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術的身體被那個不知道什麼星球來的噁心蟲人佔據了之後,就以非常反科學的速度快速膨脹着。
瞬間遮住了傍晚最後一絲陽光。
運動場瞬間沉浸在了黑暗之中。三個敵人的濃濃殺意就算是魔王全力恢復也無法完全避開。
不過這個時候從天而降的,帶着黃昏特色紅的傢伙高喊着:“血液!”激昂振奮地落在了澈的面前。
這本來是一個放鬆警惕就會陷入死亡的境地。本該是緊張感要蔓延全身的情況。但是血腥的突然出現讓澈突然有了一絲安全感。
可是安全感這種東西不應該是通過同伴來的嗎,啊,這傢伙,能算是同伴麼?
“嘖,隊長還騙我說運動會沒意思。我看不是很有意思嗎?”血腥吐出舌頭,似乎已經開始感受空氣中滋出紅的血液的氣味。
“沒有啊,沒有血液啦。要也是那噁心蟲子的體液啦!”澈真是無奈了,這傢伙是對生物體流出的液體都很感興趣吧?
“你還是無法理解血腥的含義啊。”血腥回過頭,眼睛就像是十幾天沒有睡覺的傢伙,依然的漲紅。
轟轟。
這個時候,膨脹過後的雲雷術發出了古怪的聲音。茲茲作響。
是雷電的感覺。
寄生蟲在控制了雲雷術的身體之後還加成了他的雷屬性魔力嗎?不太妙哦。
“三個敵人全歸你麼?”澈不負責任地問了這麼一句。
“哈哈哈哈,你不想享用嗎?那就穿上裙子帶着花球成爲我的拉拉隊吧!”血腥說着手中兩把glock18已經上膛了。
這個傢伙,說是享用,其實也還是很緊張的吧,雙槍同時出不是沒有底氣的程纔會這麼幹嗎?
“澈學長,我們真的不動手嗎?”秦悅抓着澈的衣服有些緊張。
“這三個傢伙。看上去是養尊處優的貴族,但是如果是被菲力挑選出來的,肯定沒有那麼好對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出自他們星球的戰鬥家族。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置之死地非要絕對虐殺的力量或者奇襲攻擊。”
澈將阿瑞斯之戈抵在了地上,有一甩手:“秦悅啊。你會加成魔法嗎?”
“加成……會啊,不過……都是母親教我的。”
啊,秦勳這個傢伙,教育孩子的事情都在偷懶嗎?
“如果是長天使一族的魔法的話還是算了吧。接下來請你幫我看着點,我不想在這裡英年早逝了。”
秦悅看着澈清澈的目光,眨了眨眼睛。聽起來要有什麼壯觀的事情發生了?
澈嘴裡低吟着什麼……一定是爆發力十足的魔法。
低俗的笑聲卻突然從那個馬頭的口中傳來:“啡啡,這個傢伙也太愚蠢了一些吧,如果一口氣衝過來應該還有希望吧,居然讓援兵一個人對付我們?”
男精靈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看着澈到底想要做什麼。
砰砰砰。
血腥那頭的奏鳴曲已經開始了。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子彈。威力特別強勁。每每集中那滑膩的觸角都能造成穿透性的損害。
“愚蠢的人類!”蟲子發怒了。
觸角被擊毀之後瞬間又以爆發式的增長方式長了回來。而且比起之前,似乎更加堅韌。下方僅剩的完整的雙腿也爆炸了,炸出許多飛蟲,而後長出了很多觸鬚將整個人託了起來。
血腥將雙槍收回腰間木然停止了動作。看他紅彤彤的眼睛裡隱隱約約有了一些不安。但是一秒鐘之後。裂開嘴笑了:“有意思,讓我來斬斷你吧!”
軟劍被抽了出來。回身以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將飛蟲全部斬落。提腳將重來的觸鬚踢飛了然後一躍而起,斬在了觸鬚上。
磅。
竟然毫無效果。堅硬的觸鬚!
呲呲呲。
電流激盪。
血腥的雙手瞬間像是被電流烤焦了一樣,脹痛無比,軟劍幾乎就要從手中掉落了。
背後的風流動着。
血腥感覺到有強烈的殺氣衝來。
勉強將軟劍收回腰間,一低頭,雙手撐着地面向前撲去。
還是晚了一步。
“嘶……呵呵呵,用自己的血液讓自己興奮起來可真是難看呢!”血腥落地後,一扭頭,舔了舔肩膀上的血漬。犀利的疼痛感傳遍全身,卻讓他愈加興奮,就好像被人從沉睡中拉了起來一樣。
“福玻斯!”澈漫長的低吟終於結束了!阿瑞斯之戈被一股黑氣纏繞了起來,然後身後的影子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身形,這個傢伙握着鐮刀。那是收割生命的鐮刀啊!
血腥站了起來,突然哈哈大笑:“血液都沸騰了呢,這種感覺有意思!”
他再次抽出軟劍,上面浮在了奇怪的黑色氣體。那是名曰“福玻斯”——“恐怖”的黑氣!
