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收起手機,敲了敲桌面,“還沒完吶,少了一句話。”
少了一句我愛你。
我心頭一蕩,偷偷瞄了一眼樑笙,他平靜的臉上已經沾染了酒色,一層薄薄的紅。我轉過臉看向楚靳:“你也沒說啊。”
我本想說要不都別說了,抵掉吧。可是楚靳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他直接伸手捏着萱萱的下巴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然後大聲的說:“萱妃,本王愛死你了。”
“討厭,嚇我一跳。”萱萱一巴掌拍上楚靳的腦門,然後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和樑笙,“到你們咯。”
吻都吻了,一句我愛你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樑笙態度和我相當,他深邃的眸子攀上我的雙眼,深深的望着我,薄脣開啓:“Ichliebedich。”
心,彷彿跳樓了一拍。
萱萱和楚靳在身後不停地問這說的什麼玩意兒,樑笙坐回身子,雲淡風輕的解釋:“德語。”
德語,我愛你。
我雖不懂德語,但是我知道很多國家‘我愛你’的說法,所以我聽懂了。
這是樑笙第一次說愛我,我忽然有點感謝楚靳提議玩了這麼一個遊戲,雖然德語沒有中國話來的直接,但帶我的震撼足足持續了一整夜,之後的很多天,只要一想到樑笙清淡的這一句,心總是忍不住的悸動。
吃完飯後,楚靳和萱萱提議去外灘走走,我剛好接到了我媽的電話,就沒有回答,等我掛完電話回身時,楚靳和萱萱已經坐上計程車走了。
“我們不去嗎?”我好奇的問樑笙。
樑笙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行走在冷風裡,淡淡道:“沒興趣。”
我有點失望,其實心裡是有點想去的,畢竟第一次來上海,東方明珠是上海標誌性的建築物,我都沒有見過,難免有些遺憾。
看他的背影,他還在生氣嗎?可是剛剛都已經......
我低着頭跟在他身後,他隨手攔了輛出租車,便打開後車門,站在
一旁,等我先進。
我腳下的步子略微有些遲疑,樑笙小聲的提醒我:“你不冷?”
我點了點頭,鑽了進去。
心裡還有點希冀他會帶我去外灘,當我聽到他對司機師傅說了我們酒店的名字後,我打消了心裡所有的幻想,悶悶的往後靠,偏頭看着窗外。
因爲他還在生我的氣,所以在路過酒店前臺的時候,我訥訥的開口:“要不,我再開一間房間吧。”
楚靳一共只預定了兩間,他和萱萱以間,我和樑笙一間。換做平時也就算了,眼下我們的彆扭還沒消除,這麼睡一間房總覺得不合適。
樑笙也沒阻攔我,顧自往電梯口走去,但他並沒有摁電梯,而是靠在電梯口等我。
我思前想後,還是問了前臺,然後前臺給我的答案卻是房滿。
得,我也沒必要再繼續糾結了。
朝樑笙走過去,進電梯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脣角不着痕跡的上揚。
電梯在我們所在的樓層停下,我依然跟在樑笙身後,總是移不開目光看着他的背影。喜歡一個人,會喜歡他的每一顰一笑,喜歡他的側臉,喜歡他的背影,也喜歡他從容的步伐......
“開門!”樑笙幽幽的提醒發愣的我,我立馬回過神來,從包裡拿出房卡。
滴答一下,門被打開,樑笙大步邁了進去。
他脫了身上黑色的大衣掛在衣帽架上,換上拖鞋,全程都沒多看我一眼。我有種被忽略被拋棄的感覺,心裡沉沉的,關門的時候都稍稍用了些氣,似乎在宣泄着我的不滿。
我以爲樑笙會一直不理我,沒想到他換好鞋就朝我走過來,身後接過我的包,與他的大衣掛在一起,抄手看我:“我知道你想去外灘,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做完。”
“什麼?”我略微有些怔楞,原來我的心情他全都看在眼裡,他似乎很瞭解的想法,而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樑笙忽的笑了起來,“剛纔在包廂,你不是挺主動嘛。”
“......”我竟無言以對。
“把你的羽絨服脫了!”他打量了我一會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語調不高不低,卻如石子一般落在我的心湖裡激起一陣陣波瀾。
我抿了抿脣,聽話的將羽絨服脫了與他的衣服掛在一起。
房間格外的靜謐,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音。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越來越快。也能聽到他的呼吸,平緩有力。
他忽然伸手觸上了我的頭髮,眼神變得炙熱:“這樣纔好看。”
我一怔,心頭巨蕩。
他往我面前靠近了一步,流連在髮梢間的手慢慢轉移到我的下顎,一把捏住,低下頭,在我的嘴脣上迅速的咬了一口。我吃痛,失聲輕呼,嘴巴張開之際,他的舌尖順勢而入,直接貼上我的舌身。他偏着頭,這個角度可以更加深入的與我交|合,他的舌身在我的口腔內狂烈的掃蕩,他的節奏太快,以至於我根本無法應接,只能訥訥的仰着頭任由他擺弄。
濃濃的酒香,炙熱的手掌,長裙被無情的撩起,不給我任何適應的時間,他直接撫上我內|褲的邊緣,指尖輕輕一挑便一把扯了下來。嚇得立馬加緊了雙腿,腳下重心不穩,整個身子隨之傾斜了一下,重重的靠進了他的懷裡。
“言兒也迫不及待了呢。”樑笙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忽然說出這麼一句露骨的話,讓我羞憤難耐,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舌頭。
他反手託着我的後臀,一手攬着腰,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快速的往牀邊走去。
身體跌進柔軟的棉被裡,另一具身體馬上壓了下來,自然而又順理成章的動作,刺激着我的大腦,使我血氣上涌,身體的某處已經開始反應,控制不住的縮緊。
樑笙退開他的脣舌,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溫熱的手掌在我的大腿內側遊移。因爲沒有碰到最敏感的地帶,即便我有些瘙癢,也都忍住了。可是這個時候他怎麼甘心只徘徊在外,沒等我準備好,他指尖一挑,捻上了那朵最柔軟的蓓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