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夢境麼?”
“三,二,一。”顧星數着數字,金屬的在太陽的折射下,出現了一道人影。
“你在數什麼?”終焉律者出現在了顧星的背後,用孤傲的看着顧星。
眼神很滿意,顧星的皮膚以及接近百分之七十的金屬化,除開臉部與手腕一下的部位,其他皮膚依舊從肉質皮膚過度到了金屬皮膚之中。
算算時間,顧星的律者核心也要成爲完全體。
這一點倒讓終焉律者感到一絲意外,這個顧星居然過度成爲完整體律者是那麼的順利,一絲一毫的抵抗都沒有。
要知道,其他幾個律者或多或少都要抵抗律者化的情愫,以及行爲。
而這個顧星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感覺。
“我在數你出現的倒計時。”顧星摸着身邊的金屬。這個金屬散發着黃色光芒,看樣子有好幾噸重,沒錯,這是黃金。
“你還真的是閒情逸致,這麼不擔心自己的律者化麼?”終焉律者看到顧星腰間掛着一個小金球,雕刻的十分精美,而且看的出來,這個主人十分珍惜它。
不染絲毫灰塵。
“擔心有什麼用,那怕我反抗也不見得能夠成功。”
“而且...”
“你不也希望我律者化麼?”顧星含笑的看着終焉律者,她已經從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認命了,現在只希望她的徐團弟弟能活下去,並且過的好一些/
“沒錯,如果你反抗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律者化。”
“不過,你既然如此配合倒是免了一些痛苦。”終焉律者自信的說到,而且她說的句句屬實,如果顧星反抗律者化,她的確利用特殊手段讓顧星接受律者化。
“嗯。”顧星的確着頭,劉海遮住了她半張臉,手上撫摸着金屬表面,金屬表面之上雕刻着兩個字,這兩個字她太熟悉不過了。
心心念念是他,分分秒秒是他,走到最後,想起的還是他。
終焉律者注意到了顧星的動作,金色的眸子有一絲波動。這個顧星的表現有點像一個人,終焉律者注視了顧星許久,也想了許久,纔想起。
現在顧星的狀態不就像是當初她終焉律者見到何伍的樣子麼?
而她終焉律者不現在也默默的保護着何伍麼?只要神明不下達滅世的命令,她終焉律者絕對不會與何伍爲敵。雖然遲早有一天,她還是要與何伍作爲對手,在戰場上見面....
“你有什麼願望。”終焉律者開口問道,
顧星還想着她與徐團之間的歡快往事,正在沉迷其中,被後面終焉律者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自然是嚇一跳。
顧星迴頭看向後面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微微一笑。
“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我那個徐團弟弟能過安穩的活下去,活的好些。”
顧星說起徐團,眼睛就笑的彎彎的,笑的很甜蜜。
“就是這個要求麼?那個徐團就是那個天天拿着木刀亂劈的那個?”終焉律者倒也在意料之中。
至於徐團練習的斬冬刀法,其實是非常精妙的刀法,控制周邊“真氣”崩壞能,爲己所用,只不過在終焉律者這種大佬面前,還有感覺有些不夠看。
當然,也有徐團刀法沒練到家的緣故,導致不法發揮斬冬刀法的真正威力,說白點,就是不夠強。
“嗯。”顧星期盼的看着終焉律者希望從她口中能讓她得到一個心安的答覆。
或許着世界唯有面前這個女人說出的話,最爲算數。
“可以,我會在你死的時候,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並且給他足夠揮霍一生的錢財。”
“他或許以後還會娶妻生子。”
“你不後悔麼?”終焉律者承諾到,讓顧星安心,並且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星擡頭看向終焉律者,笑若星辰,沒有一絲的雜質,好似這世界最純真的東西。
思索一會,顧星開口說到
“有的時候,有種感情,不求回報,只願他能安穩一生。”
“你所做的一切不也是有爲一個人的付出麼?”
“你會要求他回報於你麼?”
顧星反問一句,其實早在幾天前,終焉律者就告訴了她往後幾天可能發生的事情,讓她早點及時行樂。
但她沒有什麼高明的注意,沒有逃避死亡的想法,她不想讓徐團知道她變成了律者。
徐團的全家被律者殺死,若是然他知道,他最喜歡的顧星姐姐也是一個律者,那就太過殘忍了,她顧星捨不得。
而終焉律者聽到顧星的反問,沉默了下來,當高貴的女神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就不再是個女神了。
終焉律者不知道她對於何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愫,親情?談不上,友情?大家都不認識,只是握了一次手,愛情?終焉律者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也如同顧星那般,不希望何伍受傷,不想看到何伍傷心。
當她終焉律者知道那件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遵從神明,而且想着如何幫助何伍脫離難關,這也是爲什麼她願意與魏先這個人類進行交易。
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說,何伍或許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有一個女人在他背後默默的保護他。
但是,終焉律者啞笑,就如同顧星說的一樣,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只需要他安好即可。
讓他清晨初醒有暖粥,願他傍晚入桌有溫酒。
想他春暖夏涼不思愁,望他滿是笑意來入夢。
“不會,和你一樣,我只希望他能安好。”
終焉律者金色的眸子如同秋水波動,女王的冷豔高貴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留下的似乎想一個普通女孩子那般。
心懷春意,念念是郎。
“是啊。只希望他能安好即可,我到無所要求。”
顧星看着終焉律者,感慨一聲,原來面前這個強大又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也有喜歡的人。也在爲那個人默默的奉獻着。
從小被當成怪物的顧星,從未喜歡過這個世界,她覺得,這是上帝對她的懲罰。
直到有一天,她喜歡一個男孩,她願意爲了這個男孩喜歡整個世界。
終焉律者亦是如此,但也不如顧星,她只喜歡一個人,只是一個人,不會因爲那個人喜歡這個世界就喜歡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