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孤獨楓的跟前,一把揪住孤獨楓的衣領,用着那雙冷冽可以肅殺一切的眸子對視着他。
“邊境雪山的雪蟬,你說……能這麼快尋到麼?”孤獨楓瞧見他這番神情,不禁冷嗤了一聲。
過了半響後,孤獨楓又接着說道:“三哥,這傾城和孩子都是在你的府上,你不好好照顧,而讓他們出事,你這真是照顧得好呢!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三哥的份上,我早就想打你了。到了這個時候,你沒有資格來怪罪我!”
聽到孤獨楓的這番話,孤獨凌的神情漸漸的暗了下來,那揪住孤獨楓衣服的手也慢慢的鬆了開。心裡暗念着,他說的沒錯。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他們母子,是自己的問題。
可是蘇傾城此刻卻沒有時候聽他們的這些話,看了看孤獨楓後,連忙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憶君……他……”
孤獨楓走到了牀榻邊,伸手爲孤獨憶君把了把脈,臉上的神情更爲凝重了起來。過了半響後,孤獨楓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藥丸後,匆匆的喂到了孤獨憶君的嘴裡。
“你給他說的是什麼?”見到這,蘇傾城連忙問道。
“這是凝神丹,神醫說不到關鍵時候是不能給憶君吃的。不過……我看這是到了關鍵時候了。只希望那血蟬能夠快點找到……”
蘇傾城微微點了點頭,心裡默唸着希望憶君快點好起來,她蘇傾城寧願減少十年的壽命。寧願用她的命來換孤獨憶君的性命……
待孤獨憶君服下了那顆丹藥後,臉色是有些好轉了。看到這蘇傾城緊張的神情又可以鬆懈了一下,深深看了看孤獨楓後,對着他微微笑了笑。
若是沒有他的話,她覺得她和孤獨憶君現在都會有事的吧,真心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謝意。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個很是小心翼翼的聲音。三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首看了去,只瞧見玉蝶兒那張說不清的神情正對着他們悻悻的笑了笑。
“憶君……還好麼?”玉蝶兒更爲緩緩的走了進來,然後小心的問道。
似乎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裡面的誰一樣。
可是一瞧見玉蝶兒,蘇傾城就想起了張易,畢竟張易可是她帶來的,可是她玉蝶兒的親戚。
蘇傾城憤然的起了身,一步一步朝着玉蝶兒跟前迎了去。
“玉蝶兒,你還好意思來這裡!”蘇傾城一臉不善的瞪着玉蝶兒。
她那雙嗜血的眸子使得玉蝶兒很是生畏,從沒有如此生畏過的她,不知道爲何,看見蘇傾城那雙眸子,真心很是害怕很是恐怖。
感覺這個女人瞬間變成了地獄裡的魔鬼,只要她玉蝶兒多說一句話,就會立馬將她肅殺一樣。
“我……我只是來瞧瞧……”玉蝶兒慢慢後退着步子,很想逃出這個充滿殺氣的屋子。
可是當玉蝶兒剛準備轉身的那刻,蘇傾城已經一手將她給扯了回來。
微眯了眸子盯着玉蝶兒後,緩緩說道:“玉蝶兒,你這是幹什麼……不是來看看憶君的嗎?怎麼就知道跑了?是不是心裡很慚愧嗎?是不是……”
蘇傾城大聲的呵斥道,這是一個女人心裡極大的憤怒。蘇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也許是因爲自己真的很想發泄,很想對一個發泄。
既然現在找不到張易,那麼只有對這個女人發泄……
玉蝶兒明顯生畏了起來,看着蘇傾城那副恐怖的表情,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感覺要是被她這般看下去後,玉蝶兒都會被她的眼神給射殺掉。
孤獨凌見到這,緩緩走了過來。然後將蘇傾城揪住玉蝶兒的手慢慢的扯了開,說道:“傾城,別這樣……”
別這樣?他孤獨凌叫她別這樣?難道是心疼了這個女人不成?
蘇傾城轉首朝着孤獨凌看了去,心裡不禁冷嗤了一聲。
緩緩鬆了手後,似乎也不想多說什麼。轉身朝着牀榻走了去,心裡想着現在重要的不是找誰算賬……而是孤獨憶君的情況如何。
孤獨楓見着蘇傾城那一臉不悅的神情,微微的對着她笑了笑後,說道:“沒事吧!”
