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抽出自己的鋼刀躲在一棵樹後口鼻中帶着一種血腥,這不知有多少年的大樹粗的可以遮擋他全部的身形,樹幹都從下面突了出來,身後是一衆正紅旗的士兵他們眼神中全是兇狠的光芒,道:“哼,在樹林裡面明人是不可能戰勝我們的!”一衆手下都是帶着自信的光芒,他們本身就是出身於白山黑水之間的漁獵民族,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叢林間的戰鬥。
他取下自己的弓是一把長稍弓快速的取下一根重箭,身旁的賈言舔了舔嘴脣嘆口氣道“不要大意!我覺得這羣明軍很不一般”剛纔那恐怖的火器巨大的戰艦讓他心中一陣恐懼,那小山一樣的戰艦讓人深深的無力。
“哼!那又怎麼樣,在林子裡面他們怎麼用火炮?這裡他們的火器根本用不上!”哈布大笑起來遠處可以聽到一陣陣喊叫聲音,聲音十分的密集沒有他想象中明人的話語他知道明人有很多種方言,不過這種方言他還沒有聽說過?他往錢看去。
卻是一羣維京人,他們身材高大手中拿着長劍或是其他重型武器帶着牛角盔,基本都是那種大劍劍柄部分還有着倒刺,散發着讓人恐懼的寒芒,後面則是一陣陣嘰裡呱啦鳥語一般的聲音,卻是一個個日本武士他們穿着和服或者是獨特的鎧甲,拿着武士刀眼神冷漠有的穿着木履的武士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明軍怎麼有這麼一羣蠻族手下?”哈布奇怪了這是什麼人?明軍竟然招了一羣西夷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實是一羣蠻子和日本人,道“放箭!射死他們”他看到這羣人多是連鎧甲都沒有便是趕緊放箭。
咯吱咯吱,一陣陣弓弦被拉開的聲音,嗖嗖嗖————一陣陣破空聲,箭簇快速在叢林中穿梭。
撲哧撲哧————那前面身材高大的維京戰當即慘叫起來倒在地上箭簇插進他的胸膛,箭羽一陣陣顫抖。後面一名負責指揮的黑衣人眼睛一凝重,道“忍者!忍着”他拍了拍手,一衆維京人還是日本武士往後退去。
一羣黑衣人便是快速往前衝去他們帶着短刀蒙着面巾,往前面衝去很快便沒入了叢林之中。
哈布鬆了口氣,看到前面的一衆維京人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道“好!這羣人還算識相”他笑了一聲,哼,自己完全可以在林子裡面周旋很久。
撲哧————一聲慘叫聲突然發出,他條件發射般的轉身,便是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突然被一根弩箭擊中慘叫着倒在地上。他惱怒道“射箭,射箭!”
遠處樹影一陣陣晃動,一衆人弓箭便是望着那方向射去,嗖嗖嗖————重箭在叢林中穿梭,遠處茂密的叢林裡卻是一點中箭的聲音都沒有,四周又歸於平靜,哈布怒道“跑的真快,這該死的老鼠!”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脖頸中箭,已經活不成了。
“該死?到底是什麼人?”哈布如此說道,他心中驚恐望着那叢林中看去“太快了吧?他們怎麼速度這麼快”一瞬間就從站立的地方逃走,並且躲過箭簇,難道是巧合麼?
啊————遠處叢林中傳來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音,一衆人往遠處看去那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四周的清兵臉色驚恐起來,這次四周什麼都沒有,腳印都沒有。
“是山鬼麼?”一名戰士嚥了口唾沫不停的打着顫慄,四周清軍都是神色帶着恐懼往着四周看,只有樹葉發出的莎莎聲音,異常的平靜。
“不要胡言亂語哪來的山鬼”哈布哼了一聲卻是看到賈言給他使眼色,意思卻是殺了這個擾亂軍心的戰士,他搖搖頭沒有說話,賈言哼了一聲帶着不滿,不過也沒什麼辦法。
“我們站的密集一些就好“哈布說道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漬,望着四周的叢林望去,看着自己同伴的屍體說不出話來,該死明軍到底在哪?他從沒有如此憋屈,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死了兩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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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的鎧甲撞擊聲傳來,一衆人走上了這個島嶼,走在最前面的是李榮和他可以聽到島嶼中每隔一段時間都能聽到一陣瘮人的慘叫聲音他不明白島嶼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明明只是明朝一個總兵的隊伍帶給他的驚喜一個接着一個,本來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偷偷派遣他跟隨這支明軍,卻沒有想到這支明軍地方勢力向他展示了無與倫比的強悍實力,先是那火箭,又是現在的在一艘搜小山一樣的軍艦。
隨機他捂着自己嘴巴帶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面前的景象,面前那堅固無比的炮臺,那用青磚石內層包着土的牆壁此刻成了一駱廢墟,看不出本來的形狀全是碎磚頭和碎土塊,還有那一具具清軍屍體,他第一次見到堅固的炮臺被打成這宛如土堆一樣的情況,還有那建在岩石上的炮臺,那岩石已經裂開了一道裂縫,他看着遠處那明軍的軍艦,心中更是驚恐!這真的是一隻地方水師能擁有的實力麼?
