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需要你的能力。”微微安站起身來,豔紅的嘴脣微微上翹,剛纔她只是喚醒了死之律者內心深處的恐懼,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效果。
當然,微微安也不會去做,偷窺人家內心的事情,畢竟,這個死之律者的曾經,她恐懼什麼,她的故事,微微安都沒有興趣,微微安只需要死之律者能夠乖乖的聽她的話,去復活一下晨曦的姐姐就可以。
“我沒有復活的權能。”死之律者嗡嗡的說到,身體還在顫抖,似乎沒有從剛纔的幻境裡面恢復過來,這段回憶,這是她一輩子無法洗刷的污痕,骯髒的環境。可怕的人。那裡的一切都是她曾經正正發生過的事情。
後面的故事,是,死之律者自殺了。
就在那個清晨陽光的照射下,離開了這個一個對於她來說,滿是悲痛的世界,可命運就是如此,就在她血液流盡的最後一刻,一對黑白光芒包裹着她的全身。
她看到了黑白分明的世界,雪白的花朵,洗乾淨了她身上的污痕,黑色的深淵藏好她內心最深處的傷痕,她愛上了這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她要將這個世界帶給這個世界,五彩繽紛是多餘的雜質,唯有黑白二色纔是永恆。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爲此,那怕成爲律者也在所不惜,畢竟是崩壞意志給了她新的人生,告訴她以後的路,也給予了她,強大的力量,別人無法傷害到她的力量。
“沒有復活權能麼?”微微安低語到,語氣中閃過一絲慶幸,但聽起來還是比較惋惜,或者說是心疼。她的小晨曦,一輩子追逐的方向,現在卻告訴她,目的地不是綠水歡歌,而是一片荒漠。
這讓她幼小的內心如何得到平復。
“跟我走。”微微安從藤椅中站起身來,走在窗口,俯視着大地,地面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繁華的景象映入微微安的眼簾,但微微安卻是一臉厭惡。
“我沒有復活的權能,無法復活你想復活的人類,你還想幹什麼?”死之律者鄒起眉頭,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在打着什麼葫蘆,難道她還不相信她麼?
“我知道你不能復活生命,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能復活。”微微安眯着眼睛說到。
“生老病死。這是規矩,還不是你一個死之律者能夠打破的,那怕是崩壞意志也不行。”
“我只是...”微微安頓了頓,繼續說到。
“我只是想你去做一個樣子,告訴我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堅持的事情是不可能完成的。”微微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死之律者有復活的權能,這一次來找死之律者只是爲了讓晨曦死心罷了。
雖然看上去似乎非常殘忍,但是,如果一個人得到了一束希望,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追尋着那一束希望。
神州古代兵法家十分擅長利用這個人心漏洞,圍而不攻,故意露出馬腳,最後一舉消滅。微微安怕,怕晨曦的軟肋被人類抓住,怕晨曦就像她一樣離開自己的身邊。
“做個樣子....”死之律者閉上了嘴巴,低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走吧,我家的小公主已經要等不及了。”微微安轉身對着死之律者說到。或者光芒離開了房間。
留死之律者一個人,看着被晚風吹動的窗簾,有些茫然。
.......
“小晨曦,姐姐我把死之律者請回來了。”微微安出現在晨曦的旁邊。摸着晨曦柔順的頭髮心裡滿是得意,晨曦終於不再抗拒自己。
“死之律者?”晨曦聽到死之律者四個字兩眼放光,對着微微安的後面到處看去,只看到,一個看上去有些落魄的女人站在門口。身上沒有傷痕,但看上去就好全身傷痕累累一般。
“她就是?”晨曦指了指死之律者對着微微安問道,如果這個人就是死之律者,那麼死之律者是晨曦她見過活得最爲落魄的律者。
“當然了,我和她經過友好的訪談,最後她同意幫忙了。你說是把....”微微安鄒起眉頭,想了半天,沒想出死之律者的名字。最後尷尬的來了一句。
“你叫什麼來着?”
聽的晨曦滿頭黑線。這個微微安真的靠譜麼?!
“名字是什麼不重要,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以後可以直接稱呼我爲死之律者。”死之律者淡淡的說到,語氣如同屍體一般冰冷,一個本身就自殺過一次的人,你想她的語氣能有多好。
“我答應了微微安,來幫忙。但是我並沒有絕對的把我能夠復活。”死之律者將醜話先說在前頭,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己累個半死,最後還被面前的炎之律者認爲自己沒出力。
“嗯~”晨曦讓開半個身子,後面一副冰棺出現在死之律者面前。
而此刻的微微安眯了眯眼睛,手上出現了一根羽毛,以防萬一。
晨曦的內心滿是激動,她覺得,就要見到自己的姐姐了。畢竟她遇到了每一個律者都和她說,死之律者的權能是掌控身死,如果她願意,死之律者肯定能夠復活你的姐姐。
死之律者走上前去,打開冰棺。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腐爛但已經凍僵了的屍體,面部已經出現了大幅度的潰爛,手腕處,大腿處,已經出現了破洞,那種爛肉破動。
在微微安沒有撿走晨曦之前,晨曦沒有財力購買冰棺,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偷一塊冰塊來做降溫。但冰塊又有多大的用處呢?晨曦曾經也想利用能力去搶一個冰棺給她姐姐住,但是晨曦是一個本分老實的孩子,讓她去偷已經嚴重違反了她姐姐的規定。
還想讓她去搶?如果晨曦做的出來,也不會在蒼穹市還住着哪一個破舊的地下室了,憑藉律者的身份以及實力,想去好一點的地方,不要太簡單。
說到底,晨曦還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孩。
當然,澳洲的爆發,那是老實人的怒火,把晨曦欺負的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