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1,請做到你的實驗臺,接下來我們還要測驗精神力。”穿着白大褂的學者拿着案例,頭也沒擡的對着男孩說到。
男孩顯得有些不情不願,在這個暗黑的實驗室裡面,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日月,小丑先生,也就是帶着小丑面具的奧托.阿波卡利斯偶爾會來看他,男孩也很喜歡奧托.阿波卡利斯來到這裡。
因爲每一次奧托.阿波卡利斯來都會帶來一些雜誌書籍,以及一封信件,這封信件裡面,有的可能是一些明信片,有的是一些書面文字,但這些無一例外,都是Ω1堅持下去的動力來源。
這個暗無天日都牢房裡面,Ω1一直是飽受折磨,並不是肉體上,而是心理上的折磨,試想一下,一個花季少年,本應該拿着籃球在球場上奔馳,或者拿着一本書安安靜靜的呆在圖書館裡面看書。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每天都要例行檢查,男孩甚至還發現,這裡的人都在暗中觀察着他,但就是不和他接觸,哪怕帶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散心,那都是離開他遠遠的,一定要和他進行肉體接觸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好像自己是什麼病原體一樣,這讓男孩很苦惱,連一個交心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奧托.阿波卡利斯也會來這裡看看他,但是兩人的接觸並不多,交流也僅限於,奧托.阿波卡利斯告訴她,要堅持住,只要等過了隔離期,他就可以離開這裡,迴歸到尋常少年的生活着。
並且承諾,爲了補償他這些天的損失,奧托.阿波卡利斯會親自安排他一個輕鬆散漫的工作,保他以後衣食無憂。
可是,沒錯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都是這樣說,可是那一天到底什麼時候纔會來臨呢?
男孩聽從學者的指揮,照常的坐上了那個帶有手銬腳銬的椅子,不出意外,在男孩坐上去的一瞬間,手銬腳銬機關發動,將他鎖死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男孩也沒有反抗,他知道,只要抗一下就好了,只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以前他和他的筆友,小丑a也吐槽過這些事情,小丑a只表示無能爲力,也和奧托.阿波卡利斯大人一樣,勸他堅持住,就是連語氣都有些相似,不過男孩還是不願意相信,甚至不願意去懷疑,奧托.阿波卡利斯就是小丑a。
因爲,他把小丑a當做了自己唯一的朋友,而不是那個每次走動都要隨身攜帶着女武神,看上去高大上的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
男孩更願意相信,小丑a是一個熱愛運動,胸有大天下,過好小生活,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就會臉紅的男生。
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他的形象與男孩心目中的小丑a不吻合。
忽然,腦袋一陣劇痛,男孩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無數雜音透過他的腦皮層入侵到男孩的腦子裡面。
劇痛,隨着學者手中的按鈕越來越痛,男孩緊緊抓着把手,瘦骨嶙峋的雙手死死的握着,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這這把鐵椅子的把手上面,那都是手指印痕跡。
這些痕跡也都是男孩抓下來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哪怕是鐵板,男孩也抓出了一些印記,可想而知,這種實驗是多麼的折磨人。
更加可恨的是,這種實驗居然還不會出現傷口,只是在實驗之後出現一些萎靡不振,不過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學者會給他注射名爲:腎上腺激素的東西。
注射以後,男孩的神色會好很多,至少表面上看來就是這樣子,而實際上,男孩的腦子亂哄哄一片。
終於,隨着學者停下來手中的旋鈕,男孩顫抖的身體也隨之停了下來。
在檔案文件裡面,在正常的選項下面畫勾隨後學者照常給男孩注射激素,不過今天不同的是,學者在注射激素以後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從自己口袋裡面抓出一把零食,有糖果,有蛋糕。
放在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面,學者將其遞給男孩,男孩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接了下來。
“新年快樂。”學者轉身離開,離開都時候用一種可憐的眼神在看了一眼男孩。
等到腎上腺激素髮作的時候,男孩纔回過神來,看着手中的小零食,對着學者離開的方向說了一聲謝謝。
站起身來,在兩位女武神的護送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卡茲一聲,房間門關閉,男孩回顧四周,房間佈置算是比較溫馨的那種,男孩拿着小零食做到了椅子上,頭還是有些暈。
將零食隨意的放在桌子上面,拿出一張有些皺皺巴巴,邊角已經發黃的字。
拿起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送的鋼筆,吸上一管墨水,在紙上畫了一筆,這張紙有密密麻麻的一字。
男孩也會算,字面上大概已經有一千一百多個“一”,每天都會些上一筆,因爲沒有日曆,男孩也不到究竟過來多少天。
他早知道,每過了三百六十四天之後,第三百六十五天,學者就會送他一把零食,並且說聲,新年快樂。
在這一天,男孩就會用紅色墨水記下,因爲這一是他唯一知道的一個節日。
新年。
在這一天的夜晚,哪怕遠離人羣的男孩都能給隱隱約約之中聽到煙火綻放的聲音,聽到的時候,男孩就會起牀做在窗前看着天空之那若隱若現的煙火。
男孩有的時候回想,這一天外面大概會很熱鬧吧,如何能去看看就好了。
只不過,這種只能在腦海裡面想想。因爲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說過,他現在還有可能攜帶病毒,必須隔離檢查,如果偷偷跑出去會傷害到別人。
善良的男孩爲了不讓別人受到傷害,很聽話沒有跑出去過,寧可自己擁抱孤獨,也不想其他人接受困難。
或許是因爲男孩的善良品質,在這一天,即便是看守他的女武神都會鬆懈一點,既然他想看煙火,就讓他看吧,反正一年也就那麼一次。
煙火閃爍的光芒,透過朦朧都夜色照到男孩的臉龐。
顯得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