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嶽馨瑤的短暫對話之後,我們三人分頭行動,在夜總會一層搜索着連輪廓都不知道的裝備庫入口,幾分鐘後,入口沒找到,倒是從吧檯裡搜出幾百顆搖頭丸和催情藥。
我看了看包裝,貌似還是高檔貨色。便隨手丟給風吟一袋搖頭丸,那小子一聲我靠,便又摔了回來。
嘖,裝什麼聖人啊,又不是沒吃過……我撕開包裝,從塑料袋裡掏出一把搖頭丸塞進嘴裡,頓時感到一陣香甜滋味在口腔內綻放開來。那滋味,實在是贊啊。
嶽馨瑤一臉極度厭惡的表情看着我,然後問風吟:“這傢伙是因爲吃多了搖頭丸,纔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麼?”
風吟歎了口氣:“要真是這樣反而好了,至少我們就能知道他的病因,並設法醫治。可惜他的體質根本是萬毒不侵,別說區區搖頭丸,就算VX神經毒氣也對他完全無效,以前他還拿農藥當飲料喝,用濃硫酸當辣醬的。這副德行是天生如此,只是去新界之後變本加厲了。”
嶽馨瑤點點頭:“原來如此,天生腦殘麼?”
我日啊,你們兩個下里巴人不要太囂張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投敵叛變啊!?
風吟回答:“其實我一直在想,像你這號人,若是轉投趙家,對我們而言會不會更有利一點……?”
你們這對活該浸豬籠的狗男女,你們一定會得性病的……
“好了,廢話少說,你們到底想到辦法沒有?”嶽馨瑤帶着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問道。
“辦法?有啊。”
我順手抄過一張圓凳,卸掉一條腿,往天上一扔,落地後,木腿指向東側。
“看,在東邊。”
嶽馨瑤嘆了口氣:“算了,真是不能指望你們……”說着,雙臂一展,一道巨大的水簾從天而降,嘩啦一聲落到地上,形成一個鏡面似的圓。將多半個大廳都籠罩了進去。
而後,女子十指分張,指揮着這道水簾向四處分流,水流在大廳內不斷遊走,尋找着可以滲透的縫隙,宛如一顆生根發芽的樹。片刻之間,水簾便徹底消失,所有的水流都已順着各處縫隙滲入地下,並不斷深入探索。
幾分鐘後,嶽馨瑤忽然眉頭一挑:“找到了……地下二層的儲物室裡,有一條通向更深處的密道。應該不會有錯了。”
沿着嶽馨瑤所指的方向,我們一路下到地下二層,這一層顯然已不再是單純的天上人間夜總會所應有的範疇。自入口處,便能感受到一股森然寒意。四周的牆壁全都是厚實的金屬板,走廊兩側的房間,也安裝了堅固的房門。如果只是普通經營的夜總會,是不可能花費高昂成本,修築這樣的地下建築。
作爲新界裝備庫的入口,這地下二層,肯定也有着各式各樣值得探索的秘密,可惜如今時間有限,唯有先取重點。
“這邊!”
嶽馨瑤一馬當先,召換水流在腳下形成一股激流,推動着她高速行進在地下二層的走廊,這天上人間的地下二層面積非常廣闊,且道路蜿蜒曲折,錯綜複雜。若是沒有嶽馨瑤事先探測過,一一尋找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一邊跟在嶽馨瑤身後,我一邊問風吟:“這小妞兒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呀,腿長,胸大,水多,性子也沒什麼乖戾之處,怎麼看你總是一臉戒備的?感情上受過傷害?”
“……我發現有時候你的反應還是挺敏銳的啊。”
“我靠,你丫真受過傷害?”
風吟苦笑:“受傷害的不是我……是呂維。你去新界那年,特別行動組和近衛紅軍有過一次大比武,也是上邊那些老頭子腦抽,想出這麼個主意。這種比武,兩邊的大BOSS都是鐵定不會下場的,所以精髓基本就在兩邊的隊長級對決了。特別行動組組長級以下,最強的就是呂維,而近衛紅軍除去總司令和四大戰將,當時最強的就是嶽馨瑤,可想而知,這兩個人肯定是要對上的。那些老頭子就等着看這一出呢。如果純從戰鬥能力講,那時候的呂維比嶽馨瑤還是要稍強一點,不過……唉,反正最後呂維是輸了,而且輸得莫名其妙。因爲這件事,他的聲望大受打擊,在上面的評價也降低了許多,後來又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結果整個人都頹廢成了現在這鳥樣。韓組長派他帶隊來遼北,是希望他能重振旗鼓,可惜結果你也看到了……嗯?你這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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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被潑了一臉狗血的表情而已……別在意,咱們繼續八卦。你剛纔說,呂維被嶽馨瑤一腳蹬成陽痿,那嶽馨瑤現在跟誰混的?”