蘇傾城也對着孤獨楓笑了笑,回道:“沒事!”
這一夜,沒有誰安穩的睡去。更沒有誰心裡不再思索着什麼……
翌日大早,孤獨憶君便醒了來,當見着趴在牀邊的蘇傾城時,孤獨憶君微微暗了暗眸子,心裡暗想着看來又讓孃親操心了。
“孃親……孃親……”孤獨憶君輕聲喚道。
蘇傾城緩緩從夢中醒了來,揉了揉眸子見着孤獨憶君正眨吧眨巴看着自己的時候,蘇傾城心裡一驚喜,雙手抓着他的雙臂,問道:“憶君……你醒啦,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被蘇傾城這般一狠抓,本是感覺沒事的孤獨凌,卻發現有事了。
眉頭緊蹙了起來,然後回道:“孃親……你抓得好痛哦……”
聽見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回道,蘇傾城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了,連忙鬆開了手後,接着問道:“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呀?”
孤獨憶君眼眸一轉悠,然後回道:“有……”
一聽見孤獨憶君說有,蘇傾城的神情就立馬慌亂了起來,連忙又看了看他問道:“哪裡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瞧着蘇傾城那緊張的神情,孤獨憶君噗嗤一笑,然後緩緩回道:“孃親……我餓了!”
沒想孤獨憶君是這般的回道,蘇傾城微微眯了眸子,雙手抱在胸前裝作責備的樣子繼續說道:“你敢戲弄你孃親……”
“沒有……絕對沒有。孃親……我真的餓了!”見她那架勢,孤獨憶君連忙賣乖的回道。
蘇傾城也不是真的想要責備,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瞧着他這依舊還有絲蒼白的臉蛋,回道:“嗯,孃親去給你拿吃的來!”
說着,孤獨楓的身影緩緩走了來,只見他手中已經端來了一些東西,看見孤獨憶君醒了來,欣喜的一道:“憶君,快來看看,你乾爹我可是把你最喜歡吃的東西給弄了來,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孤獨憶君連忙下了牀榻,看了看孤獨楓那帶來的吃的後,連忙大擁了孤獨楓說道:“謝謝乾爹,蹲下來讓我親一口……”
聽到這話,蘇傾城與孤獨楓都不禁嗤笑了連忙,孤獨楓想了想後,慢慢的蹲下了身,果然是被孤獨憶君給親了一口。
“憶君呀,你這就是感謝我呀。這好像是你……佔我便宜了呢!”孤獨楓又一陣懷疑的說道。
“哎呀,乾爹,讓我佔下便宜又怎麼了。我知道你想讓孃親佔你便宜是不是……”孤獨憶君說着對着孤獨楓擠眉弄眼了兩下後,孤獨憶君又接着說道:“孃親,爲了感謝我這偉大的乾爹,你就親人家一下嘛。”
蘇傾城沒想到這孩子會如此說道,狠狠瞪了眼後,又看着孤獨楓尷尬的笑了笑,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然而此刻站在屋外的孤獨凌,心裡似乎有絲絲失落。他們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很是溫馨很是和諧,似乎感覺自己
纔是多餘的。
孤獨凌想着,暗了了眸子,便轉身離了去。
這纔沒走多遠,孤獨凌便瞧了玉妙兒那緊張的神情,看着她朝自己的跟前跑了來,孤獨凌連忙問道:“妙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姐姐……姐姐她不見了!”玉妙兒一臉擔憂的回道。
不見了?孤獨凌的眉頭一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邊急匆匆的朝玉蝶兒的房間裡趕去,一邊對着身旁的玉妙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清早姐姐起來後,就不知道哪裡去了。”玉妙兒忙說道。
當孤獨凌走到了玉蝶兒廂房後,是沒有瞧見玉蝶兒的身影,屋裡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又問了府裡的下人們,誰都沒有瞧見過玉蝶兒,難不成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大家都出去找找,有什麼情況立馬彙報!”孤獨凌下了命令後,府裡的奴才們都匆匆的出了王府。
雖然孤獨凌對玉蝶兒沒有什麼感情,可是畢竟這身份還是自己的妃子,若是真的失蹤了,那可就……
蘇傾城這一出房門就見到府裡一羣奴才匆匆的往外走了去,一陣狐疑。連忙攔住一個奴才問道:“這……發生什麼事了?”
