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夫身份浮出水面,連百里雪也有不小的震驚,安寧郡主是皇上的女人,軒轅珞是皇子,兩人私通,是世人最不齒的亂倫。
如果私通的消息傳揚出去,兩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難怪安寧郡主一定要置新荷於死地。
安寧郡主以爲殺了新荷,便會將此姦情瞞得密不透風,卻不知,新荷已經用一個特殊的方式將兩人齷齪的姦情暴露了出去。
安寧郡主眉梢上挑,是含春之相,連百里雪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和丈夫的兒子私相授受,忽然覺得一陣噁心。
見百里雪在新荷的屍體旁邊看了又看,雖然戴了手套,但安寧郡主還是下意識地皺眉,想離得遠遠的,若只有薛皇后,她和惠妃姐姐與之對抗,倒有幾分把握,不過加上百里雪,事情就難多了。
在衆目睽睽之中,百里雪清幽的目光從安寧郡主身上滑過,讓她立即心生寒意,“母后,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誰?”安寧郡主雖然表面上鎮定,內心卻開始方寸微亂,碧嬋更是心生忐忑,不停地安慰自己,昨晚做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有力的證據。
百里雪答非所問,“新荷牙齒染上了血跡,在死前一定咬過那個殺她的人,她死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那個人身上的咬痕還沒有消失,只要母后下令徹查,誰的手腕上有咬痕,誰就是兇手。”
太子妃話音一落,碧嬋心下大急,昨晚用針扎那個賤人的時候,的確被她咬了一口,當時沒在意,卻不料這小小的疏漏卻險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薛皇后掃了一眼鎮定的寧妃,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只吐出一個字,“查。”
“是!”
碧嬋急中生智,準備悄悄退開,去處理一下咬痕,但百里雪哪裡會讓她離開?
長春宮的人更是不會,瑤姑姑第一個就查到了她,三下五除二,擼起她的袖子,果然發現了清晰可見的咬痕,大聲道:“娘娘,這個奴婢身上就有咬痕。”
“竟然是你。”安寧郡主見碧嬋保不住了,第一個想的就是捨車保帥,碧嬋雖然是大皇兄派到自己身邊的人,但因極爲能幹,也幫自己做了不少事,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情急之下,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安寧郡主不等薛皇后發話,就痛心疾首道:“碧嬋,你爲什麼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碧嬋沒想到自己暴露之後,還沒來得及辯解,寧妃就第一個出賣了自己,驚恐道:“娘娘明察,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
“事實擺在眼前,還敢狡辯?”薛皇后臉色一沉,冷笑道:“這樣不見黃河心不死的賤婢,本宮見得多了,不過不要緊,進了慎刑司,就是死人也會開口說人話的。”
慎刑司是宮人的噩夢,碧嬋還寄希望於寧妃能夠保住自己,連忙跪下,力證清白,“娘娘,這不是咬痕,是奴婢不小心…”
“夠了。”在薛皇后面前,豈容一個奴婢狡辯?她凌冽的目光掠過安寧郡主,“拖到慎刑司去,只要不死,隨便怎麼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