高毅認命的閉上眼睛,絕望的說。
“我想讓你做我送給靳晴的禮物,你願意嗎?”孔輝用着最溫柔的語氣說着對高毅而言最可怕的事情,“不過高先生,我好心提醒你,你現在可沒有拒絕的餘地。”
禮物?高毅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完好的被送過去,也不能算什麼好禮物。高毅身側緊緊攥着的拳頭終於鬆開,他終究是要面對自己如今沒有一點話語權的事實,他根本無力招架孔輝的任何要求。他是魚肉,任人蹂躪。
高毅絕望的跪在地上,輕聲回答,“好,一切都聽孔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