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能屍首便是運了過來,一衆士兵都是圍過來看這個縱橫大明多少年的巨寇,他雙目圓澄,眼神中全是恐懼,猙獰的臉龐全都是一種對生的渴望,附近是那王大麻子一臉失落,似乎是可惜自己爲什麼剛纔沒有一箭殺了這賊首,功勞讓烏爾丁搶了去。
“剛纔誰讓你下令,放棄輜重”小川冷冷說道,此時軍法就是軍法,不可以容忍任何個人情感。一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王大麻子膽大包天,剛纔卻是爲了追擊敵人放棄鎧甲,各種火器。
“俺不是爲了追擊賊寇麼!”王大麻子摸着頭說道,臉上帶着恐懼,這個時候他纔想起軍法的森嚴。
“按照軍法,私自卸甲則令五十杖!”小川說完,身後便是突兀的出現兩個黑衣人,他們便是把那王大麻子拖到了後面,一陣陣軍棍聲傳來。
附近一衆將領都是嚇得心驚肉跳,還有人給他求饒,小川冷冷掃視一眼,一衆人都是不敢說話,無形之間,小川身上已然有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
本想說說什麼話的盧冠龍卻是張了張嘴,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咽回來肚子裡,耳畔傳來一陣陣軍棍之聲,他有些震撼,褪下鎧甲追擊敵人,這在任何部隊都是勇武的表現,應該得到表揚,可在這個部隊卻是被則了軍棍,軍法,他似乎感覺到了,這東西對於這支部隊來說跟山一樣沉重。或者這就是戰鬥力的保障。
“大汗,在下辜負了你的囑託,還是放跑了一部分流賊”一旁的烏爾丁半跪在地說道,神情羞愧。
“不礙事,賊首被你擒獲,就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麼獎賞”小川說道。
“在下想要覺醒更多的匈人戰士!”烏爾丁說道,小川便是趕走了一羣人,一衆將領都是忙活自己的事情。此番也是該擴建匈人的部隊
跟着烏爾丁來到了那帳篷的地方,也就是匈人那特有的招兵建築。
此刻這羣匈人已然渾身都是鮮血,本來是三百多人,此刻還剩一百四十多人,可謂損失慘重。
隨着小川的來到,一衆匈人那野獸般的眸子便是變得尊敬,一個個都是下馬跪拜,宣誓着自己的忠誠。
來到了他的帳篷處,面前是一個個選項。
匈人弓騎兵20兩一人
白匈人騎兵30兩一人
草原具裝騎兵40兩一人
匈人陷陣40兩一人
四隻主要的兵種,看的小川一陣糾結,這時候才發現下面還有一個人口限制的選項,只能招募一千人,這時候發現這匈人也有人數限制,不過無所謂,一千人也就是自己財富的極限了。
“四百匈人弓騎兵四百百白匈人騎兵一百草原具狀騎兵一百匈人陷陣”小川說道,此刻賺了六萬兩,卻是要好號招募一下士兵了
“共計兩萬八千兩,宿主是否確認招募”一陣電子合成音響起。
小川重重的點了點頭,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越來越多的人,才能給自己帶來收益。匈人是自己必須要壯大的騎兵力量。
踏踏踏——剛剛點擊了招募的命令,遠處便是一陣陣地面震動的聲音,遠遠看去,那荒原上是一片黑壓壓的騎兵。
其中有着穿着普通毛皮衣服帶着氈帽的匈人弓騎兵,還有皮膚雪白身材高大,拿着重型武器,馬弓的百匈人。
其中最顯眼的兩隻,一隻卻是沒有穿着毛皮衣服,而是穿着一身黝黑的鐵甲,鐵甲在陽光下閃爍着寒芒,手中拿着精良的馬刀,頭盔也是帶着紅纓,臉上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貴氣質。
另外一隻人手一隻長槍,身上穿着簡易的皮甲,黝黑長槍揮舞,快速的奔跑。面目猙獰,帶着一股鋒利棱角般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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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踏天劉國能戰死,這個縱橫大明十幾年,位列榮楊大會主要十三家流賊主力的巨寇戰死的消息四散,附近一隻只軍隊都是震驚,盧象升,左良玉等等各地總兵紛紛震驚,打聽是誰幹掉了這路巨寇。
隨着運送巨寇已經流賊屍首的馬車駛入北京城,一個個達官貴人都是出城觀看,北京城沸騰了,多少年了,對流賊無有一勝,此番流賊首領被殺,他們都是震撼。
江北大捷的消息傳入皇宮,正在朝議的重臣,本來熱鬧如同街市的朝議突然間安靜了下來,詭異的平靜,坐在龍椅上的崇禎,中年已然帶着蒼老的臉龐呆滯了,他用力的扭了扭自己的臉龐,讓那使者接着報了功勞,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色彩。
“劉國能,那可是巨寇,巨寇啊”
“那可是橫行江北的流賊啊”
聽着大臣的話語,聽到他們懷疑的聲音,當即派人前去查驗屍首,對應畫像,確實是劉國能,一重大臣都是震驚了,多少明軍圍追堵截,都是無法消滅的賊寇卻是栽在了一個衛所指揮使的手中。
崇禎當即喜極而泣,多長時間了,他沒有聽到過一次捷報,自從他上位以來,多少年,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聽到捷報是什麼時候了!是什麼感覺!
他激動的在一旁大太監王臣恩的攙扶下,站穩了身體,道:“這秦小川如此功勞該是如何賞賜”一衆文官都是開始說起來,有人說是升爲參將,有人說是繼續做指揮使。
下面一個儒雅卻又一身英武之色的年輕人,連忙說道:“陛下,不可先賞賜,如此精銳,正好彌補我圍捕巨寇張獻忠的大網!”
對,對,滅流賊要緊,崇禎說道,他性格一向好大喜功,喜歡貪功冒進,松山大戰,孫傳庭出陝西,那一次大敗不都是因爲他的催促,他卻是一次一次失敗都是好不長記性,此次巨寇的死亡讓他有了可以進一步剿滅流賊的想法,劉國能滅了,那張獻忠呢,那李自成呢?
“不可陛下”遠處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卻是那內閣首輔溫體仁,他心思細膩,對於戰局有了新的認識,此番大勝,他看的很準,道“那秦小川勝利,斬殺流賊,自己損失實在不小,而張獻忠此人速來狡詐,如此投入江北戰場,實爲不智,餘以爲對於張獻忠的圍困可以晚些時日”他和楊嗣昌不同,楊嗣昌是戰略大師,一手四正六隅,十面張網被後世多少人借鑑,剿滅流賊。
而溫體仁卻是對於明朝局勢非常瞭解,此番包圍是不錯,可那些軍隊都是左良玉,劉澤清之流,再好的戰略,由這些人實施都是不靠譜,他道:“在下意思,應當等待邊軍南下,再對這些賊寇****北四鎮,陛下。。”
崇禎一聽他的話,猶豫了,江北四鎮出工不出力,或者乾脆不出工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此次南下圍剿別圍不了流賊,再折了秦小川就是得不償失。
“陛下,不可猶豫啊,此時張獻忠已然出川,這個時候不圍困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楊嗣昌說道,他神色着急,心中全是建功立業的想法,他太想要功勞來穩住他兵部尚書的位置。
“着令目前江北軍隊全部由文弱指揮”崇禎說道,眼神中帶着一股難言的熱切,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犯了貪功冒進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