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聽說了劇組的事兒,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的情況,我有點煩就沒在電話裡多說,只是告訴她我現在有事,沒說具體什麼事,她大概是猜到了,就說要來跟我一起找陳舒蕾。
她說,“陳舒蕾會去的地方你一個人去不太安全,我陪你一起吧,你等我會兒,我跟樑總請個假。”
“萱萱!”我剛想說別告訴樑總,可電話已經掛了。
我站在元晟廣場上的石像旁等萱萱,楚靳穿着一身正裝風塵僕僕的往大樓裡走,我朝他揮了揮手:“楚靳!”
楚靳聞聲看過來,“沈言。”他走近我:“你站在這裡幹嘛?等人?”
我點了點頭:“嗯,等萱萱。”
“她現在不應該在上班麼,你們倆這是又要去哪私會?”楚靳又露出一副調侃的神情,笑意盈盈。
我嘆了口氣:“陳舒蕾失蹤了,現在整個劇組都在找她,我出去逛逛,碰碰運氣。”
我說的輕鬆,心裡卻是無比的沉重。“你呢?聽說你最近也遇到了些麻煩事兒。”
楚靳雙手插進褲兜裡,縮了縮脖子,若無其事的道:“麻煩啥,幾個網站同時被黑了而已。”
“而已?”我挺佩服他的樂觀,“那祝你好運咯,話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以工作的目的出現在元晟的。”
楚靳笑了笑:“以後會經常見的。”
楚靳前腳剛走,萱萱跟着就出現了,我說:“剛纔見着楚靳了。”
萱萱頓了一下,笑嘻嘻的說:“是嗎?他是來找樑總的嗎?樑總現在開會哎,估計沒空見他。”
“樑總在開會?那你跟誰請的假?”跟樑笙的事情比起來,楚靳的事兒頓時被我拋之腦後。
萱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就給他發了條短信,等他下會了自然會看到。”
“你可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居然敢先斬後奏!”嗔怪的戳了戳她的腦門,她作勢撓撓額頭,笑着說:“沒辦法,你的事情在我眼裡可比我工作重要多了!”
她突然
說出的這句話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居然這麼重要,我認真的問她:“爲什麼這麼說?”
萱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沒有你哪裡會有現在的萱萱?我的這份工作是你和樑總給的,你們在我心裡當然要比工作重要得多啦。”
我看了她一眼,“你真傻!”
現在的人急功近利的多了,知恩圖報的少了,萱萱這般單純天真,總是讓人爲她的以後擔心,即便她一直留在樑笙身邊做總裁助理,以後走的越高,遇到的危險只會更多。我和樑笙畢竟不能一直保護她。
我和萱萱把商業街上的酒吧會所、甚至商場都找了一遍,根本就看不到陳舒蕾的影子
萱萱在我耳邊嘀咕:“這陳舒蕾能去哪呢,讓我想一想,要是我心情不好的話,我會去哪裡。”
她的這句話頓時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陳舒蕾那次帶我和汪曉丹去會所時說的話,她說在那裡可以暫時忘掉所有的煩惱,尤其是感情上的不愉快。這一次陳舒蕾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爲看到了樑笙給我發的短信,在她的範疇裡,應該算是感情上的不愉快吧,我扭頭告訴萱萱:“我大概知道她在哪了。”
可那樣的地方,我當真不想去第二次。
這家會所名叫‘金碧輝煌’,在海城也算是出了名的風月場所,掛着‘KTV’的招牌,做着賣肉的生意。這種場所在我們一般人眼裡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至少得有錢,因爲這裡隨隨便便的花銷都過萬,一瓶在普通KTV賣一百多的酒,在這裡可以賣到上千的高價。
而外面的‘帥哥’‘小姐’作陪可能只需要幾百上千,這裡的‘服務員’最差的都兩三千打底。
這是萱萱告訴我的,她說:“你也知道我以前做過那一行,雖然只是剛剛接觸吧,但這些都是必須要了解的,‘金碧輝煌’是有錢人的樂園,就連裡面的工作人員隨手抓一個月薪都過萬。”
站在會所大門外,腦海中依稀浮現出
第一次我和汪曉丹一起挽手進入的畫面。不過短短數月,竟讓我有種時過境遷的遙遠感。
“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這種地方沒有消費保安隨時會攆我們走的。”萱萱握緊我的手,在我耳旁叮囑道。
我點點頭,嚥了口水說:“進去吧。”
大白天的能發生什麼,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這麼自我安慰。
進入會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富麗堂皇的大廳,處處都金碧輝煌,總算知道爲什麼取這麼個名兒了。我和萱萱一進來,就有招待上前問我們有沒有預約,我和萱萱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招待小哥從頭到腳將我們打量了一翻,我們的穿着確實與出現在這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區別,一看就是良家婦女,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招待小哥頓時冷了口氣:“沒有預約恕不接待,兩位請回吧。”
我看了萱萱一眼,心想着要不還是算了吧,陳舒蕾也不一定就在裡面。萱萱似乎是有些不死心,她轉動着眼珠盤算着什麼似的,然後脫口而出,“我們是來應聘的。”
“應聘?”招待小哥臉色稍稍緩和了些,但還是有所懷疑道:“我們這不招人,你們來應聘什麼?”
我扯了扯萱萱的手,暗示她不要衝動,她揚起倔強的臉,說:“我們兩個女孩子,你說能應聘什麼?”
招待小哥半信半疑的瞥了我們一眼,“那跟我來吧。”
一般像這種接待散客抽提成的銷售人員都這樣,上門的是生意他們會喜笑顏開,上門的若不是,他們也可以一秒鐘變臉把你轟得遠遠的。
萱萱拉着我跟在他身後,我小聲的在萱萱耳邊說:“這樣不好,咱們還是走吧。”
萱萱坦然的回答:“沒關係,咱們一會找個藉口脫身就行了,就說要上廁所。”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金碧輝煌’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即使是白天也很熱鬧的會所,大概跟它的營業性質有關吧。會有‘那種’需求的人不一定都是晚上出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