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使徒，千年伯爵就擁有製造惡魔，利用親近之人，將死去之人的靈魂召回，讓他們“復活”的能力。
那些惡魔，在等級一的時候，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隨着等級的提高，智慧也會慢慢恢復過來。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到了等級四之後，惡魔就好像重獲了新生一樣，會以一種古怪的“成-人嬰兒”形態出現。
蘇墨有些擔心，惡魔成長的過程中，會將以前的一切都遺忘，乃至最後成爲全新的個體。
剛剛被召喚出來的靈魂，明顯是具有原來的記憶的，但是到了後來，似乎就再也沒有表現出關於“前世”的一切了。
這一點，倒是跟人造使徒有些相似。
難怪，諾亞一族都說過類似於人類就是惡魔這樣的話。
人造使徒計劃也是用死亡的驅魔師，重新制造出新的適格者，成爲驅魔師。
跟千年伯爵的製造惡魔，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缺陷更加明顯一些。
“果然一直在互相傷害啊。”蘇墨不由感嘆了一句。
當然，如果當蘇墨徹底掌握了製造惡魔的方法，蘇墨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可以解決這個可能存在的問題的。
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學會製造惡魔，連這個都辦不到，其他的一切自然免談。
這個世界，唯一會這件事情的，當然就是千年伯爵，其他諾亞一概不會。
但是，這種事情，蘇墨絕對不可能直接上門去找千年伯爵去學——先不提是不是能教就能學的問題，哪怕能教就能學，哪怕蘇墨頂着一個神秘諾亞的身份，千年伯爵會教給他“製造惡魔”的辦法？
蘇墨當然不可能把希望寄託在千年伯爵的想法上面。
這個活了比自己還久老怪物，如果說諾亞一族“滅世”的想法都是出自於這個第一使徒。
那麼，他最後可是想要成爲上帝一樣的存在，蘇墨並不覺得他會把成爲上帝的技巧跟自己分享。
但是直接跟千年伯爵火拼，就等於是跟這個世界最爲強大的力量直接開戰。
哪怕蘇墨現在開始掌控鴉，開始掌控中央廳，全面開戰的話，蘇墨覺得那些人絕對抵擋不住惡魔大軍的入侵。
一次沒有成功，接下來就麻煩了。
對於這件事情，蘇墨自然要慎重一些。
好在，這個世界的第一使徒，那個就目前而言最爲強大的第一使徒並非完整，還有半個隱藏在亞連·沃克的體內。
於是，可憐的小亞連就遭遇了無妄之災。
儘管他的老師一貫無良，可以把他丟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自生自滅。
但是也沒有無良到殺掉自己的地步。
暴打了亞連一頓，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蘇墨成功地逼出了涅亞這個隱藏在地溝裡面伺機而動的老鼠。
製造惡魔的方法，就要在這個傢伙身上得到了。
涅亞看着蘇墨，最後還是稍微低了低腦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嗯？”蘇墨輕輕應了一聲，等待着涅亞的下文。
“其實，我不會製造惡魔。”涅亞說道。
“你不會？”蘇墨眉頭皺了起來。
“事實上，我當然希望我會。”涅亞說道，“這樣我就可以直接跟馬納對抗了，但是，事實就是我不會。”
“當初，千年伯爵分裂。我跟馬納出現，後來馬納發瘋了，把我吃掉了，幾乎讓千年伯爵重新出現。”涅亞語氣有些唏噓。
就算是諾亞，但是被自己的“胞胎”直接吃掉的經歷，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那個千年伯爵並非是原來的千年伯爵，他忘記了很多東西，很多記憶。一些記憶在我這裡，比如當年突然出現的雙生子，後來的瘋狂。但是大部分的東西都在他那裡。”涅亞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那個千年伯爵掌握了製造惡魔的能力？”蘇墨問道。
“是的，所以我不會。”
涅亞聳了聳肩膀，似乎恢復了輕鬆，“力量也在他身上，我唯一知道的，可以辦到的，就是改造，控制惡魔，跟親愛的馬納，爭奪一下那可憐的控制權。”
“真讓我失望，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蘇墨問道。
涅亞說道：“好歹我也是第一使徒的一部分好不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沒用還想值錢？我買個鴨子能下蛋，你能買，下蛋以後還可以煮湯吃了，你能嗎？”蘇墨反問道。
涅亞非常憋屈，堂堂第一使徒——曾經的，一部分的，竟然連一隻鴨子都不如。
但是，從某意義上說，這個男人說的沒錯，自己好像真的不如一隻鴨子啊！
連下蛋都不會，涅亞很生氣，明明是第一使徒，爲什麼連下蛋都不會呢？