“原來如此,不足爲懼。”男精靈看着這一切發生,卻是搖了搖頭。
馬頭人有啡啡着開口了:“什麼意思?這個魔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哼,一直都是。本來以爲這阿瑞斯之戈的四大技能能讓人忌憚的。這會兒全用完了也不過如此,真是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靠女人靠多了,現在靠自己完全靠不住。”說着男精靈看向了一直抱着澈的秦悅。
“那我們就出手吧,將這個傢伙拿下,那個女人,我們就可以帶走了。”馬頭人是個急性子,等了這麼久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
“誒,你……”男精靈看着離去的馬頭人才說出了兩個字,就被打斷了。
已經完全變成噁心的蟲子的雲雷術的一條觸鬚被斬斷了,彈飛了過來。
男精靈身手矯健很快就閃躲過了,可是觸鬚裡噴灑出來的液體濺了他一臉。黏糊糊的液體上甚至還有一絲藍光的閃動。
這樣飆射到面容秀麗的男精靈臉上,要不是因爲場景有些怪異,一定會帶來莫名的快感吧。
“該。該死!”男精靈可不允許自己處於這麼不優雅的狀態。
“哈哈,真是便宜你了,這可是讓人提神的鮮血哦!如果這噁心的紫色物質能叫做鮮血的話。”說着血腥吐槽了自己的語病,不過還是很開心。男精靈被濺了一臉的紫色液體這看上去真的很刺激啊。特別是紫色液體帶着電力還在消融他藍色的皮膚。
“可惡!我阿拉丁伯爵不是你這種賤民可以隨意欺辱的!”男精靈咆哮了。
“阿拉丁啊。還真是充滿了惡意的名字。”血腥說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吐槽給他起這個名字的人。
“茲咕茲咕。”蟲子在劇痛中翻滾着。觸手瞬間衝向了弄疼他的人。
“小傢伙還挺頑強。”血腥瞬間閃躲,一根堅硬的腿插入了阿拉丁面前的地面。
早就知道蟲子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怎麼說受傷的也不是什麼致命的部位。
“誒,你們一起上吧,我感覺我現在狀態很好哦。”血腥笑着。
可是這個時候。肩膀上的血液留下,卻化作了黑色的物質。
什麼?!有毒!
“咕嘎嘎。太天真了!”
蟲子一個伏地挺身,笨重的身體就挺立了起來,帶着扭曲的臉,扭動着巨大的觸手上浮現了一張人臉。
噗嗤。
當血腥關注到自己的右肩紫血的時候背後的阿拉丁的手指穿透了血腥的胸口。
“這可不是遊戲啊,而是殘殺!少年,你還太嫩了。”
“嗯。這話倒是挺符合我的口味的。”血腥口中的紫色血液吐了出來,但是看着已經近乎抓狂了的蟲子和阿拉丁笑了起來。
“啡啡,你的援兵也已經差不多了啊。現在到你了……”離開了阿拉丁之後的馬頭人還有在注意那頭的情況。阿拉丁臉上被濺到液體的時候還讓他興奮了一陣。
不過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馬頭人的手裡拿着一杆長槍,不過尖頭到槍身都有特別的紋路。甚至在手按着的地方有特殊的符號,應該又是jl公司的高科技產品之類的吧。
澈站在原地,默默地有些擔心了,“福玻斯”是阿瑞斯之戈最強的招數,能夠帶來加成的同時,也是強大的攻擊力。可是現在不完全甦醒的自己只是一個半吊子,再加上由於魔力匱乏也沒有好好練習魔法,現在使用起來很生疏。
渾身不能動彈就是最好的證明。剛纔該不會是念錯咒語了吧?!
澈的臉上不禁大汗。
秦悅抱着澈也有些緊張,因爲被身後影子束縛住了,完全沒有辦法移動一絲一毫。
“澈學長……澈……魔王殿下!”秦悅慌了,這可是比任何比賽更讓人心慌。秦悅最後用蠻力將腳下的紅繩給扯斷了,然後撐起了“大”形,擋在了澈的面前。
“愚蠢的女人!啡啡。”馬頭人看着秦悅隆起的胸口多少有了其他的想法,露出了一絲低俗的笑容。
會……會被殺的……
澈的身體不能動了,大腦卻沒有停止思考的意思。
會被殺的!要在這個陰暗的運動場,只有秦悅在場的情況下,毫無作用的被一隻看上去其醜無比的外星生物殺死嗎?我?我可是魔王啊,不能相信,所有一切都很荒唐。因爲從某種角度來說根本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啊。
要眼睜睜地看着那杆槍落在自己的胸膛嗎?落在秦悅的腦袋靠着的胸膛嗎?
非常冷靜呢,異常地冷靜,看着死亡慢慢迫近。慢慢的……
“受死吧,愚蠢的傢伙。然後交出,你的女人們!大爺會讓她們……啡……”馬頭人正在囂張地叫囂着,卻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睜大了眼睛,看着不可思議的場景雙腳開始發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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