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毫不猶豫的掛斷,仿若接通通訊只是爲了告訴他們這羣人,自己的“名字”一樣,不對,事實上就是爲了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意圖,甚至可以說是徹底的無視。
這當然激起了這羣大人物的怒火,一道道命令迅速被傳遞了下去,聚集在碼頭上面的士兵也行動了起來。
“引爆!”
隨着冷酷無比的聲音,那些項圈上的引爆裝置被全面啓動。
十分鐘之後,消息傳來,碼頭上的那羣士兵,全軍覆沒,不過動手的人不是那個帶着面具的先生,而是那一羣瘋狂的學生,基本上,這羣人用自己的性命換死了那羣人。
初步估計,島嶼上現在的生還者應該不超過五個人。
“爲什麼是初步估計,我要準確的消息,還有我們已經啓動了爆炸裝置,爲什麼那羣人還沒有死!”
一陣陣憤怒的咆哮在房間內迴盪着。
“呃島嶼上那些人的引爆器上面有着權限解除爆炸。”通訊器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乾澀無比的聲音。
就好像大人物一般不會去管那些人被炸死了一樣,解除爆炸也不是他們會管的事情。但是贏得了勝利,總歸要要把脖子上的項圈給摘下來吧,無論是超過時間還是提前試圖將項圈從脖子上取下,都會直接引發爆炸。
所以,關閉爆炸的手段,在引爆器上面也有。
一旦關閉了,自然就不能爆炸了,而要重啓現在重啓也已經晚了,就算現在引爆了項圈上的炸彈也撐死了炸上幾具屍體還有寂寞而已。
“艦上的人,全部都派出去!”命令再度被下達。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一直都是沉默,沒有其他消息傳來。
直到,接到了請求通訊的信號,而信號的發出地點,則是那艘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是“軍艦”的船隻上面。
“情況如何?”通訊接通,就有人忙不迭地問道。
可惜,對面是一陣沉默,這沉默,透着一股熟悉還有令人心寒的味道。
“你”
“賓狗!”
話音未落就被通訊器那邊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猜對了,我是先生,不過沒有獎賞,哈哈哈”
那混亂或者說狂亂的笑聲好像洪鐘一樣敲打着每個人的心房,讓他們的心臟跟隨着這個笑聲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那笑聲戛然而止,衆人的心臟似乎也停止了一下。
“我還會來找你們的,做好準備。”
那個先生用相當愉快的語氣說道,切斷了通訊。
船隻的甲板之上,蘇墨看着倖存下來的人說道:“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跟隨我一起,去做一些很愉快很有意義的事情。第二個,從這裡跳下去。”
幾分鐘之前,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帶領着僅剩的幾個人,以一種無法理解的姿態佔據了這艘船,然後,這個瘋子給出了他們一道選擇題。
不管從選擇哪個,最後似乎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選擇題。
看着沉默不語的衆人,蘇墨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從歷史、經濟、社會環境等各種多角度分析。你們的民族明明應該盛產變態瘋子纔對,難道不是應該我說一句,你們嗷嗷嗷地表示跟我同生共死,或者大叫着跳進海里嗎?”
“沉默是什麼意思?無聲的抗議嗎?”
場面依然是一陣沉默。
“我明白了,哈莉。”蘇墨轉身喊道。
“先生,什麼事情?”哈莉奎茵走了過來。
“殺了他們。”蘇墨說道。
“好的,先生。”哈莉奎茵毫不猶豫地擡起了槍口,就在這個時候,剩下的那些人,竟然也擡起了槍。
這些人,一開始就做做好了殺掉蘇墨的準備,殺掉了這個瘋子,他們或許有着一線生機,而跟着這個瘋子,唯有死路一條。
槍聲在甲板上響起,迴盪在天空當中。
“先生,你中彈了?”哈莉奎茵看着身前的蘇墨,擔心地說道。
“這羣白癡不知道我是不死嗎?”蘇墨笑着說道,子彈從傷口當中掉落了出來,傷口在瞬間癒合。
“來,小哈莉,哥哥帶你去開船。”蘇墨對着哈莉奎茵說道,“對了,哈莉,你的家人呢?”