“蘇主子,玉王妃不見了,所以王爺讓我出去尋……”奴才連忙回道。
聽到這,蘇傾城的神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玉蝶兒不見了?這倒有些詭異,不過……看來孤獨凌挺在意她的,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的着急?
想到這,蘇傾城心裡冷嗤了一聲。難道一直都沒有遵守他的諾言,孤獨凌怕是對這個玉蝶兒上心了吧。這個玉蝶兒雖然對自己很是不善,對王爺可是好得很。
加上她那年輕的容貌,妖嬈的身段,哪個男人不被她迷惑。
這般想着,蘇傾城是越想心裡越是不好受。乾脆什麼都不要想爲好,憤然的轉身回了廂房裡。
孤獨楓倒也這一切看在了眼裡,看了看前方後,也轉身回了屋。
瞧着一臉不悅的蘇傾城,孤獨憶君疑惑的問道:“孃親,你怎麼了?”
“沒有怎麼了呀?”蘇傾城回道。
“沒有怎麼,那爲什麼臉擺得那麼臭呢!”孤獨憶君雙手撐在了下顎,眨巴了眸子接着說道。
“你孃親不是怎麼了,是這張臉突然間不知怎麼的就成這樣了,這應該是老了的原因吧!”突然間孤獨楓又戲弄的一道。
聽到這話,蘇傾城轉眸狠瞪了去,然後又一掌拍了去,不悅:“孤獨楓,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呀。說我老……你真是……”
“好……好……你不老,你現在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家!”孤獨楓一邊躲閃着她拍過來的手掌,一邊挑眉的回道。
瞧着他那副模樣,蘇傾城噗嗤一笑。剛剛心裡的不舒服,似乎一下子就沒有了。
看來跟孤獨楓在一起,自己歡笑的時候比自己難受的時候多的多。他總是讓自己開心,總是那麼的設法讓自己難過的時候能開懷的笑。這般的好男人,誰能幸福的來擁有呢。
蘇傾城深深的望着他,似乎心裡有很多的感嘆。感嘆得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
“傾城……你這般看着我,會讓我誤會的哦……”孤獨楓見蘇傾城看着自己,又擠眉弄眼的說道。
一旁的孤獨憶君見狀也不安分的問道:“乾爹你會誤會什麼呀?”
“我會誤會……傾城,你喜歡上我了哦!”孤獨楓又不懷好意的一笑。
被他們一唱一和的,說得蘇傾城突然間石化住了。瞧了瞧孤獨楓後,又憤然的看了看孤獨楓。這兩個人真的是太像父子,真是……都怪這個孤獨楓,教出來的。
“你們……兩個……我真心無語!”蘇傾城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瞧着這兩個人在那使勁的偷笑。
到了下午的時候,玉蝶兒是回了來。不是找回來的,是她自己回來的。
看到這,蘇傾城心裡很是明白,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失蹤。不過她這大半天的一個人去了哪裡,連玉妙兒都沒有告訴。
蘇傾城緩緩的朝着玉蝶兒的廂房走了去,可還在想到底進還是不進去的時候,去已經被她給看了見。
“蘇姐姐,來了……爲何不進來呢?”玉蝶兒說道。
本來是猶豫進還是不進,她玉蝶兒都開了口。她蘇傾城哪有不進的道理。
緩緩踏進了廂房後,蘇傾城又微微的咧開了嘴。便見玉蝶兒正朝榻上坐了上去,那似乎沒有睡好的神情,使得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爲何不能安眠,怕是在擔憂着自己以後的事情吧。
“玉妹妹今日失蹤了大半天,可把府裡的人急壞了。不知道玉妹妹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呢!”蘇傾城剛剛在一旁坐了下後,便連忙問道。
似乎帶着關懷的語氣,可是似乎又帶着責備之意。
玉蝶兒這才擡眸朝着蘇傾城看了去,嘴角也微微揚了揚,那牽強的動作變得那麼的僵硬。
“我只不過是出去轉悠轉悠,沒想到王爺會這麼上心!”玉蝶兒似乎有絲得意,不過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其實王爺的上心根本就沒有帶感情的。
“對,王爺是很上心。所以……玉妹妹這沒打招呼的行爲可是要不得,若下次讓王爺生了氣,那可就不好了!”蘇傾城聽到她的話,心裡自然是很不悅。
雖然不知道孤獨凌還記得不記得答應自己的事情,但是她蘇傾城真的不能容忍,與這麼多的女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同侍一夫。