他腦海中想象一下平壤的城牆若是遭遇了這種火力恐怕半天城牆就會被打成一地碎渣。明朝竟然已經擁有了如此兇猛的火炮,他突然心中對滅金生出了一股希望,若是朝鮮也能擁有如此火炮戰船就好了,他便是討要起這些製造技術。
他剛開口就被黑衣人嚴詞拒絕,讓他十分尷尬,他明明看到戚木有意動的意思,卻因爲這黑衣人一句話而不了了之。
這戚木明明纔是主帥,可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戚木卻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模樣,本來戚木已然決定送火箭給朝鮮卻被拒絕。道“將軍,您不再考慮一下,日後若是我朝鮮反叛,有犀利的火器自然事半功倍!”
戚木點頭覺得是的,黑衣人卻是搖頭道“不可,到時候反攻之日,自然會送火箭給你們”他心中擔心這些朝鮮人會出奸細把火箭送給後金,畢竟有日本武士刺殺皇太極被朝鮮人出賣的前車之鑑,他可不相信朝鮮人的忠誠。
一衆人不再說話往前走去,附近是一衆武士護衛他們身上刻着獨特的家族族徽,握着武士刀冷冷的掃視四周的情況。
李榮和看着一旁的黑衣人也是無奈,真是固執的傢伙,不過明軍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他放心了很多,黑衣人道“日後你們朝鮮要往這島上運送糧食!”他命令般的口氣說道。
“大人,這?恐怕不會運送太多您知道,我們?”李榮和道便是說道,此刻朝鮮已經像大清臣服,只是不甘心的朝鮮國王偷偷派遣一隻人馬來尋求,只是想尋覓一線希望,若是大規模的運送糧食被清軍得知那還有朝鮮的好果子吃。
“哼!”黑衣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李榮和嘆口氣道“大人,此番我帶着幾艘戰船過來,已然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我王自然很願意被上國運送糧草,可清軍若是得知,必然屠戮我國百姓!”
“沒事,糧食之事我軍自有計較”戚木笑着說道,卻是此刻朝鮮是大清宗主國,若是讓清朝知道不計成本滅掉李氏朝鮮,換一個皇帝或者乾脆直接佔領以後就別指望朝鮮能出兵援助了,以後明軍連聯絡此刻的李氏朝鮮一同攻打清朝的機會都是沒有,道“確實,此番你們佯裝順服,待到日後我大明反攻一道出兵就是!”。
李榮和鬆了一口氣,又看到那黑衣人有些不悅的樣子知道這人在明軍中地位一定不低便是道“大人,我船上還有。。”他在那黑衣人耳邊小聲說道,黑衣人笑一笑道“嗯,不錯不錯”
李榮和又奇怪說道“唉?對了,我們爲何不去攻擊叢林中的清軍”他奇怪附近的一衆士兵蜷在這裡等着?
“很快清軍就會從林子裡出來了”戚木大笑說道,李榮和奇怪,清軍怎麼可能從林子裡出來?
