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見李灝真的收了下來,傳音對傾妍小聲的嘀咕道:“妍妍,你這個做法是不是有問題?我總覺得不太好,你說他會不會認爲你這是給他的定情信物?
剛剛我都忘了提醒你了,這古人可是不能隨便送人東西的,很容易被誤會。”
傾妍斜眼瞄了它一眼,傳音道:“你在瞎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會誤會,我都明明白白的說是回禮了,再說了,古代不是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嗎?就算送定情信物,不也得通過這個嗎?”
醜醜翻了個白眼兒回道:“那私相授受私定終身這兩個詞是怎麼來的?”
傾妍被它說的一愣,好像還真的是啊。
但是她現在總不能去跟人家要回來吧,送都送出去了。
哎呀,管他呢!反正自己在這邊也待不了多少天就離開了,說不定自己離開之前,他們三個人就跟她們這邊分開了,反正以後也見不着面了,這種事也不必太在意。
其實不光是醜醜這麼想的,王乾和王坤也有點這種想法。
覺得這薛姑娘好像有些太隨意了些,怎麼能隨便送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東西呢?
雖然那把匕首他們看了也很心動,可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確實有些不妥。
他們想上前提醒自家主子,就算薛姑娘真的是京城薛府的人,與將軍府也算門當戶對,但是這種私定終身的行爲也是不行的。
只不過這時主子已經把匕首收下,並裝進了懷裡,而且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春心蕩漾的樣子,他們也不好再挑明這些,只能等着他們分開的時候再說了。
畢竟現在還跟人家一起走呢,之後還要同行幾天,說了反而不好相處了。
而且他們聽楊家人說過,這個薛姑娘的耳力非常好,他們若是說了,人家本來沒這個想法的,倒是尷尬了。
他們一直在往前趕路,因爲他們之前說山上有山匪的緣故,晚上都沒敢停下來休息,也沒敢點火把,直接摸黑往前走。
幸虧這片樹林並不茂密,而且今天是農曆十四,月亮已經圓了,而且很亮,就算不點火吧,習慣了黑暗以後也能看的到前面的路。
一路上倒是都很平安,並沒有出現別的事情,直到天快矇矇亮的時候,遇到了一處有水的地方,他們才停了下來。
在水源不遠處搭竈做早飯,順便在這裡睡一覺休息休息。
等他們把東西都弄好,天已經大亮了,先吃了些東西,然後把水都裝滿,才躺了下來。
楊大山道:“咱們多趕了一晚上的路,那些山匪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吧?咱們輪着歇息,留下一個人值守。”
李灝點點頭,“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應該不會太過明目張膽,可以休息一下再趕路。”
若不是山林裡頭之前光線不好,其實晚上趕路白天休息更舒服一些,畢竟白天要是比晚上熱的多。
等安排好躺下,李灝三人才發現村民們用的被褥裡面竟是草。
說實在的,他們在外行軍打仗,戰士們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的時候也不少,比這要苦多了。
可是李灝作爲將領,之前也是將領的公子,他雖然看到過將士們席地而眠,自己卻沒有真正感受過這種苦。
此時摸摸身下鋪的被子,真的是一言難盡。
百姓們真的是太苦了。
不過也沒有想太久,他們三人這幾天都在趕路,加上昨天晚上又熬了一宿沒睡,其實已經很疲憊了,比楊家坪衆人還要疲憊的多,所以幾乎是吃完早飯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哦,所謂的枕頭其實就是一捆乾草而已。
傾妍也睡得很香,她比別人更放心些,有楊家幾個男人和王坤王乾輪流值守,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再說她自己睡覺的時候都很警醒,要是有什麼動靜,她第一時間就能起來,至於醜醜就不要想了,這傢伙睡得比豬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