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聞言,疑慮地看向薛皇后,“宮中進了刺客,朕怎麼不知道?”
薛皇后答得從容不迫,“陛下勞心國事,日理萬機,難有片刻閒暇,在前朝,臣妾不能爲陛下分憂,心中愧疚至極,當時夜色已深,臣妾思慮陛下已經安寢,只願陛下能一夜安眠,不敢打擾,本欲明日再向陛下稟報。”
皇后的話無懈可擊,安寧郡主趕緊抱住皇上的腿表白衷心,“陛下,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事事以您爲天,只願好好侍奉陛下,別無他求,卻不料得罪了皇后,皇后看不慣陛下寵愛臣妾,竟然使出這樣的陰毒之計陷害臣妾。”
見皇上沉思不語,安寧郡主立即乘勝追擊,悲憤地看向皇后,控訴道:“皇后娘娘,你貴爲六宮之主,若是看不慣臣妾,無論怎麼責罵教訓臣妾,臣妾都當領受,可是,你無論如何,不該質疑臣妾對陛下的一番天地可鑑的情意。”
事關綠雲壓頂的奇恥大辱,皇上並不會輕易被安寧郡主的話所打動,怒意橫生,“那個賊人抓住沒有?”
薛皇后確實沒料到已經成了甕中之鱉的姦夫,竟然困獸猶鬥蒙面衝了出去,“陛下放心,臣妾已經命人在宮中嚴密排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太醫來了,見受傷的竟然是淳妃,忙誠惶誠恐地給淳妃檢查傷勢。
皇上眉頭深皺,隨口問道:“傷得怎麼樣了?”
太醫惶然道:“傷勢嚴重,刀傷見骨,必須馬上止血包紮。”
薛皇后道:“阿瑤,馬上送淳妃回宮治療。”
“不!”淳妃臉色蒼白,氣色虛弱,卻堅持道:“多謝皇后娘娘好意,臣妾不回去,臣妾就要在這裡看寧妃的真面目到底是何等淫賤不堪?”
皇上見淳妃這樣倔強,也不阻攔,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寧妃與人私通的恥辱,無心他顧。
寧妃這個小美人,嬌媚可人,牀上花樣百出,而且還能陪他玩些離奇刺激的玩意,很對他的胃口,但如果與人私通,無論他多麼喜歡她,這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恥辱,若果真如此,哪怕把她千刀萬剮,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
明霏輕聲細語道:“陛下息怒,皇后娘娘一向處事公允,相信絕不會冤枉任何人的。”
薛皇后平靜道:“臣妾的爲人,陛下自是瞭解,寧妃是陛下心頭寵,臣妾何須用這樣的手段污衊她?”
淳妃有氣無力道:“陛下,臣妾可以作證,當時櫃子的門是鎖上的,皇后娘娘要寧妃打開,寧妃還誓死不肯,不是強行把她拉開,她還擋在櫃子前,分明是心中有鬼。”
直視皇上陰沉的眸光,安寧郡主哭得梨花帶雨,“那櫃子是臣妾自北越帶來的,臣妾自離開北越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終身都是皇上的女人,此生都只能遙望故土,它寄託了臣妾的思鄉之情,所以愛若珍寶,陛下可以查問紫華宮人,臣妾平日不許任何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