哇哇哇————不一會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驚恐聲音從林子中傳來,一羣羣飛鳥被嚇得飛起一衆清軍突然從林子裡鑽了出來,他們神色滿是恐懼,非常狼狽的模樣好像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有的人直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出了林子對於他們來說好像是逃出昇天了一樣。
哈布心中滿是驚恐憤怒,一股無比憋屈的感覺,那鬼魅般的敵人讓他快要崩潰,根本尋不到一點敵人的蹤影。自己的兄弟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他想着如此憋屈的死去不如去岸邊,被那大炮炸死也比在林子裡似的痛快。
看到遠處穿着明光鎧被簇擁的幾人,驚喜道“明軍將領,殺了他”他卻是看到了幾人狂喜殺掉這幾個將領,卻是看到前面矮小的日本武士大笑起來,哈哈,這羣明人竟然找了一羣連鎧甲都沒有的人來護衛他們。
殺!一衆日本武士衝了出去,他們雪亮的武士刀散發着寒芒,爲首的佐久間衝在最前。
“幹掉這羣矮人”哈布冷聲喝道,身後一羣清軍應道,他們也來不及擺什麼軍陣,拿起手中的兵器便是往前衝去,一陣陣鎖子甲撞擊的清脆聲音響起,迴盪在這岸邊。
這些日本武士刀術迅猛無比衝進這清軍的隊伍之中,瞬時便是一場屠殺版的戰鬥。最前面的佐久間武士刀狠狠劈下,一道火花閃現,對面清軍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武士刀便是一個直刺刺進了清軍的胸膛。
那清軍帶着不解的目光,似乎是不明白對方的刀爲什麼如此的快,他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清軍驚恐的發現這些日本武士有着無與倫比的近戰能力,想要組成軍陣的機會都沒有被這些日本武士輕鬆的屠戮,哈佈滿是驚恐,兩面還有一個個壯碩的維京人在掠陣他壓力徒增。
李榮和則是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他看着這羣戰鬥力強悍的維京人他們嗜血狂暴的模樣,還有那如同機器一般的日本武士,道“這真的是國公大人一個人掌握的實力麼?”日本武士還有這從沒有見過的蠻子,戰鬥力如此強悍竟然向大明以爲地方勢力效忠?
面前的戰鬥已經結束,一地屍體,他們頭頂飛出一隻信鴿,一旁的弓箭手要射下來被戚木攔下,道“我們打這一仗可就是爲了這報信的鴿子能飛到皇太極手裡,你把他射下來這仗不就白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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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一陣陣炮火的轟鳴地面一陣陣震顫,一陣陣喊殺聲。
皇太極坐在那特質的椅子上,那城牆上一衆關寧軍正在操縱着火炮反擊,對方的炮手顯然素質上更高一些,底下清軍盾車被那火炮集中,捧得一聲,木屑橫飛,裡面清軍發出一陣慘叫。
隨機一門炮彈擊中那關寧軍炮手,碰得一聲他半邊身子便是消失,慘叫聲都是沒有炮彈密集的落在城牆上,一衆關寧軍都是有些驚恐,往城牆下看可以看到那盾車若是讓他們靠近城牆五十步,裡面的弓箭手就會對他們射擊。
“求援書信送出去了麼?”一名中年將領說道正是祖大壽,眼神無比的凝重,一旁的親兵道“沒有,敵人封鎖的太嚴,我們哨探根本送不出去信!”他臉上滿是痛苦,道“我們已經死了好幾撥兄弟了”
“唉!”祖大壽錘了錘自己胸口,嘆口氣道“信鴿!放信鴿,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的信鴿全部射下來”一旁的親兵搖搖頭,道“外面的蒙古人射箭太準了,我們的信鴿也是很難送出去!“
聽他這般說道,祖大壽也注意到了那些蒙古人,穿着上和以往看的有些不一樣,而且更加的彪悍野蠻數量更多!道“韃子他們一次比一次強!這仗真是越來越難打了”原來明軍還可以考火器佔得優勢,此刻連火器的優勢也快沒了。
“是啊!這些韃子哪裡弄來這麼多火器”一旁的親兵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着外面擁有者海量火器數量的清軍,滿是不解的目光,祖大壽呢喃“不應該啊,關外拿來那麼多工匠”他又望着東北方向,朝鮮?嗯,只能如此了。
一衆明軍在城牆上有不少人已然不敢露頭,習慣了火器受懲強的關寧軍,祖大壽不停的奔走呼喝。
“火炮瞄準哪裡”皇太極指着那段城牆上的祖大壽,一旁衆八旗貝勒都是神色興奮,多爾袞道“此番我軍火器擴編,攻城更容易了!”一衆貝勒都是點頭,他們原來都是不同意漢八旗擴編,此刻纔是嚐到了甜頭。
不時一名探子便是神色驚恐來到“主子爺,不好了,不好了”卻是皇太極的一名包衣奴才,臉上全是驚恐,皇太極橫刀“什麼不好了,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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