剛剛產生這個念頭，涅亞突然一陣悚然，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再擡頭看向蘇墨那雙看似普通，實際上卻十分幽深，好像漩渦一樣會被吞噬的雙眼，自己不知不覺當中竟然被這個人給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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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哪怕自己咬死牙關什麼東西都不說，將來終有一天，他的一切也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吞沒。
剛纔那一句“連皮帶骨頭都吃掉，只吐出一些沒有用的”並不是在說笑，而是一個事實。
“好吧。”
涅亞似乎放棄了一樣，舉起了手，“我覺得，至少我們擁有共同目標，你看，你想要學會製造惡魔，這個只有千年伯爵會，而我則是想要殺掉馬納，取代他成爲千年伯爵。”
“你能給我什麼？”蘇墨直接問道。
“就暫時而言，只是改造控制惡魔的辦法。”涅亞說道，“但是你也要知道，千年伯爵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哪怕是你，想要從他那邊得到什麼……”
“如果給我時間和機會，我至少可以重創他，甚至……”涅亞沒有說下去。
他跟千年伯爵本爲一體，如果有他的幫助，蘇墨想要將千年伯爵拉下馬，無疑會簡單很多。
“先教我改造控制惡魔的辦法吧。”蘇墨說道。
“好。”涅亞笑了笑，知道目前至少是達成了共識，至於以後，以後的事情再說吧。
“對了，迪姆更比，是梵蒂岡的人給我的，我原本以爲它只是代表了可以控制方舟的奏摺資格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通過他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蘇墨突然說道。
聽到蘇墨的話，涅亞在心裡大罵。
若不是他可以通過迪姆更比，轉移自己的“宿主”，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了。
主要是蘇墨表現的實在是恰到好處，那份強大遠遠超過了亞連·沃克，卻沒有超過涅亞心中的上限。
讓涅亞覺得，自己可以進入到這個人的體內，然後再恢復過來，找機會徹底取代了他。
當然，最後的結果，大家也看到了。
“迪姆·更比算是我的武器吧……”涅亞說道，“不過我現在沒有辦法發揮出它的力量。”
“那梵蒂岡呢？”蘇墨問道。
“梵蒂岡……”涅亞笑了兩聲，帶着自傲的語氣說道，“其實，這個是我們創造的啊。”
“這個就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吧？”蘇墨說道。
涅亞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是啊，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創造了它，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脫離了控制，在千年伯爵分裂成雙生子之後徹底脫離控制。
最後甚至成爲了敵人，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
其實蘇墨也經歷過，畢竟活得太長，爺爺忠心耿耿，但是還要求孫子在你十年都不露一次面的情況下還忠心耿耿，這就不太可能了。
創始人都有可能被踢出董事局呢，當甩手掌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哦。”蘇墨隨意地應了一聲，“好了，接下來告訴我怎麼改造控制惡魔，對了，我還要方舟的控制權，別告訴我你辦不到這個？”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亞連同樣具有奏者的資格，可以控制諾亞方舟。
明顯，這份力量不是來自於亞連本身，而是他體內的涅亞。
“好。”涅亞滿口答應。
除了答應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兩個人幾乎就是在各種吵吵當中渡過的。
蘇墨算不上是一個好學生，而涅亞也不是什麼好老師，在學習和教授的過程中，產生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
當蘇墨徹底掌握了改造惡魔的辦法，同時獲得了奏者資格之後，涅亞直接鬆了一大口氣：“早知道還不如被他吃掉呢，我以後再也不當老師了。”
“還不如直接吃掉他呢。”
蘇墨也在嘟嘟囔囔，這一月的經歷，兩個人明顯都不像再經歷第二次了。
不過總體的結果還是好的，涅亞重新沉寂了下去，繼續開始慢慢恢復自己的力量。
蘇墨在驅魔世界的力量也在有條不紊的發展着。
高端的戰力，他自然是不怕諾亞，但是基礎上來說，就差上太多了。畢竟他是一個外來戶，對方是在這個世界盤踞了無數年的人。
如果蘇墨在短時間就可以發展到分庭抗禮的地步，那也太誇張了。哪怕是現在的飛速發展也是建立在舊日世界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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