“這蘇姐姐怎麼有閒心關懷起我來了,你……的兒子現在如何了?雖然說這張易是我的遠方親戚,我看蘇姐姐定也會把這一切怪在我頭上了。昨夜那般對我,倒是讓我好生害怕!”玉蝶兒又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雖然說好生害怕,可是現在的神情怕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蘇傾城心裡冷嗤了一聲,本來今日是無心怪罪於她的,可是聽她這般一說,蘇傾城倒還真想將這一切怪到她玉蝶兒的頭上。本來這張易就是她帶進來王府的……
“對,這張易是玉妹妹帶來的,自然也有責任。若是憶君真的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會饒了玉妹妹你呢。你說是吧!”蘇傾城冷冷的說道,說着本是清楚的眸子立馬變得冷冽了起來。
似乎讓她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冷冽了起。
這話說得玉蝶兒一怔,心裡似乎真的開始害怕了起來,半天都沒有接上話。
看到這,蘇傾城也沒想多說什麼。本來是想知道這個女人大半天的幹什麼去了,可是呢?看樣子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那玉妹妹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蘇傾城緩緩說道,便轉身離了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玉蝶兒那佯裝的神情終於是卸了下來。
在裡頭一直聽着的玉妙兒此刻匆匆的走了出來,看見自家的姐姐這幅神情,連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妙兒……看來我們真的呆不下去了!”玉蝶兒微眯了眸子
,很是難受一般說道。
“姐姐,你捨得嗎?”玉妙兒又反過來問道。
“舍不捨得已經不重要了,最主要的是……這個府裡已經容不下我了!”玉蝶兒說着深嘆了氣。
本來今日出去是去尋一種神藥,聽說這種神藥有媚藥的功夫又有催促懷孕的藥效。可是呢……竟然沒讓她玉蝶兒找到。難道這是個傳說?還是上天根本就不讓她找到,根本就不讓她玉蝶兒繼續留在府上了?
“姐姐……”玉妙兒瞧着自家姐姐如此難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也知道張易做的一切,若是怪罪下來,她姐姐定是會得到牽連的。想要留在府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
“姐姐……不如,你假裝有了身孕,這樣……”玉妙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當初姐姐假裝流產,王爺對她是十分的關懷。要是假裝懷了身孕,王爺定是不會讓姐姐離開的。
“可是……王爺根本就……根本就沒跟我同房,你讓我如何再懷孩子?”玉蝶兒一手撫了額頭,眉頭緊蹙。不過這玉妙兒也不大,心知這孩子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
“哦……”玉妙兒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也跟着自己的姐姐一起難受着,雖然再這王府裡沒過上幾天舒坦的日子,不過突然要離開的話,倒還真有些不捨。
蘇傾城陪着孤獨憶君在後院裡逛了起,這天已經很冷了。不過蘇傾城緊緊握着孤獨憶君的小手,卻很是溫暖。
“孃親……什麼時候會下雪呀!”孤獨憶君仰了仰頭望了天,問道。
蘇傾城也跟着仰頭看了去,天是有些陰沉沉的。可是她畢竟不是天氣預報,哪裡會知道這天什麼時候會下雪。
“應該很快了吧,畢竟都很冷了!”蘇傾城淡淡的回道。
“真的很希望快點下雪,然後我們一起打雪仗,堆雪人!”孤獨憶君一臉興奮的說道。
蘇傾城的腦海裡想起了他們在那裡的日子,當孤獨憶君開始會走路時,蘇傾城每年下雪天都會帶着他去玩雪,有時候玩到孤獨憶君受了風寒,然後被孤獨楓一陣責備,責備後又一陣寵溺。那個時候很開心很快樂……可是呢,蘇傾城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現在……似乎感覺又多了些什麼……
蘇傾城無奈的嘆了嘆,那些清楚到底是少了些什麼還是多了些什麼的東西,不要再去想了。
兩人剛準備繼續朝前走去的時候,香銀匆匆的走了來,一臉欣喜的說道:“二小姐,出大事了!”
