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這些德軍再次出發了,由於戰局的突然改變,他們不得不去防守,而他們的目的地則是一個大樓,那裡原來的部隊已經艱守了2天,其間,那裡的戰士們以至少10人的損失消滅了上百蘇軍。
這支小隊走在這充滿廢墟的漫長的路上,新兵們看着到處都是彈坑和屍體的街道,暫時失去了唱歌的心情,
“誰知道斯大林同志的支援頭一次這麼快。”倒黴蛋小聲爲自己在學校戰鬥中的話後悔着,沒有人理他
新兵們奇怪着,爲什麼在自己的地盤上,這支小隊還用着作戰的隊形前進,直到突然間響起了槍聲
槍聲來自他們前方一個亂搭亂建的小房子,那裡忍了很久的俄國殘兵終於開槍暴露了自己----如果他們不開槍,沒有人會觀注那個房子,甚至到戰爭結束。飛來的子彈落在了地上,讓德軍立刻趴下並尋找掩體,只有一個新兵,慌張的呆在那裡,一動不動,被又一顆飛來的子彈打穿了腹部,他中槍後,表情並不是恐懼,而是驚訝。
他摸了摸傷口,看到手上鮮紅的血,立刻就倒下了...
波拉特中尉和其他新兵趴在原地望着他一點點的死去,似乎忘記了開火
此時幸運狗的機槍開火了,壞孩子和倒黴蛋也用MP40***掃射着,
“幸運狗,庸醫,壞孩子,別在這浪費子彈,你們分別去堵住這混蛋房子的另三面,別放一個布爾什維克出來!”老兵在雜亂的槍聲中命令着,
“遵命!”三個人同時喊道,
“哥,替我裝子彈!”幸運狗扛着機槍,弓着身子喊着,拋棄了正在呆呆得望着那個中槍新兵的中尉,
“好的!”倒黴蛋說着,從波拉特手裡搶了幾鏈子彈,便緊隨其後
當老兵知道幾個人都就位後,衝着後面佔大多數的還沒有開槍的人喊了起來
“你們這幫白癡新兵,拿起你們用來刷牙的槍,掩護我!”
新兵們這才反應過來,開始向那個建築開火。老兵拿從軍靴裡掏出了一個長柄**,把他的槍放下,快速的衝了出去,蘇軍機槍沿着他走過的路徑打去,使他後面冒起一串白煙但卻沒打中他。老兵冷靜的計算好了時間,在剩兩秒時拉開了弦,然後扔了出去並趴下了,未等蘇聯人把手**丟出來,就響起了轟得一聲巨響,蘇聯人有的直接被崩了出來,其它人則被倒下的房子壓扁...
槍聲停下了,老兵和倒黴蛋在檢查戰場,新兵們擁在了剛剛那個中槍的士兵旁,庸醫看了看,
“他只有15分鐘了...”他搖着頭
新兵們有的哭着,有的躲在一旁吐了出來----他們暫時是適應不了成堆的廢墟,惡臭的屍體和戰友的死去的
“埋了他吧...”波拉特擦乾了眼淚,
他們找了一個土質鬆軟的地方,用工兵鍬忙碌起來,在那個士兵的墳墓上插了一枝他們能找到的還算直的木棍,把他的頭盔扣在上面
“我們走吧,還有人需要我們支援。”老兵走過來,語氣前所未有的柔和
所有的人都無法想到,老兵此時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剛剛被迫從軍時離開孤兒院的不捨,第一此參戰時被尿液浸溼的褲管還有那個曾經讓他擔驚受怕,現在卻習慣了的槍聲....
“如果我們晚了,還會有更多的弟兄死去的。”老兵平靜的補充道
波拉特中尉帶着新兵們拖着現在顯得那麼重的軍靴跟着老兵走了,他不敢回頭去看那個矮矮的墳墓,他嘗試着忘記這個新兵的一切---他的名字,他的臉,他的笑...
