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做好心理準備,或許那個年輕人再也不可能離開牀榻,站立起來。”
“我們已經拼盡了自己所有的醫療方式,無奈,喬伊斯的傷勢實在是太重。”醫生說到這裡,沉默了一會,看着聽的已經搖搖欲墜,快要昏厥過去的愛因斯坦,不忍心說下去。
“抱歉,我們盡力了。”一句蒼白而無力的一眼傳入愛因斯坦的耳中,終於,愛因斯坦的眼淚如同破堤洪水一般,源源不絕,內心中,無限的自責與哀傷隨着眼淚,給在場所有人表現了出來。
所以人都知道,現在不是勸阻的時候,與其把所有事情叫人憋在肚子裡,自己難過,不如大聲的哭出來,哭完以後,心情好受多了,在來討論解決的方案,否則很容易適得其反。
醫生對着特斯拉點了點頭,特斯拉回應的點了點頭,醫生帶着護士離開了走廊,今天無休止高強度的手術已經讓他感覺有些精疲力盡,只希望,那個藍頭髮的女孩子能夠早日接受這個悲慘的事實。
醫生與護士悄然聲熄的離開,有些暗淡的走廊只有隱隱約約的抽咽聲。
一直到天明,愛因斯坦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昨晚悲痛欲絕,在接受不了喬伊斯這種情況,昏厥了過去,最後好像是被特斯拉給送回了醫護房間。
用手臂撐起,愛因斯坦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腳,只感覺自己大腿被一個重物壓着,依靠在牀靠板之上,愛因斯坦看到特斯拉趴在她的大腿出睡覺,即便愛因斯坦小幅度的動搖了自己的大腿,特斯拉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特斯拉?”
“特斯拉。”愛因斯坦小聲的呼喚終於把熟睡中的特斯拉吵醒。
“愛因你醒了?”特斯拉看着看在牀上的愛因斯坦,用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將剛剛醒來眼中的霧水抹去,順便提提神。
“特斯拉,現在幾點了?”愛因斯坦輕聲的問道,她先大腿有些麻,稍微動一下就感覺十分難受。
“十點多了。”特斯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到。
“你先起來,扶我一下,我腿麻了。”愛因斯坦看着特斯拉,這貨還壓着她的大腿,因爲長時間血液不通順,在忽然使用肌肉組織的時候,就是那種感覺,誰用誰知道。
“哦哦哦哦。”特斯拉趕忙起身,順便幫愛因斯坦錘了一下大腿,幫助她快速活絡血液。
扶起愛因斯坦,特斯拉問道。
“是去喬伊斯的醫護房間麼?”問道時候還用眼睛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愛因斯坦的臉部,見她沒什麼變化,這才鬆開一口氣,特斯拉生怕愛因斯坦像昨天那樣,一時間控制不住情緒,哇的一聲哭出來。
“現在可以進去麼?”愛因斯坦反而有些不確信的問道,剛剛纔脫離危險狀態的瓦爾特.喬伊斯,現在居然就可以見面了麼?
不應該是在ICU多觀察幾天?
“嗯?喬伊斯他已經醒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埃瑪以及薛定諤等人都過去看過他。我因爲要照顧你,所以沒去。”特斯拉對着愛因斯坦說到。
“以及你照顧你就趴在我大腿睡覺,還把我大腿搞麻了。”愛因斯坦面部表情的看着特斯拉,大腿傳來的麻木感覺越來越輕,這讓愛因斯坦感覺好受一些。
“嘿嘿。”特斯拉也沒有反駁,只是拿着自己的手在自己那聰明絕頂的頭腦是撓了撓去。不過喜悅之情她是遮掩不住,特斯拉也不是一個能夠遮掩住內心變化的人,喜怒形於色。
現在愛因斯坦居然能夠毒舌她,說明,愛因斯坦她自己本人已經想開了,這算是好事。
愛因斯坦與特斯拉都關係很特殊,有的時候是競爭對手,爲了一塊實驗材料能夠鬧到埃瑪那邊去,有的時候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性格差異巨大的兩個人在42號實驗基地接下了深刻的友誼,愛因斯坦也知道,特斯拉畢生追逐目標叫一個愛迪生的女人,要證明自己纔是玩電專家,愛迪生就是一個弟弟,哦不,是妹妹。
而特斯拉也知道,愛因斯坦在一直尋找的能夠製成弒神級別武器的方法,至於原因,特斯拉就不太清楚了。
“帶我去,喬伊斯的房間看看吧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的。”愛因斯坦對着特斯拉說到。
特斯拉沒說什麼,扶着愛因斯坦,前往喬伊斯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愛因斯坦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之上,特斯拉問道。
“如果他真的在也不能站立起來,我的建議是截肢,我在給他研究出一副機械身體,按照東瀛人的傳統思想,傳宗接代在他們眼裡是大事。如果沒有後代是不孝。”
“這一點,或許可以求助埃瑪,讓埃瑪提取基因做一個試管嬰兒。”特斯拉在愛因斯坦進房間的前一刻將自己想了一宿的方案告訴了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深深的看了一眼特斯拉,最後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平心而論,特斯拉給出的方案已經是最好的方案了,如果不解釋,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畢竟,人類不像壁虎能夠斷尾求生,還能長出來。
卡茲一聲。
臥在牀前段瓦爾特.喬伊斯看向門口,見是愛因斯坦前來眼中蹦出喜悅神情,原先從埃瑪口中得知愛因斯坦也住院了,瓦爾特.喬伊斯可是爲愛因斯坦擔憂了好一陣子。
不過現在好了。
愛因斯坦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只不過站在門後顯得有些畏畏縮縮,不敢進來。
“愛因斯坦學姐,進來坐丫。”瓦爾特.喬伊斯躺在牀上,還好病牀是可以調動角度的,瓦爾特.喬伊斯以四十五度角正看着電視。看到愛因斯坦,愉快的打招呼,好像收重傷但不是他一樣。
愛因斯坦看着被包裹成“木乃伊”的瓦爾特.喬伊斯,眼神中有些酸楚,特斯拉並沒有跟着愛因斯坦進房間,她想着要不給喬伊斯抓只小寵物讓他解解悶。
特斯拉偷偷的離開,而愛因斯坦則來到瓦爾特.喬伊斯的身邊,對着他用慚愧的語氣說到。
“抱歉。”
“沒事的,愛因斯坦學姐,哪有做實驗不出意外的,我不好好的躺在這裡麼。”瓦爾特.喬伊斯爽朗的笑了笑,但在笑容的背後,藏着一絲苦楚。
主治醫生早上就告訴了他,或許他這輩子都無法站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