雖然聽她說出大事了,可是蘇傾城瞧見她這幅神情,知道這大事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不急不慢的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二小姐,你去大殿裡看看就知道了!”香銀還故弄玄虛的說道。
這倒使得蘇傾城一陣好奇,牽着孤獨憶君緩緩朝大殿趕了去。還未走到大殿門口,就遠遠的瞧見一羣揹着包袱的女人一個個朝着大門口走去。
而那些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些被孤獨凌納入王府又被冷落的女人。看到這,蘇傾城微微一怔。心裡卻又在偷笑,他孤獨凌真的遵守了諾言,將她們都休了?
可是蘇傾城在那些個女人中尋找了一遍後,卻沒有瞧見玉蝶兒的身影。
蘇傾城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心裡卻有了其他的猜測。難不成孤獨凌真的對這個女人上了心,然後沒有打算休了她嗎?
大步朝大殿走了去,只見殿內裡玉蝶兒正緊緊的擁抱着孤獨凌,她一臉的傷心欲絕的樣子,若是別人看了去,定會十分的憐憫吧。
“王爺,妾身真的捨不得……”玉蝶兒梨花帶雨的懇求的說道。
看到這,蘇傾城真的相信了她玉蝶兒對王爺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可是呢……
“有舍纔有舍!”孤獨凌淡淡的回道。
說完後,才發現蘇傾城此刻已經站在了大殿裡,連忙將玉蝶兒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很是鄭重的說道:“玉蝶兒,今後你好自爲之吧。至於張易的時候,我不會追究你以及你們的家人的!”
似乎知道了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王爺不追究她之前的過錯已經不錯了。玉蝶兒緩緩點了點頭,便轉身準備離去。
可是這剛一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蘇傾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又將那些花咽回了肚子裡。
剛走上一步,蘇傾城卻開了口:“玉妹妹,日後可要保重!”
玉蝶兒微微一怔,轉眸又看了她。本已經她蘇傾城一開口會說一些難聽的話語,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簡單的告別的字眼。
玉蝶兒點了點頭,對着蘇傾城微微笑了笑後,才重新走了去。在外候着的玉妙兒緩緩牽起了玉蝶兒的手,在就要出門口的她,又轉過頭深深看了他們一眼。
那眼裡的神情使得蘇傾城看不透,也不想再去看透一般。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不知何時,一旁的香銀已經帶着孤獨憶君離了開。殿裡只剩下了孤獨凌與自己。
似乎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勁,蘇傾城看着孤獨凌那炙熱的眸光悻悻的笑了笑後,說道:“那個……那個……王爺你真的遵守了承認了哈,不錯……不錯!”
孤獨凌勾了勾薄脣,緩緩朝她跟前靠了近,那雙眸子輕輕微了眯,更具誘惑的看着蘇傾城。
看得蘇傾城心裡七上八下的,似乎感覺……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不料孤獨凌突然一手攬過了蘇傾城的腰肢,然後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在她的耳畔邊輕聲的說道:“如今……這府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什麼叫只有他們兩個了?蘇傾城眉頭一蹙,回道:“孤獨凌,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只有我們兩個了,難道憶君不是人?香銀不是人,府裡上上下下的奴才都不是人了嗎?”
本來是很溫情的一句話,可是被蘇傾城這麼一攪合,這話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一般。
孤獨凌眉頭也微微蹙了蹙,想了半響後,才記起這個女人是那麼的能說會道,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是如此,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假的說成真的。所以……她怕是故意這般說道的吧。
“你……還是這麼的調皮!”孤獨憶君邪魅的一笑。
話語一落,他那溼潤的薄脣便襲了上去。
這突然起來的吻,使得蘇傾城一怔。眨巴眨巴了眸子後,久久不能回神。可是他那熟稔的技巧,使得蘇傾城很快就深陷在了他的溫柔裡。
這裡男人不知道有什麼好,可是卻讓蘇傾城這麼的留戀。是留戀他這霸道又溫柔的吻,還是那夜裡的纏綿?蘇傾城自己都不得而知。
他們不知這般相吻了多久,只感覺都快要天昏地暗了一樣。似乎想要把所以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發泄,在這一切索取。
孤獨凌終於停止了動作,深深的盯着蘇傾城問道:“不管你是否真心待我,我都會真心待你!”
聽到這句話,蘇傾城很是開心的笑了。因爲這話是蘇傾城對他說的,沒想到他倒還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