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書大聲道:“三叔,明明你們是同意了的!現在怎麼又反悔!”
二舅舅嘆氣了一聲,開口道:“這不過是個考驗罷了,考驗你能不能勝任景王這個位置,也是想讓你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面目!只不過,你到現在……還是看不清啊!”
三舅舅繼續道:“家族興盛,從來都不是一輩人的努力,是代代人的堅守,瑾書,你根本就是被色迷了眼,看不清楚事實了。按照父親的遺願,這樣的你,已經不能再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周瑾書不敢置信,“你們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晨溪呢!”
三舅舅忍不住道:“信什麼?我跟你二叔早就查過了,指使那婢女的便是她,那婢女也不是什麼咬舌自盡,是她知道媛媛要來,生生地剪了那婢女的舌頭!”
周瑾書搖頭,“不會的!晨溪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的!再說,悅文是她的親兒子啊!”
“難道我的話,你也不信嗎?”三舅舅也是嘆了一口氣。
周瑾書呆立了半天,他才終於對江晨溪有了一絲懷疑,但他轉頭去看江晨溪的眼神之中還有期待的神色,“晨溪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江晨溪看了看三舅舅,又看了看二舅舅,“呵,你們都知道,裝作不知道,拿我當猴子耍嗎?”
二舅舅冷聲道:“若是自己不做惡事,又怎會如此?”
周瑾書顧不得其他,上去拉住江晨溪的胳膊,“晨溪,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晨溪甩開周瑾書的胳膊,“你不要碰我!你每次碰我,我都覺得噁心!那個小賤種叫我孃親更是讓我噁心!”
周瑾書張着嘴巴完全不敢相信江晨溪在說什麼,“晨溪……你……你是不是又病了……”
“病了?呵呵!我恨不得我永遠地瘋下去!
你爲什麼要治好我!爲什麼啊!周瑾書!
你就是爲了讓我痛苦吧!”江晨溪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怎麼可能想讓你痛苦……我是多麼地愛你啊,晨溪!你難道還懷疑我對你的愛嗎?”周瑾書的眼圈已經紅了。
“愛我?”江晨溪怒視着周瑾書,“當初強暴我的,是不是你?
迷暈了我,強暴了我!
你說你愛我,你做的這是什麼卑劣的事情?
你愛我,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嗎?這是什麼狗屁的愛!
真是讓人噁心!呸!”
江晨溪衝着周瑾書啐了一口,“你讓我覺得噁心,周瑾書!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趙洛俞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他纔會離我更遠了!
我告訴你,周瑾書,你這個卑劣的人,永遠都不配愛我!你讓我噁心,讓我吃飯睡覺都忍不住要吐出來!
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嗯?
我連懷了你的孩子都不知道,被你耍得團團轉,這樣你說愛我!你就是個賤到骨子裡的人!”
周瑾書揚起手要打江晨溪,手在空中比劃了半天,終是沒有落下,“真的是你讓那婢女謀害悅文的嗎?”
“呵呵!”江晨溪嘴角一撇,“是啊,那個小賤種,我真恨生下了他!爲什麼要生下他!爲什麼?我只想生趙洛俞的孩子,你的種算個什麼東西!”
周瑾書一巴掌扇在了江晨溪的臉上,江晨溪的臉被扇得歪掉了。
“呵呵……”江晨溪笑了起來,她捂着自己的臉,擡頭看着周瑾書,“你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嗎?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若不是你,我會有今天嗎?我定會好好做趙洛俞的皇后,她——”
江晨溪手指着我,“她的骨頭渣滓都爛了!都是因爲你!”
周瑾書渾身發抖,“晨溪,我是真的愛你啊……那次是我……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只不過是個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只能給我帶來無盡痛苦的孽種!我早就想殺了他了!呵!真是讓人噁心的存在。”江晨溪咬牙地說着。
我看着江晨溪,這樣的人,除了死,已經沒有辦法贖罪了吧?
“來人!把她押下去!押下去!”周瑾書大喊着!
江晨溪放聲大笑,“周瑾書,你要麼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讓你們都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江辰媛!你這個賤人!賤人!你不要得意!你做的事情,老天爺看着呢!”
“江晨溪,是你做的事情,老天爺看着呢,蒼天有眼,讓你如此的痛苦。”我淡淡地對着江晨溪說道。
江晨溪沒有再繼續咒罵下去,只是看着我,笑道:“你永遠都不會得到你愛的人,永遠都不會跟愛你的人在一起,這便是你的命,江辰媛,這是我對你的詛咒,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的詛咒。”
周瑾寶走到我的身邊,“表妹,你別聽她胡說,若是她的詛咒都成真,估計我早死了!”
我看着江晨溪被押下去,回頭問道:“準備怎麼處置她?”
周瑾書此刻已經跪在了地上,掩面落淚。
二舅舅道:“瑾書,你便閉門思過吧,事情我會上書給陛下,由誰接任景王的位置,還是由陛下來定奪吧。”
周瑾書點了點頭,隨後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周瑾珍扶助了他,“大哥,世上女子千萬……”
周瑾書甩開了周瑾珍的胳膊,沒有看任何一個人,獨自走了出去。
我看想兩位舅舅,“我還以爲,你們真的信是我……”
三舅舅笑道:“在你的心中,舅舅就那麼傻嗎?”
周瑾寶皺眉,“三叔,你跟爹可是一個字都沒同我們說啊!害得我跟瑾珍差點急死!”
二舅舅道:“便是連大嫂我們都沒說,這事兒自然是知道的人少,才真嘛!”
三舅舅道:“江晨溪……不如就處死了吧,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悔改了。她活着,瑾書不會安心,對悅文也不是一件好事。有這樣的母親……唉……”三舅舅嘆氣。
立刻景王府的時候,大舅母和悅文也隨着我一同回了,悅文一路上都靠在我的身上,我安慰了他許多,他才稍稍好了一些。
小悅文還是很擔心江晨溪,“表姑……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自己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