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冰劍是玄冰玉髓中的寒氣,凍結水汽形成的。
冰劍強度不低,在趙清霜操控下,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也不能放任不管。
王道遠祭出玄武盾,注入靈力和神識,一道巨大的盾牌虛影,出現在他頭頂上方。
這些冰劍力量分散,沒有擊破玄武盾的能力。
畢方虛影也不能在那兒乾耗着,繼續被寒風吹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他操控畢方虛影,向空中的烏雲撲去。
烏雲不再擴大,也不再落下冰劍,連寒風也停了。
很快,烏雲開始縮小,最終凝聚出一柄百餘丈長的冰劍。
這冰劍的中央,正是趙清霜的本命法器。
趙清霜施展遁術,凌空虛渡,握住巨劍的劍柄,用盡全力向王道遠斬來。
畢方虛影飛上去,被冰劍斬成漫天火雨。
這一劍,用玄武盾硬接,估計玄武盾重創,自己也得受不輕的傷。
不過,畢方虛影也遲滯了冰劍的速度,給了王道遠反擊的機會。
他招回白虎刃,雙手持劍,靈力和神識注入劍身,一道一百多丈的巨劍虛影出現。
領悟到白虎劍意之後,他第一次用斬天劍對敵。
有了劍意,斬天劍的威力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虛影都帶着一股殺伐之氣,而且顯得更爲凝實。
王道遠並沒有格擋,而是揮劍斬向趙清霜。
他有玄武盾護身,趙清霜的冰劍,最多也就重創玄武盾。
而趙清霜此時全部的力量,都放在寒冰巨劍上。
若是被斬天劍斬到,絕對是有死無生。
聽她的話就知道,這是一個不知世事險惡的人。
她父親和師父都是金丹修士,也很難遇到艱難險阻,更別提面對死亡了。
王道遠吃準了她沒有拼命的勇氣,就跟她以傷換命。
果然,趙清霜怕了。
她放棄攻擊,揮劍格擋。
只是她倉猝回防,又如何擋得住王道遠勢大力沉的一擊。
兩劍相碰,趙清霜被打得連連後退,冰劍上也出現了一些裂紋。
她方寸已亂,王道遠自然是乘勝追擊,連連揮動手中巨劍。
趙清霜只能不斷揮劍,勉強抵擋。
兩柄巨劍每一次相碰,都會濺起一片冰屑。
王道遠抓住她的破綻,揮劍一挑,趙清霜寒冰巨劍脫手。
他再次揮劍斬過去,趙清霜來不及收回巨劍,只能施展遁術躲開。
斬天劍斬到寒冰巨劍上,此時寒冰巨劍沒有主人的靈力支撐,被斬得粉碎,寒冰巨劍中包裹着的飛劍也被擊飛。
此時,斬天劍的威能也消耗殆盡,王道遠索性散去斬天劍。
趙清霜想收回本命法器再戰,王道遠好不容易取得優勢,豈會讓她得逞。
右手並劍指,指向趙清霜,白虎刃隨着他指的方向殺去。
趙清霜此時已經來不及收回本命法器,她也看出王道遠已經將白虎刃蘊養到了劍隨心動的地步,操控極爲靈活。
施展遁術躲開,也會被飛劍追上,到時候更加被動。
只得再拿出一柄三階下品的冰藍色飛劍,硬接白虎刃。
白虎刃殺到,趙凌霜橫劍格擋。
一柄普通飛劍,還是倉促之下使用,如何擋得住白虎刃。
白虎刃劍尖刺到冰藍色長劍劍身上,直接將其斬成兩段。
手中長劍廢了,白虎刃直奔她咽喉而去,趙凌霜身體後仰,想躲開這一擊。
凝霜真人想要出手,雷炎真人放出氣勢震懾她。
王道遠自然不敢真殺了趙清霜,劍指向上一挑,白虎刃也向上擡起。
劍刃擦着她的鼻尖過去,王道遠盡力收斂劍氣,倒是沒在她臉上留一道傷口,只是斬斷了幾縷青絲。
見弟子平安無事,凝霜真人鬆了口氣:“清霜,回來吧。
此子身經百戰,即便你實力比他強,也難以取勝。
更何況,這小子的實力,能勝過大多數紫府中期修士。
姓王的小子,承蒙你手下留情,放過我弟子性命,我與雷炎的恩怨一筆勾銷。”
王道遠收回法器,拱手道:“前輩言重了,互相切磋,自然不敢傷了趙道友。”
趙清霜剛經歷了生死,也沒有膽量再戰,垂頭喪氣地回到凝霜真人身邊。
王道遠暗道可惜,沒能見識到風雪神宮的音修傳承。
天機宗的窺天真人笑道:“傳言,歸元劍典是某個上古大能所創。
只是傳承殘缺,已經沒什麼威能。
但看道遠師侄施展的斬天劍,倒有些不凡之處。
日後,說不定能學到歸元劍典中的精髓。”
王道遠拱手道:“前輩過譽了。”
擡眼一看,窺天真人身旁站着一名青年,也是紫府初期修爲,倒是頗爲眼熟。
試探道:“可是周玄道友?”
那青年一笑,道:“我說怎麼感覺你有些眼熟,原來是吳道友在此。
不知,你的桃花劫可平安渡過了?”
王道遠笑道:“還真是道友,多虧道友提醒,我做了不少準備,才險死還生。
當年算計咱們的那人,也被我斬了。”
窺天真人問道:“霄兒,道遠賢侄就是你說的那位吳道友?”
周玄答道:“回叔祖的話,那位吳道友確實就是王師弟。”
窺天真人眼中閃過一道紫色光芒,露出震驚之色。
當然他很快掩飾了過去,其他人也不敢盯着一個金丹真人看,也就沒發現他的異常之處。
他點點頭,道:“王師侄果然是一表人才。”
話音未落,玄雷真人就嚷嚷道:“姓王的小子,你好像也是個劍修,不知能不能跟我的弟子比試比試?”
玄雷真人身邊的黑衣青年走上前來,拱手道:“在下夔(音同魁)劍,玄雷真人座下弟子,請王師弟賜教一二。”
王道遠臉色凝重起來,此人一身雷屬性靈力波動,還有太乙劍宗的劍修傳承。
雷屬性劍修,之前對付過一個雷無道,確實難纏。
太乙劍宗傳承可比殘陽宮強多了,這夔劍又得玄雷真人看重,他的同階鬥法實力,不會比雷無道弱。
王道遠正要開口,那名身穿五色鳳凰紋長袍的修士走上前來,笑道:“你們這就有些欺負人了,王道友剛戰過一場,靈力、神識都消耗了不少。
我這人就看不慣不平之事,我跟夔道友先戰一場。
之後,你們再切磋,這樣才公平。”
王道遠拱手道:“感謝周道友的好意,不過,我是五靈根修士,最不怕的就是打消耗戰。”
說罷,拿出一罈靈桃露,仰頭一飲而盡:“我這靈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神識還剩大半。
夔道友是劍修,王某也是個半吊子劍修。
我們二人鬥法,也消耗不了多少神識。”
此時,玄雷真人給窺天真人使了個眼色。
窺天真人笑道:“周家的才俊也出場了,還真是天才齊聚。
不過,三個人怎麼打都有失公平。
霄兒,你先下場陪周家的皇子殿下切磋一番,好讓王師侄休息一會。”
王道遠暗道,天機宗不愧是算卦的,爲人處世真是滑溜。
讓周玄與周家皇族子弟切磋,太乙劍宗和神兵閣,他是兩邊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