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用他敏銳的目光在人羣中尋找着,然後向一個失去了雙腿,躺在擔架上,卻依然給附近的士兵講笑話的人走去,
“你是廢柴師的?”老兵問
“嗯,怎麼了?”那個士兵說
“我也是廢柴師的,我是掩護你們從斯大林格勒撤退的飯桶連的人。”
“你好,我是混蛋連的。”
“你怎麼在這裡?我們的師是不是也在這附近。”
“是的,咱們師突圍後,在這裡就被莫德爾將軍(二戰德國防守大師,阻擋了朱可夫的火星計劃)永久扣押了,我們負責防守了前線的C區。”
“我們也被扣押在了B區……”
“看來你們曾經離我們也這麼近啊。”
“倒黴的巧合……”
“嗯哼。”
“我們師現在在哪?”
“都撤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是至少這裡有十幾個廢柴師的傷員。”
“嗯。”
“**子已經衝進村子的前部了,所有的自願掩護人員都出發!”一個着急的聲音打斷了這裡的談話,“快快快快快!”
“好好養傷,快點撤退!”老兵拿着槍跑離了這裡,留下這句話,
“嗯!”
“拿好彈藥!”少校喊着,所有的人都在經過少校那裡時順手拿了些彈藥,他們跑着,突然他們的前方安靜了下來,他們都趴了下去,找好了掩體,把槍都上了膛……
前面,俄國人排成整齊的隊列,像閱兵一樣走了進來,中間還有一輛T-34坦克
“他們大概有兩個連……”芬克上尉小聲的介紹自己觀察的結果
“看着狂妄的架勢,應該是蘇聯近衛軍(蘇聯精銳部隊)。”老兵說
“咱揍的就是這個……”倒黴蛋說
“順便讓你再受傷……”幸運狗嘲笑着他的哥哥,此時他已經把自己的MG34裝上了彈鼓,
“不要着急……”少校小聲的命令着,“等他們靠近……”
“然後讓他們碾着我們就過去……”壞孩子接着話茬,
“我們好像沒有磁雷,怎麼對付坦克?”芬克上尉說,
“一會我們的坦克就會到,我說過,那東西我們不缺……”
“三,二,一……”少校數着,
老兵率先打了一槍,放倒了那輛T-34的車長,緊接着所有的武器都開火了,對面的蘇聯人很多都中槍倒在地上,有的蹲在了坦克附近,但是也被打倒了,其他的蘇聯人紛紛躲進了附近的房子,卻不敢向外面射擊,失去指揮的坦克很瘋狂的衝了過來,
“媽的,我們的坦克呢?”芬克上尉可能是第一次罵人
“其實,沒有……”少校帶着歉意的說,
“你就應該去懲罰營!”老兵罵着,從軍靴裡拿出了一個長柄手**,“波拉特,拿好你的***,我要炸它履帶!”
“明白!”
“火力掩護!”芬克上尉喊着,其他的人用機槍壓制着房子裡本來就出不來的蘇軍
由於春天的泥濘,坦克雖然瘋狂,但是速度並不是很快,老兵衝到它的側面,把剛剛拉了弦的手**塞進了它的履帶裡,然後貓着腰跑開了,幾秒後,隨着一聲爆炸,那輛坦克停了下來,波拉特裝好了**衝了上去,躲過了機槍,在坦克前,對準了駕駛員打開的觀察窗,掃射着打了十幾發子彈,然後衝上了坦克,對着艙蓋掃射到沒有子彈,
此時,房子裡的蘇軍紛紛跑了出來,舉起了手
當幸運狗要開槍幹掉這幫人時,老兵阻止了他,他拿起機槍,衝着天空一陣掃射,
“滾回去!俄國豬!”他用俄語喊着,那幫蘇聯人丟下了頭盔,一路狂奔着,有的甚至摔倒了,漸漸地消失在視野中。
“好了,我們有坦克了。”老兵回過頭,把機槍還給了幸運狗,衝着少校說,“你暫時不用去了。”
“只可惜這個暫時只能做固定炮臺了,而且還是屁股衝着敵人。”芬克上尉笑着
“沒關係,我會修履帶。”庸醫說
“你會修理人,怎還會……”倒黴蛋說
“你就不要管了,過來幫忙!”
“好的。”
壞孩子此時倒是顯得無事可做,好奇驅使他走向了那個蘇聯坦克,他爬了上去,企圖進去,但是他看了一眼,卻出來了,然後像喝多了一樣,走向波拉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剛想說什,卻突然轉過頭,吐了起來,只有波拉特看着他……
壞孩子吐了半天,恨不得把胃也吐出來,老兵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不知道哪來的水,給壞孩子漱了漱口,
“你看到坦克的那些成員了嗎?”壞孩子用一種病怏怏的聲音問,
“沒有,怎麼了……”
“你應該去看看你的戰績,裡面的人的頭都讓你打飛了!”說着,壞孩子就拿着槍,走到了一旁,幸運狗和波拉特爬了上去,他們看了一眼,也走到一邊,吐了起來……
庸醫安好了履帶,跟倒黴蛋把裡面的屍體擡了出來,丟到了前面成堆的蘇聯人屍體中,
“你吐什麼!”庸醫拍着幸運狗,“你還沒看過倒黴蛋的屁股!”
“行了,他們再也不會給我們添麻煩了。”老兵說着,說完,壞孩子便用一種看仇人的目光瞪着他……
庸醫把坦克轉了過來,從裡面走了出來,
“少校,這個固定火力點只需要炮手和裝填手。”芬克上尉說
“嗯,好好好……”少校說,“你們廢柴師的人,走吧,我們這裡有足夠的火力支援了!”
“嗯,”老兵笑着,“這也許是你這輩子幹的最好的一件事!”
他們走了,回到了剛剛的地方,老兵正企圖去找那個混蛋連的士兵,可是那些傷員都轉移了,
“那邊的混蛋們在掩護一會也可以撤離了。”波拉特說,
“我們也該回家了,不是嗎?”老兵說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笑聲淹沒了炮聲,除了壞孩子,他低着頭,一句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