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1944年的2月底,蘇聯人的冬季攻勢在停止,在此期間,蘇聯人收復了大半個烏克蘭,廢柴師因爲還在休整中,所以沒有參加絕大多數的戰鬥。各個師都在抓緊時間休整之中,因爲他們知道,不久,蘇聯人就會再次進攻直到重新佔領整個烏克蘭。
廢柴師,此時再暫時的後方休整,那個被人們所厭惡的“變態上校”在不斷的對新兵進行體力訓練,老兵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
“看吧,我拯救了一個時代。”一直照顧老兵的庸醫天天跟其他的士兵吹着牛
“好了,庸醫,你休息一會,該我說了。”芬克上尉說,“波拉特中尉,今天起,你帶着你的小隊駐紮在22號哨所,明白了嗎?”
“遵命。”
“小心點吧,那裡有不少俄國人的游擊隊。”芬克上尉小聲叮囑着
“可是我們這個小隊的人太少了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芬克上尉看了看那個即將出發的小隊——波拉特,老兵,庸醫,壞孩子,倒黴蛋和一個捷克來的“志願兵”。
“沒關係的。”芬克上尉壓低了聲音,“你們一旦遇到游擊隊可以打電話呼叫飯桶連支援。”
實際上,這個任務並非來自芬克上尉
“好了,出發吧。”芬克上尉無奈的喊道
6個士兵無奈的向哨所走去,士兵們願意叫那個“志願兵”捷克人,實際上捷克人並非是志願兵,實際上是幾個“好心”的軍官騙他說他有“日耳曼人的高貴血統”所以他就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這裡,那個捷克人總是沉默寡言,雖然他會德語
“聽着,同志,我們這裡沒有種族歧視。”倒黴蛋悄悄的對捷克人說着
捷克人笑了笑,但是沒有說話
“看,前面那個戴着醫療兵袖標的,他根本不是人類,他是個叫獸(教授)。”倒黴蛋補充着
庸醫悄悄的放慢了腳步,當倒黴蛋和捷克人趕上他時,他一把把倒黴蛋推到一邊
“是的,我們這裡沒有種族理論。你看剛剛跟你說話那個,根本不是人類……”庸醫摟着那個捷克人說
“那,他是什麼?”捷克人問道
“他屬於蛋類。”庸醫偷偷笑着
“是雞蛋嗎?”
“不不不不,他要是雞蛋的話在上次撤退的時候就會被我們吃掉的,他是倒黴蛋!”
“……(您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當然了,爲了追求潮流,你們也可以這樣翻譯:您這是在逗我?)”
在黃昏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哨所
“啊,你們終於來了。”哨所裡的士兵們似乎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那好了,這個哨所給你們了,我們走啦!”那幫士兵們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懲罰營釋放一樣
老兵他們沒有理會這幫混蛋
“啊,這鬼地方好像以前是護林園!”迎着夕陽,老兵張開了他的雙臂,“我從1923年到1935年一直住在這種地方,直到‘廢柴’把我叫過來。”
“怪不得他槍法那麼好……”庸醫偷偷的瞪着老兵
哨所是一個比較大的臨時房,不過這個臨時房似乎已經有了幾十年的壽命,房子旁邊是一座塔,前方是一片烏克蘭的森林,在塔上似乎能看到森林的情況
漸漸的,太陽落了下去
“今天,誰在塔上站崗?”老兵看着很開心的樣子
“他!”所有人都指向老兵
“那,好吧!”老兵笑着,“就是你了,倒黴蛋,還有庸醫!”
“……(你這是在逗我們?)”
“爲什麼是我!”倒黴蛋喊着
“因爲你是倒黴蛋。”
“他是倒黴蛋關我什麼事!”庸醫也喊着
“你們兩個好基友是分不開的不是嗎?”
“也是啊……”庸醫若有所悟
“也是個頭啊,趕快滾過去!”老兵做着踢人的動作,捷克人在一邊笑着
倒黴蛋和庸醫抱怨着到了塔上,塔上被放了一架固定式的MG42機槍,旁邊還有幾個槍管,不少子彈,彈鼓可以讓一個人就操縱這挺機槍
“該死的,那要我們兩個人來幹嘛……”倒黴蛋罵着,“我走了。”
“喂!!!別啊……”庸醫喊着,“你在這裡呆着吧。”
“爲什麼……”
“我怕晚上有游擊隊爬上來抹我的脖子。”庸醫說
“我在你就不怕了?”
“是的,因爲你是倒黴蛋,他們一定會先解決你。”
“好吧,我留下來……”
夜晚,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巨大的臨時房裡,全是老兵的呼嚕聲,把捷克人弄得有點睡不着,於是捷克人就一支手拿着槍的走了出去,外面也是同樣的黑暗,但是至少沒了老兵的呼嚕聲。天上全是各種星星和配合着月亮,給這個黑暗的世界一點光亮
忽然捷克人聽到了旁邊有子彈上膛的聲音,他慌忙的拿起槍,卻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地上,靠着牆
“坐吧。”是壞孩子的聲音
捷克人顫抖的坐了下去
“您也睡不着嗎?”他小聲問着
“是的。”
“因爲老兵的呼嚕聲?”
“不,早就習慣了,現在就是落下來一顆203mm的炮彈我也不一定能醒過來。”壞孩子說着笑了笑,“以後別用一隻手拿槍,那樣會使你的反應速度慢很多。”
“謝謝,您……”
“別這麼說話,我只有十九歲,不是跟你一樣嗎?”
“可是您看起來更老道一些。”
“哦,呵呵……”壞孩子點燃了一支菸
“您這樣抽菸不怕游擊隊可以看到你並且開槍嗎?”
“放心吧,他們不敢,他們如果要偷襲的話,弄出一點響聲他們就死定了。”
“您不怕他們靠近。”
“你剛纔不是也靠近了嗎?”
“看來您很有經驗,您究竟擊斃過多少敵人?”
“不知道,太多了,早就數不清了,以前我還數着,在斯大林格勒幹掉了4個,後來,後來每當你打死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衝出來要幹掉你,你必須在他殺掉你之前殺了他,這是這場戰爭活命的法則……殺掉的人越來越多,就數不過來了,也懶得數了,因爲現在要計算的是自己還能活下去的時間……”壞孩子說話時,嘴裡還叼着煙“你要來一支嗎?”壞孩子不知什麼時候又拿出了一根菸,
“不了,我不抽菸的。”
“你跟我也樣,我在殺死第一個人之前也不抽菸。”
“殺死人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不怎麼樣,如果他的屍體離你很近的話你可以嘗試嘗試看看他的臉,那個驚恐慘白的樣子可以保證你至少兩天吃不下去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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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聊了很久,捷克人實在是太困了,暈乎乎的走了回去,乖乖的睡着了,壞孩子依然呆在那裡,不斷的拿出煙,不斷的點燃,不斷的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