風吟搖了搖頭:“沒聽說她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往來,她好像一門心思撲在訓練上,平時都很少走出訓練場的。雖然近衛紅軍裡追求者甚多,連天京的太子·黨都有很多人對其表示過好感,但嶽馨瑤從來沒對任何人假以顏色過。標準的冰山美人呢。”
“冰山美人?哼哼,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風吟好奇問:“就聽我說了這麼一段話,你明白什麼了?”
“嘖嘖嘖,大偵探福爾摩斯無所不知,哪怕只有陰·毛大的線索,我也能還原出整場AV來!經過我的推理與分析,得到的真相只有一個,嶽馨瑤是個同性戀!”
“……我日,我就知道不該對你有任何期待。”
“你這純屬偏見,聽我給你細細推理你就服氣了:你看,嶽馨瑤這女人,終日不離開訓練場,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精力過剩,無處發泄!而精力過剩,從中醫內學的角度講就是慾火旺盛,難於疏導。而這女人偏又不去找男人瀉火!你看,水多,思春,不找男人,你告訴我這除了同性戀還有什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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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就不能是人家潔身自好,事業爲重麼!?”
我非常鄙視風吟的天真:“你捫蛋自問,我的解釋和你的解釋,哪一個更加合理?”
風吟愣了很久,靠了一聲,然後一臉敗退的表情:“媽的,好像還真是……你的合理一點。”
“對吧?你要相信專業人士的判斷嘛!好了咱們開始八卦下一個問題,你說岳馨瑤這女人還是處女麼?”
風吟險些跳了起來:“我日啊,咱們還在做正經事,麻煩你別這麼猥瑣了好不?”
“別給我假裝正經,我就不信你沒意淫過這個問題……你敢指着自己的蛋發誓沒有麼!?”
風吟沉默……
“哈哈,那麼輪到大偵探福爾摩斯的第二課:嶽馨瑤還是不是處女……”
話剛說到一半,走在前面的女子忽然停下了腳步,緩緩回首,那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柄鋒銳長劍,刺得人心頭一震。雖然她還不曾開口,但我分明聽到了六個字:想死就繼續說……
不知怎麼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因爲被人抓到現行而感到有些擡不起頭來,一時間居然無話可說。而風吟作爲共犯,此時也只是低着頭假裝自己不存在,這種僞君子被揭穿的嘴臉實在令人不齒。
好在嶽馨瑤只是瞪了一眼,便又轉回了頭去。
“好了,我們已經到了。”說着,女子伸手指着前面的一扇房門,“密道就在儲物室裡面。”
話音剛落,抱有贖罪心態的風吟已經一馬當先,像坦克一樣撞向厚重的儲物室大門,轟隆一聲悶響,金屬門與大半邊牆壁被整個撞塌,露出一個面積不大,空空曠曠的儲物室。
至於密道入口,已經不必多說,地板上,還留着一片正方形的水漬作爲標識。
風吟從靴子裡取出一隻匕首,掩着水漬的邊界,將地板整個切了開來,隨手一掀,便露出一條深邃的通道,漆黑而森然,宛如一個巨大的畢業副本的入口。
走到這一步,沒有退縮的道理,三人接連進入通道,這是一條入口狹窄,內裡卻寬闊,斜斜向下延伸的走廊,我們三人剛剛踏上去,四周便陡然亮起了冷白色的光,將走廊照的一片敞亮。然而那深不見底的終點,卻依然被漆黑吞噬。
氣氛營造得真不錯啊,趙奎老弟……我正在心裡讚歎着,身旁嶽馨瑤已經一馬當先,快速向下行去。餘光瞥過,臉上罩滿寒意,竟是殺氣森然。
“嘖,一個輔助衝那麼靠前,趕着打胎去啊?”
風吟在旁邊靠了一聲:“你小聲點!別再挑釁了好不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呢……想想她在華夏的地位,你得罪了她,可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哈哈,你不是逢人就說我不可救藥了麼?反正此行之後,我也沒打算在華夏久留,得罪到死也無所謂了哈哈。”
風吟怒:“我日啊!你·他媽一走了之,她找我的麻煩怎麼辦!?”
“搬出你們家小韓韓來收拾她啊,側室怎麼也幹不過正房的。”
“……我明白了,跟你說話純粹是找不自在。”
說話間,一行三人不斷深入地下,已經記不得究竟走了多遠,終於,前方的黑暗漸漸被驅散,露出了一扇銀白色澤的閘門。
很好,這場持續了太久的突襲戰,終於迎來了終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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