時間是那麼的短,卻又那麼漫長
終於,他們走到了目的地,
“我們要在這裡阻擊斯大林同志的支援嗎?”倒黴蛋笑着問
此時,所有人的心情已經好些了,聽到這句話都笑了起來
“倒黴蛋,如果你再總提斯大林同志,我就送你去懲罰營了!”庸醫笑着說,
“行了,你們的P話跟放屁沒什麼區別!”建築中的一個軍官走了出來,看上去這個中尉是這裡的指揮員,不過他的樣子似乎不太高興,
“好吧,這麼大的建築我們怎麼守?”老兵問道
“我們只要守住三樓的倉庫就行,打不下這裡,蘇聯人就會撤離,如果他們長時間停留,會被我們的機槍掃射。”那個中尉說着,就把他們帶了進去,倉庫裡幾十個歇息的德軍看着他們的支援,倉庫的窗戶衝着蘇聯人的方向,每個能射擊的地方都有掩體,機槍,甚至還有兩個用於對付坦克的反坦克炮,“我們的彈藥還算充足,但是也有限。”中尉補充着
“那我們的食物呢?”瘦瘦的倒黴蛋倒是關心這個.....
“夠我們吃...吃不足2天,而且都在你們的飯盒裡...”中尉的樣子有點擔心
倒黴蛋從腰帶拿下飯盒,(德軍的飯盒掛在腰帶上)並打開,
“而且裡面充滿了布爾什維克...”他的眼神衝滿了厭惡,說完便重重的蓋上蓋子,掛了回去,
“幸運狗,倒黴蛋,波拉特中尉,你們去斜對面的那間屋子防守形成一箇中轉站,拿好彈藥!”老兵指着斜對面不到10米遠的一個小屋,他們永遠想不到,不久後,這10米會有多漫長,
“明白。”3個人答應着,波拉特拍了兩個新兵的肩膀,帶着他們一起走了
到了那個小屋,幸運狗架着機槍,倒黴蛋把他的***放在一邊,幫幸運狗把機槍架好,其它的人也找到了可供射擊的地方,一個新兵在掩體旁把身子壓得很低並顫抖着,中尉看到了,走過去,
“害怕了?”他問道
“沒有。”那個新兵用力搖搖頭,
“我還記得你在軍車上講得那些你以前的故事,你是個勇敢的戰士!”中尉誇着他,
“嗯”那個新兵回答着,臉上卻明顯的有害臊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
“亨特”
“你呢?”波拉特問起另一個正在寫信的新兵
“羅辛”那個新兵停下筆,笑着,他和波拉特一樣,正極力的掩飾着心中的恐懼
“我們三個好兄弟,一定能活過一週,然後把我們的名字告訴他們!”波拉特握緊了拳頭
“嗯!”兩個新兵答應着,很快一切便寂靜下來,只剩下寫信那個新兵用筆沙沙的聲音
“警報!”那邊的屋子傳來了老兵的聲音,所有人立刻把武器上好膛,
倒黴蛋向外望着,“這至少有100萬人!”他驚訝着,小屋的所有人都伸出了頭向外望去,對面的蘇聯人確實是黑壓壓的一片,中尉握緊了機槍的彈鏈
“放鬆。”幸運狗用他冷酷的聲音說,“你握得那麼緊是有害得。”
波拉特手鬆了下來,看了一眼幸運狗年輕而秀氣的臉,那張臉無論放在何時何地都會迷倒萬千少女,尤其是配上幸運狗那憂鬱的大眼睛,他又看了看幸運狗心愛的MG34機槍和掛在他自己身上的MP40***
蘇聯人的喊聲越來越近---烏拉!此時,蘇聯的人海戰術雖然拙劣,但是對新兵還是有些震撼的,更何況那個自動武器並不盛行,除了機槍,就只有射程過不了100米的***了....
終於,倉庫那邊開火了,蘇聯人的隊形立刻亂了起來,可是仗着人多,依然衝着
“所有人聽好,當我們的機槍開火後再開槍!”波拉特小聲喊道
此時幸運狗把機槍上了膛
“準備好堵耳朵的棉花了嗎?”幸運狗冷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