“我父母死的很早,我寄居在叔叔家裡。”哈莉奎茵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兩個人從甲板當中走到了駕駛艙裡面,片刻之後,船隻徐徐開動了起來。
“就這麼點武器,也敢自稱是軍艦,這個國家果然非常憋屈啊。”蘇墨說道。當然,如果真的是那種正規的軍艦,不是這樣的西貝貨,就兩個人也不可能開着它在海面上航行。
一週之後,消息傳了出去。
全世界都知道了島國的“大逃殺”遭遇大了歷史上最爲嚴重的挫敗,有人不但從島嶼上逃了出去,還搶走了一艘島國特色的軍艦,一時間,島國淪爲了全世界的笑柄。
當然,詹姆斯是絕對笑不出來的,因爲他發現,那個現在被島國全球通緝的人,是他的兒子傑森。幾天之前,他就受到了調查,不過因爲坑的是島國,美帝的大人物們紛紛表示淡定,甚至有人看的非常開心,坑島國,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是美帝的一貫傳統了。
當然,內心裡面無論怎麼狂笑,表面上大家還是一致譴責了這樣的行爲,紛紛表示抗議。
其中倒也不乏擔心的人,畢竟,島國的“大逃殺”又不是單獨的行爲,這樣的反抗者出現了第一個,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呢?
這樣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
兩個月之後,某個國家類似的活動之上,一個帶着白色笑臉面具的男子,和一個頭發染成了白金色,扎着馬尾,兩條馬尾分別是一紅一藍的人出現,肆意地破壞了這次“活動”。
真正意義上的破壞,非常純粹和暴力。
這兩個人,不是爲了救人或者反對這樣的“殺戮法案”,而是純粹的亂來。那些參與者,他們殺,那些“行爲秩序的維持者”,他們也殺。
似乎,殺與不殺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分明的界限,甚至,只是那兩個人隨手的動作,壓根不需要思考。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
法案行動被徹底破壞的當晚,那個國家裡面,法案的堅定支持者還有推動者,被倒吊在了家裡的書房當中鮮血從脖子當中滴到了地板上。
原本他是去參加關於白天發生事情的會議,當他被人發現的時候,地板都被染成了紅色,客廳的沙發上面還放着那一張古怪的笑臉面具,面具旁邊有一張紙條。
上面歪歪斜斜地寫着幾個字:“宣佈對此時負責呃,這字是我用腳寫的。”後面還畫着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這件事情,引起的軒然大波直接超過了兩個月之前的島國事件。
那個“先生”也從一個讓島國丟臉的人,搖身一變成爲了危險人物,已經有超過十個國家宣佈此人爲恐怖分子,並且表示對於這樣的人,決不能妥協,必須徹底消滅。
當然,世界上有那麼一羣人,把和哈莉當做救世主,這些人,都是那些完全不合常理、混亂法案的反對者。無論理由是什麼,擺在人們面前的事實就是,那個破壞了兩個國家的“法案行動”,並且用相當殘酷的手段幹掉了“殺戮法案”的有力支持者。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一些沉寂了很久的反對派抓住這個機會,將塑造成一個孤膽英雄,一個對抗“混亂法案”的英雄,拿出去吸引火力和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爲他們造勢。
反對派出來了,並且豎立了旗幟,混亂自然不可避免,仿若星火一樣,在全世界各地範圍內出現,然後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而各種渾水摸魚之輩更是層出不窮,由“倒吊和笑臉”事件爲導火索,短短一個月內,已經有超過五個小國家發生了政變,或者打出了革命的旗號。
蘇墨都沒有出現助他們“一臂之力”,挑撥離間和興風作浪,這些人自己就把豬腦子、狗腦子都打了出來。
“明明我立志成爲混亂之源啊,爲什麼你們自己就打起來了,那還有我什麼事情?這讓我很不開心啊。”蘇墨喃喃低語道。
將內心的混亂完全釋放出來,並且一直在吸收混亂的他,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混亂邪惡。
不開心的結果就是先生再度出手了。
這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導彈,然後把那些玩意“砸”在了那些國家一些相當重要的地方,讓那羣打出各種腦子的傢伙們,腦子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哦,也有一些還留下一點殘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殘缺或許更加有用一點。
在導彈砸下去的兩天之後,網絡上面出現了一個“聲明”。
聲明是一則音頻,很短,只有一句話:“你們看,我管不住我的手了”接下來,則是混亂瘋狂的笑聲。
全世界,都在這個笑聲當中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