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州,高高升起的煙霧,隔着老遠就能看到。很快便是清軍已經能看到那股黑煙,黑煙瀰漫,皇太極臉色一變,看到這個黑煙他就明白義州的糧草已經完了。
“義州,那是義州”撲哧————一口血箭噴出,當即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明軍何以還有一種大規模的騎兵部隊能偷襲義州“明軍哪裡來的騎兵,哪裡來的騎兵?”他不解的說道,往這屋內的一衆人臉色一變,“難道他們真的會捏土造人麼!他們會捏土造人”
皇太極說道,一旁一衆人趕緊上前,把皇太極扶起.范文程臉色一變,道“陛下,陛下,此刻軍心一潰,我們已經敗了,敗了,彆氣壞了身子,陛下“
他這般說道,後面一衆表情各異的清軍貝勒,他們臉上帶着一種驚訝恐慌,敗了,真的敗了,可看到皇太極陰沉的臉色一衆人又平靜了下來。
多爾袞搖搖頭,看着臉色蒼白的皇太極,他明白,這已經是自己篡權的好時機了,可是這個時候篡奪皇位還有什麼用呢?他面露苦澀,外面的清軍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奪權了又能如何
皇太極臉色一白,敗了,徹底敗了,此刻他已經明白,不論是將來還是過去,都不會有滿洲崛起的希望,北方南方的兩個強敵徹底將清軍擠在了中間。
跪倒一地的清軍貝勒面露苦澀,,他們臉上帶一種難言的色彩,失敗了,義州的糧草已經被燒燬,此戰已經敗了,多鐸怒聲道“我們沒有敗,沒有敗,和對面的明軍拼了,拼了!”他這般捶胸怒吼。
“拼啥呀!“多爾袞搖頭苦笑一聲,“繼續打下去,餓着肚子打仗,會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他看着皇太極狙樓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忍來,“八哥!別打了,走吧,回遼東吧”一衆人都是莫名的擡頭,沒想到多爾袞竟然會這麼說。
“你!”皇太極深深嘆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弟弟,這可怕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哥哥了吧。“回去?北方那羣人,恨不得立馬滅掉我們,回去也是死路”皇太極帶着一種無奈,沙俄,這個神秘的勢力。他們南下的觸角,很快就會碰到遼東,此刻敗了,敗了,清軍已經徹底敗了!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清軍都已經失敗了。
“不如,西去!”一旁范文程說道,往西,往西遷移!說不定還有一線的生機,阿敏道“往西,蒙古諸部,已經開始倒向明軍了”一衆人都是黯然,漠南部落一羣牆頭草,如此,直接倒向了對面的明軍,這怎麼打?
“回去吧,回盛京吧”多爾袞說道,一衆八旗貝勒都是點點頭,皇太極咬牙道“回去就是等死啊!”
“堅守城池,看看有沒有轉機吧”多爾袞說道,望着北方,此刻清軍四路已經絕了,已然沒有了生機,皇太極怒聲道“我恨,我好恨,爲什麼要有青州軍,爲什麼北方要有紅毛!”他這般厲聲說道,聲音中帶着無窮的恨意以及無奈。
四周除了多爾袞,其餘人都是跪倒在地,慢慢的皇太極不再動彈,不在呼喊,一旁的范文程走了上來,探了探鼻息,渾身顫抖跪倒在地,道“主子爺,主子爺,殯天了,殯天了”後面的阿濟格,多鐸兩人立馬狂喜,這傢伙終於死了。一旁有的貝勒大哭,有的面目呆滯。
其餘人都是有些混亂,多爾袞看着皇太極無力坐在椅子上的屍體,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種嚴肅“今日,我多爾袞以滿洲正白旗貝勒身份,正式帶領大清國政!回盛京!”他這般說道,沒有人反對,此刻的皇位如何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能不能活下去尚且一說。
清軍崩潰,義州城池高高冒起的黑煙,隔着老遠就可以看到,他們可以看到那黑煙如何扶搖直上,清軍看到黑煙便是明白哪裡是義州的方向,糧草被焚,歷史上多次戰役的失敗都是因爲糧草被焚燒,一衆清軍立馬便是知道自己的處境敗了,敗了。
不論清軍的巴牙啦兵如何呼喊,哪怕是說道,那不是糧草被焚,只是清軍點燃的篝火也已經沒人相信,崩潰了,先是蒙古八旗,他們本就來自於漠南,不屬於滿洲,他們退出了戰場,騎着馬就是狂奔絕塵而去,漢八旗崩潰。
戰場上,只留下正黃旗守護着營寨,其餘七旗便是開始退兵,面前是混亂的人流,蒙古八旗瘋狂的望着西邊跑去,多爾袞很省說道“這羣蒙古人”他已經把蒙古貝勒全部控制了起來,可他們的手下卻是一溜煙就全部離開。一旁蒙古貝勒都是膽戰心驚,他們沒想到自己的族人這麼快就放棄了他們。
“漢八旗也跑了”一旁多鐸很省說道“大哥,快走吧,馬上我們就走不掉了,把正黃旗留在這裡讓他們自生自滅!”多鐸說道,便是拉着多爾袞離開。
瘋狂逃跑的人流中
耿仲明,拉着孔侑德,兩人瘋狂的奔跑,身後都是漢八旗的士兵,“撤退,交互掩護”他這般呼喊,耿仲明道“跑!往明軍哪裡跑,帶着人投靠太子,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放屁,他們絕對不會輕饒了我們,你我的手上可不是很乾淨”孔有德厲聲說道,“而且,從毛督師死的那一刻起,某就不會投靠朱明!”他厲聲喝道。
耿仲明無奈的瘋狂逃跑,他看了一眼尚可喜的方向,那個蠢貨竟然跟着多爾袞一起逃跑,呵呵,半路八成變成替死鬼!“那就跟我走,往西,往西跑”哪裡纔有生機,剛剛范文程的話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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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贏了,哈哈”洪承疇面目上滿是狂喜,真的贏了,贏了,他大笑起來,聲音洪亮,無法言說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旁的關寧軍,大部分狂喜,有幾人缺還是面目呆滯已經崩潰,士兵打光的唐通,王樸,已經臉上全是呆滯,根本聽不到勝利的消息,他們的士兵已經被打光,失去了一個總兵該有的全部本錢,這個時候他們就是普通人,不再是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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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明軍便是如狼似虎一般的衝鋒,小川站立城頭,望着烏爾丁送來的信紙,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