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陽光照在那渡邊的臉上,他愜意的躺在岸邊的沙灘上,心中一陣舒爽,大明的女子真是比起那些高麗女人美妙的多,溫暖發熱的陽光,還有那一陣陣的海風讓他十分的舒爽,這比在日本的日本好太多了,他已經有些享受起來。
想起剛纔那個明人女子說的大明水師,他冷笑一聲,怎麼可能,還大明?他們陸軍厲害卻是根本就沒有水師了,鄭芝龍?自己老大可是已經臣服於他了,那個海盜頭子怎麼可能會沒事找事來打這個地方,看了看岸邊的炮臺。
那是一門大型的火炮,那悠悠炮管散發着一陣難言的寒意,讓人心生恐懼,那是當時明朝澳門的卜加勞造船廠造出的紅衣大炮,這個應該說整個遠東最好的造炮工廠,集結了東西方最先進的鑄炮技術的造炮工廠。
這門岸防火炮便是出自於這個有名的造炮廠,這便是當時海上勢力的優勢之一,可以直接採購歐洲人的火器,雙方技術各有千秋,不過歐洲人可沒有明朝那種班匠銀製度,沒有人剝削他們,自然不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
“渡邊,你是在意那個明人女子的話麼?哈哈,別怕,我來自大明,那個地方士兵沒有戰鬥力,打起仗來都想着如何活命,遇到流賊,就算能夠打敗對手,也會放走他們,養賊邀功,你感覺這種軍隊能打到這裡麼?”那海盜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屑。“他們要是敢來,我就在這岸邊,像是殺死那些平民一樣殺死他們!不,他們殺起來應該比平民容易!”
“可我們的主力部隊已經死在了岸上!”渡邊說道,他想起那些跟着佐久間一起回來的那些老人,他們談起岸上明軍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惶恐,好似在談一羣兇猛的野獸一般,這種部隊?
“呵呵,都是騙人的,我認爲,應該是被一些狡猾的將領用計謀擊敗,渡邊,你知道我們漢人的兵法是很厲害的”這王姓海盜說道,似乎回憶了起來過去的日子,道:“那些讀書人可不是一般人呢。”
“嘿嘿,下次我們將會劫掠山東,到時候再劫掠些女子來玩樂”他露出一絲貪婪,目光中帶着瘋狂,道:“要是以後鄭芝龍到那港口之後,可就沒有我們兄弟的事情了。”
“我們能打得過山東的明軍?”渡邊臉色露出一絲恐懼,不明白這些海盜哪裡來的自信。
“好好站崗,不要偷懶”一旁傳來一陣聲音,是那佐久間,他眼神凝視,看着兩人,身後兩排倭寇,同樣的和服,腰間別着武士刀。
遠處海邊卻是突然出現一道布帆,上面日月旗幟看起來那般華麗,日月旗被海風吹拂,在那陽光下哪般耀眼。
“明軍,明軍!”一衆倭寇都是驚恐的模樣,岸邊只有兩百多個賊寇,他們驚恐,一千多賊寇,岸邊卻是隻有兩百多人,他們去找那火炮。
“火藥進水沒法用了!”那邊火炮旁的一衆炮手驚恐的喊道,佐久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衆海盜都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怕那明軍,王水舔了舔嘴脣,他看着那明軍,帶着不屑。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福船靠岸,一個個舢板當即總船上推出,一個個穿着白衣黑甲的明軍從哪舢板上跳了下來,遠遠看去宛如一片白雲一般。
那獨眼海盜王水,他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巨大的福船,目光中是不可置信,道:“我是在做夢麼?竟然是大明水師!”
“果然打過來了,打過來了”渡邊說道,那種深深鐫刻在倭寇心中的恐懼,讓他們看到日月旗時就會不自覺的顫慄。
“哼,別怕,明軍我見得多了,打上來又怎麼樣”。一旁王水說道。
白墨衝在最前,手中一把橫刀揮舞,臉上全是冷漠,一擡手,身後一衆手下都是取下自己的火箭。
啾啾————一陣陣刺耳的尖嘯,那火箭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眼尾,看起來那般漂亮的模樣。
噗噗噗————那一個個海盜都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着這火箭竟然沒有在空中亂飛,而是筆直的飛行,就如同弓弩一般飛行穩定。
噗————一名海盜不可置信,看着透過自己身體的火箭,那噴砼還噴出一道道烈焰,胸口一種難言的痛苦,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痛苦中帶着難言的不信!
一衆海盜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這羣明軍火箭,那渡邊驚恐,道:“真的來了,真的來了,這羣魔鬼真的來了”他哭泣起來。
那衝在最前面的三百多明軍,他們衝鋒,毫無聲音,默默的拔出自己腰間的橫刀,三三一組,組成一個個三才陣的模樣。
噗————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聲,那王水本能的拔出長劍,擋住了對面明軍的進攻,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那驚恐上。
他面對着對面的明軍不知道爲什麼心中一股惶恐升起,對面的明軍面無表情,他從這些人身上看不到任何人類該有的感情,心中顫慄,道:“你們是明軍?”
他眼睛帶着一絲奇怪,看着對面沉默的明軍,那白墨手下沒有說話,橫刀繼續劈砍,三人完全如同一臺機器一般,三把橫刀教科書般的標準戰鬥模式。
那王水一身的本事發揮不出來,他憑藉着一手精湛的劍術,成功劈中對面明軍的小腿,他本以爲形式會有變化,這時他驚恐發現對面那被他砍中的明軍面無表情,只有動作稍微的緩慢表示那劍真的砍中了他。
這?這是明軍?他驚恐,隨機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三把橫刀同時刺進他的胸膛,王水臉上帶着不甘閉上了眼睛。
渡邊看着自己戰友的死去,卻是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他怕!他怕自己一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噗————一把武士刀從他背後透過,胸口一陣劇痛,讓他不可置信的回頭,卻是看到背後一衆佐久間的手下冷漠的看着自己。
“大人,你”渡邊不可置信的說道,佐久間冷冷的收了武士刀,隨即在自己頭上綁了一塊紅布。
那此刻岸邊海盜倭寇已然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被白墨三百多人消滅,只餘下那一隻佐久間五十多人站在那裡。
白墨拔出橫刀,刀上是斑斑血跡,血液順着橫刀刀刃滴了下來,他表情猙獰,看着這羣倭寇,似乎還想要戰鬥,一旁的副將,道:“大人,主公說了,帶紅頭巾的不能殺!”
他冷漠的眼神從那佐久間一衆人身上移開,道:“繼續攻擊”一衆人便是繼續往着山上攻擊。
一旁佐久間等人都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佐久間心有餘悸,看着這羣明軍離去的方向,喃喃:“真是可怕的殺氣,簡直就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樣,這羣人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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