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一對金色的眸子從黑夜睜開。
“那個人...”金色的光茫從少女的身體迸發而出。
這種金色的光芒與何伍發出的【淨化之光】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如果要特意區分開來,那就是少女的光芒更加存粹。
就好是母體與子體之間的差別。
嗡....
少女周邊的崩壞能隨着少女的甦醒開始顫抖,就好像平民見到公主一般。
“看來,這個男人做了不少事情吶。”少女的聲音有些清冷,但是她的聲音似乎有一絲絲的喜悅。
沒錯,當她內心知道何伍的所作所爲之後,居然有些喜悅。
她似乎能夠和崩壞能對話。
崩壞能一點一點的告訴了她,何伍在甦醒之後的事情。
比如何伍提出【神之鍵】的時候,還提出以神的力量打敗神,少女的輕笑出來,就好像是一個成熟知性的大姐姐在笑自己那一個還有些童真的小男友一般。
“妄圖利用神的力量打敗神?有點可笑。”少女的聲音有些寵溺,不過並沒有因爲聽到【神之鍵】這個提議而感到詫異。
但聽到何伍被莫比烏斯之環轟擊的時候,少女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畏懼的寒意。準確的說是殺意。
隨後又知道何伍獲得了崩壞核心,甚至連自己都與”神明“交流了一番。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少女思索片刻,淡淡的說出“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緊接着,少女知道何伍觸碰到月璃,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到
“這東西一直保留到現在嗎?”
在最後得知了何伍混入千人律者的內部,並欺騙千人律者來已經設好埋伏的【逐火之蛾】。
少女遣散了周圍的崩壞能。說出了這段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考慮事情太過自我主義了。”
“難道天真的以爲這個世界僅僅是一兩個律者嗎?還是說你覺得有能力把千人律者全部留下來?”
“算了,大姐姐我幫把你吧。”
“順便出口氣,敢這樣三番五次欺負你?”
透過金光,少女絕美的臉龐脫穎而出。
如果何伍在場定然大驚:終焉律者!
剛纔說要替何伍出氣的居然是終焉?!!!
如果何伍知道剛纔的事情,估計一頓彼其娘之,肯定是免不了的。當初封印我五萬年的時候,你可沒有留手啊!
終焉律者手指一劃,漆黑的空間被劃開了一道裂縫。
裂縫的對面透過來了陽光,給這死寂層層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
終焉歪了歪頭,其實現在她出現到世界之上,力量也會被限制住,所發揮的實力更是少了許多,並且身體還有可能出現反噬。
終焉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用厭倦的眼神望了望那無邊的黑暗,死寂的黑暗。
一手撥開空間裂縫,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黑暗的空間,來到了這個陽光散落的大地。
懸浮在半空中,眼神也不再如同黑暗空間之中那般變化,有情緒。
一片冰冷,冷的如同萬年玄冰一般,看向地面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
方圓數千裡的崩壞能開始狂歡,暴動。
終焉一擺手,崩壞能安靜了下來。
終焉律者着陸地面,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崩壞能異常的平靜。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我來了...”
.....
“咳嗯~”
黑色的集裝箱裡面散發着臭味,那種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徐紙歌握着鼻子,他也沒想到這個集裝箱那麼臭,似乎還有點進水了。要是知道這種集裝箱那麼臭打死他,他也不上着集裝箱。
沒辦法,空運的審查太過嚴格,你要偷偷溜進去,估計夠嗆。
可這私運而且傳統走海路的船真的是又慢又抖,而且走私貨的集裝箱裡面沒有那麼規範,什麼東西都有。導致了箱子裡面空氣不是很好。
徐紙歌只能將鼻子往自己用刀剖開一道口子中,呼吸一些帶有油污味道的空氣。
集裝箱裡面的氣味真的難聞,而且有些辣眼睛。
徐紙歌也渾身散發着臭味,估計是沾上了集裝箱裡面的味道,而且好幾天沒洗澡,加之以水份含度極其之高的空氣,搞的自己渾身黏糊糊的。
徐紙歌推開上方的貨物,他可不想自己被着集裝箱裡面的貨物給砸死。
從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他早已準備的乾糧。
長棍麪包有點乾硬,而且在這集裝箱放了幾天還帶着股味道。吃了肯定是要拉肚子的。
別問徐紙歌爲什麼知道,他很後悔當初沒有帶真空包裝的食物。
純淨水倒是包裝完好,一口氣一瓶避免被這該死的臭味污染了唯數不多的水源。他徐紙歌的命可是是靠這水吊着的。
從懷裡拿出手機,電量已經不多,藉着微弱的光,徐紙歌數了數小箱子裡面還有多少純淨水。
“一,二,三.....七”
徐紙歌有些苦澀的看着個位數的水源,這些水最多能供給他五天,節省的話估計還能供給他七天。
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
離他登船已經快九天了,按照原本航線,在前天就應該抵達港口了。
“該不會,這條該死的船迷路了吧!”徐紙歌很想罵娘,尤其是這艘船的船長,他一戶口本的女性不知道被徐紙歌問候了多少遍。
“難道我要出去,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這是最壞的打算,必須等到徐紙歌山窮水盡的時候才準備的方案,出去之後控制所有聯繫方式,並且在着陸以後殺光在場的所有人。
徐紙歌不想走到那一步,但懷璧其罪,沒有偌大的徐氏庇護,單靠徐紙歌一個人,他肯定是守護不了他手上的家傳寶刀—月璃的。
但是他的刀出來只是對着崩壞獸,律者們的。
要他對着同爲種族的人類,揮下刀,殺去那些無辜的人,徐紙歌的打心底不願意的。
“呵呵/”一聲苦笑從徐紙歌口中傳出。
“沒想到,我堂堂徐家大少爺,要偷渡。”
“真的是事態難料啊!”徐紙歌苦笑的癱做在集裝箱內。
一絲絲光芒透着裂縫照射進來,讓人有些心安。
徐紙歌抱着月璃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