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你不要太過分了”後面的白廣恩當即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你要跟我們關寧軍爲敵麼!”吳三桂也是說道“就是,秦小川如今局勢你也看到了,糧草沒了,如果繼續待在這裡,萬一有差池!全線潰敗,誰也活不下去。”
“筆架山的糧草不會丟!再說一遍,檔案出營寨,無論是誰,都得死!”死字小川咬的特別重,白廣恩道“大家走,別相信他的,難道他還真敢誅殺同僚不成!”
“你應該問下劉澤清,還有聊城,濟寧府本將軍的刀下亡魂!”小川哼了一聲道。
這?這下這一衆人來說,這傢伙可是把原本山東兵殺了一半的狠角色他們立馬神色開始慌亂起來,曹變姣道“還有我宣大!宣大!與秦將軍站在統一線!”
小川的眼睛盯住了徐文爵這傢伙搖搖頭跺了下腳道“我神機營!神機營也與秦將軍同進退!”他說道。
“這?秦小川你瘋了麼”吳三桂臉上帶着一種別樣的蒼白這羣人難道都是瘋子麼!他不明白是惡什麼讓他們做出這種瘋狂的選擇,沒了糧草還要去和別人打仗,簡直就是找死。
“哼!等到三日之後,如果筆架山沒有人傳遞來消息,各位將軍隨意!”小川擺擺手道“三天之內,如果有走出營寨者,被我青州軍打死了就不要怪我火銃沒有長眼睛,青州軍火銃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垃圾,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你!”對面白廣恩要站起來,卻是看到對面楚夫人已經拔出自己的彎刀,他低下頭退了下去。洪承疇嘆口氣道“就聽秦將軍的吧“他暗暗對秦小川讚歎,這種時候也只有這個不要命的傢伙能震得住關寧軍這羣兵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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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連綿不絕的馬蹄聲音,戰馬的嘶鳴,雨水拍打在葛爾丹俊朗的臉龐他仰天長嘯,無盡的荒原帶着一種寂寥,天空陰沉沉四周滿是一片蒼茫,無邊無際黑壓壓的漠北鐵騎帶着一種無邊的壓力,雨水劃過他們的臉頰。
“哈哈,如此大雨!明軍火器將會成爲燒火棍”葛爾丹咧嘴一笑,遠處是筆架山,這個根本不算高,非常緩和,完全可以騎兵衝鋒的山時候,臉上帶着一種興奮,道“贏了!贏了!哈哈!漠北的兒郎們,隨我殺上去!”
轟隆隆,大雨滂沱而下,耳畔中只能是轟隆隆的雨水聲,還有那鐵蹄奔騰的雷鳴般的巨響!胡佛眼神中帶着一種堅定,身後蘇里着三千老近衛軍的戰士,雨水劃過他們佈滿滄桑的臉頰,順着潮溼的衣衫低落。後面還有八千沉默的北府兵,李易走在最前。
呼嘯着大風帶着無盡的雨水,吹打着這滿是滄桑的軍隊,李易清冷的聲音傳開,道“將士們北府兵的將士們,此戰關乎大漢國運!我們不能輸!”他還是把這片土地稱爲大漢,大明這個名字對於這羣北府兵來是如此的陌生。
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無數雙眼睛望了過來,這些或許曾經與他有過矛盾,有過過節的士兵眼神中只有堅定,雨水劃過他們的鐵盔順着鐵盔滴落。
“衝上去!衝上去!這種雨水下,明軍的火器根本不能用。殺光這羣尼堪!”葛爾丹猙獰的臉龐滿是瘋狂,這批漠北的黑狼此刻只有暴虐狂喜,身後宛如狼羣一般的騎兵開始向着山坡衝鋒,上面的老近衛軍戰士機械般的裝填着彈藥,北府兵默默的站立,大雨會讓弓弦鬆散這種天氣火繩槍不能用,就連弓箭也是無法使用。
昏暗無比的天空,遍佈着烏雲,陰沉沉的散發着一種別樣的壓力,黑雲下無邊無際的漠北騎兵開始向這山坡上衝鋒,空氣中只有一種雨水的那股清新,大地微微震顫葛爾丹見到前面裝填着火藥的士兵大笑起來,道“瘋了!這羣傢伙瘋了!這種天裝填火藥!哈哈!”
他們衝鋒着,前面一道挖好的壕溝鹿角,阻隔着漠北騎兵的衝鋒他們翻身下馬,把這些東西搬開,手握鋼刀身穿貂裘,胡服的漠北騎兵直接下馬衝鋒。
砰砰砰————一聲聲爆響聲中,火銃聲音響了通過雨水的白慕可以看到那橘黃色的火光,在這有些昏暗的天空下無比的明亮,撲哧撲哧————
一聲聲入肉聲音,這些漠北騎兵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望着自己胸前的傷口滿是不可置信。火銃?火銃竟然沾了水還能發火,前面的漠北騎兵就是這般不可置信中倒了下去,鮮血順着潮溼的衣服流出,夾雜着雨水落在地上。
鮮血儒紅了整片土地,在這雨水中擴散他倒在地上慘叫,攻擊的漠北騎兵愣住了,他們見到那些明軍葛爾丹看着還在繼續裝彈的明軍,火銃沾了水還有如此威力?他不明白對方的火器是如何做到的,該死!
“填平壕溝,搬開這些該死的鹿角讓我們漠北騎兵開始衝鋒!”葛爾丹說道,一衆人又開始衝鋒,火銃聲音連綿不絕,似乎不會斷絕一般。
大雨繼續下着,磅礴的大雨中閃爍着火銃的轟鳴,漠北騎兵如同無窮的黑狼一般拍打着山上這堅固的礁石,化作一地的碎屑。
火銃聲響中,這些漠北的羣狼一片片倒下,似乎面前這幾十步的距離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葛爾丹雙目赤紅,道“該死!這羣傢伙火銃到底有多少層,怎麼打不完!”
前面已經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漠北的兒郎,而這羣明軍的火藥似乎不窮無盡一般,鮮血順着山坡夾雜着雨水從山坡上留下,大雨的烏雲中透過一抹陽光灑落在這山頭,山頭只有那刺眼的血腥,山似乎都已經成了紅色。
“衝!衝!漠北的子民,看到這些明軍了麼。殺了他們,他們的武器,糧草都是我們的了”葛爾丹不停的咆哮,雨水順着他的臉龐低落,寒風中他的心更加炎熱。
胡佛擦了擦頭上的汗漬,道“這羣該死的傢伙難道真的不危懼死亡麼?”看着前仆後繼的漠北羣狼他的心有些震顫。身後的北府兵還是如同一尊尊雕塑一般站立,雨水劃過他們一身鐵甲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