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一寫,官府可以證明兩人再沒有關係。
“你還敢跟本王提休書?本王根本就是被你給設計了!”
蕭雲不置可否,那又如何呢?
洛子煦不爽的皺起兩道劍眉,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不可小覷。什麼膽小懦弱?被下人辱罵?在煦王府裡,她連四個夫人都敢一起打,還會被下人欺負了去?
僅僅半年時間,她不但創立了玉容閣,還從一個面黃肌瘦的黃毛小丫頭,蛻變成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透亮的臉容之上時而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着慍色,兩眉間會不經意的漾過絲絲嫵媚,靈動的雙眸漫不經心的流轉着,像一個睥睨天下的女王,高貴傲然,自信滿滿。
洛子煦詫異於她驚人的變化,同時也暗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使一個少女變得成熟柔媚的,向來都是男人的傑作。
她到底經歷了多少個男人,才練就出今天的姿態?
洛子煦憤怒的握緊雙拳,大跨步邁到蕭雲面前,殘酷的說道:“不如讓本王來檢查一下,你學會了幾分取悅男人的本事!”
“你要幹什麼?”蕭雲一愣,尚沒反應過來洛子煦的目的,身體就被他拉入了懷中,蕭雲惶然明白過來,急忙擡手抵住他的胸口,試圖推開他。“喂,你瘋了?”
“我是瘋了,竟然一點都不嫌棄你這個殘花敗柳!”洛子煦攬住蕭雲的腰身,略微施力,一把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蕭雲忿然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喊人了啊?”
洛子煦邪惡的笑道:“呵,你儘管喊試試!我倒想看看,誰會爲了你,敢開罪一個王爺?”
蕭雲暗叫不好,他的侍衛還在門口守着呢,誰進得來?“你堂堂一個王爺強搶民女,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你還有臉自稱‘民女’?賤婦!來這種地方不就是爲了尋花問柳嗎?別人玩得起,我玩不起嗎?你儘管開價!”洛子煦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將它們往空中一拋。
“啪——!”蕭雲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了過去:“請你放尊重點。玉容閣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的,不做女色買賣,想尋花問柳請去別處!”
洛子煦瞪大雙眼怒視着蕭雲。她變了許多,但是他忘了並不包括這一點,就是維護起自己時,總是那麼膽大包天,什麼人都敢打!一次又一次的。她向天借了膽子嗎?還是他對她太寬容了?
女人,你徹底激怒了我,這可是你自找的!
“忘了你還有一雙鋒利的爪子。”洛子煦已經獸性大發的忘了自己的稱呼。
當一個大男人失去理性時,像蕭雲這樣手無寸鐵的女子怎麼是他的對手呢?洛子煦兩腿牢牢壓住蕭雲的下半身,一隻手將她的雙臂固定在頭頂上方,另一隻手攀上她胸前聳立的高峰。不費吹灰之力,便讓蕭雲動彈不得。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開!”蕭雲慌亂無措,只能將滿腔的羞憤衝口罵出去。
“讓你來試試,我比你的那些恩客如何?”洛子煦已經火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他單手拽住蕭雲的衣襟,用力一扯,‘嘶——’的一聲,蕭雲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雪白通透的肌膚露至胸脯。
洛子煦不由得下腹一熱,心神盪漾。
原本只是想嚇嚇她,現在卻引火上身,欲罷不能。他俯下身去,用滾熱的雙脣舔吻着蕭雲的臉頰、脖頸、鎖骨,這個以前他不屑一顧的身體,現在卻極致誘惑,讓他不捨錯過一寸。他的手下意識的輕撫着她光滑的肩頭,然後順着她的香肩,慢慢的向下滑去,最終覆在她的酥胸上停住,用一種近乎折磨的力道揉捏着,挑弄着。
“嗯~~~!”蕭雲止不住渾身一陣顫慄,難受得低吟出聲。剛一出口,她便後悔不迭。那個聲音實在是太……蕭雲窘迫得破口大罵,更加奮力掙扎,來掩飾自己不該有的反應。“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你快放開我。”
“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這聲低吟,在洛子煦聽來格外的婉轉動人,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翻騰,身下早已堅硬如鐵,從沒有過任何一個女子,給過他如此激烈,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刺激感。
蕭雲駁道:“那只是人的自然反應,不能代表我接受了你。你給我滾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再受干擾,理智一點,或許還能想到脫身的辦法。
“雪兒……”洛子煦溫柔的輕喚了一聲,火熱的吐息中交染着情慾的音色暗啞惑人,他雙目迷離的注視着蕭雲,改攻掠爲挑逗,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纏綿般的舔吸着。
漸漸的,蕭雲不再掙扎,放下全身的力氣。
“雪兒?雪兒!”洛子煦欣喜若狂,以爲蕭雲被他征服了,一股無以言說的滿足感迅速膨脹起來,萬般柔情在心間悄然化開,他將雙脣移到她粉嫩的脣瓣上,癡纏般的吸允着,進而撬開她的貝齒,靈動的舌尖不停的搜刮着她的每一寸芳香。
屋子裡安靜下來,除了洛子煦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細細聽着,竟然還夾雜着一個女子低低的綴泣。
蕭雲閉上雙目,任由淚水滑落。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到底爲什麼,她要受這個畜生的虐待?她憑什麼要受到這樣不公的待遇?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吻到清涼的溼潤感,入嘴微鹹,洛子煦渾然一怔,強烈的挫敗感頃刻之間溢滿了他的自尊心。但是,他只是停了片刻,旋即,他的手掌快速撫過蕭雲的腹部向下探去,企圖用更加瘋狂的掠奪,去填補內心那荒蕪的空虛感。
倏忽間,臨江的窗戶那邊似乎閃了一下。洛子煦正是血欲賁張的時候,根本無心管其它。
“她好像不太願意。”
忽然,一個充滿了男子獨有的磁性聲音緩緩響起。
蕭雲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期翼的尋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對着江面的那扇窗戶旁,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雙手抱在胸前,懶散的依偎在牆上。他戴着灰色的面具,如墨般的黑髮隨意散落在月牙白色的袍子上,淡淡的月光投注在他的周身,全身散發出神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