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早已有人給總兵總旗通風報信。

兩人大刀闊斧地在上頭坐了,底下一排小兵。

也不去追那些商旅,因爲總兵知道,硬茬是眼前這三個,殺不了她們,追到了商旅也無用,殺了她們,再殺商旅也不遲。

何況,這三人似乎不好對付,多留點人手在自己身邊,總是聊勝於無。

總兵眯起眼打量宋彌爾三人。

領頭的這個,身形高挑,一身利落短打,虎口有繭,倒像是個常年跑江湖的。

後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後邊那個身手利落,功夫想必不差,前頭這個,走路的姿勢不想個江湖人,倒像個嬌小姐,總兵譏笑一聲,自然是從中間這個下手了。

旁邊總旗“咦”了一聲,指着宋彌爾與朱律:“好哇!敢騙老子!早曉得你們是暗敵,老子方纔在下頭就該把你二人剮了!”

他說完,旁邊長刀挽了個刀花,哇呀呀就衝上來,總兵也打了個手勢,底下的兵蜂擁而上。

總旗上來就和阿影纏鬥在一處,這總旗不比之前那些小兵,更像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揮起刀,刀刀都往要害上砍,他舉到斬下,阿影冷笑一聲,彎腰向後仰躲,總旗便改刀橫過,手腕一轉用力一推,阿影一個翻身落地,那刀刃恰恰從她腰側劃過,腰帶上割破了一個口子。總旗哈哈大笑,往地上唾一口,“小娘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將刀眼對着阿影一劈,又朝她砍去,阿影一躍而起,擡手就擋,這當口,總旗左手化拳近身而上朝着阿影的腰眼就是一拳!

“小心!”

朱律暴喝,解決掉眼前礙眼的小兵,旋身而上踢向總旗手臂,阿影也在此時左臂一張,夾住了總旗的刀,再翻身一記鞭腿!

兩人與總旗纏鬥在了一起。

就是此時!

那本在座上看好戲的總兵突然暴起,從座位上躍直廳中,正被纏鬥的朱律側頭一看,瞳孔一縮,想也不想吼道:“主子小心!”

宋彌爾行動快於腦中反應,朱律話音剛起,宋彌爾便一個俯身下叉,躲過總兵背後襲擊,而後雙手撐地一個掃堂腿,總兵輕輕一躍,宋彌爾提一口氣,將手上大刀向前一擲,那總兵終於出了武器,是一根精鐵煅住的九節鞭,在飛擲而來的刀上一擋,只聽“錚”的一聲,刀應聲而落,宋彌爾卻趁機撿起了身旁倒地小兵的匕首,抽出自己腿上綁的匕首一起,雙刃而上,趁總兵來不及收力之時,雙手一併,向總兵腳踝劃去,竟是朝着他的腳筋而來!

總兵退避不及,只能再朝上一躍,踏了宋彌爾的肩膀,將她踢翻在地,自己這才落下來,眯起眼睛:“竟是小瞧了你。”

說罷,腳步不穩,低頭一看,腿上慢慢滲出血跡。原來,宋彌爾在總兵踏上自己肩頭之時,咬牙不鬆,手上朝上一翻,竟是傷到了總兵,可惜,只差一點,便能挑斷他的腳筋。

宋彌爾咬牙躺在地上,神情變幻莫測,到最後眼神落在總兵的身上:“精鐵鑄就的九節鞭,兗州知州麾下竟有這般大能耐的人?你究竟是誰?!”

那總兵面色一變,“留不得你了!”

他將九節鞭一甩,抽身而上,鞭子險險觸到宋彌爾鼻尖。

下一秒,宋彌爾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這總兵的鞭下。

可那總兵卻驀地停住,眼中似有思索:“叫你主子,說不定,你的命還有幾分價值。”

他仔細端詳宋彌爾幾眼,輕輕動了動鼻子,伸出手,朝宋彌爾的領口探去。

此時此刻,宋彌爾自然不覺得他是想要輕薄自己,領口看什麼,看皮膚!這個總兵果然不簡單!

宋彌爾向後一退,翻身而起,匕首就此揮出,總兵輕蔑一笑,漫不經心地揮手去擋,下一刻,他眼中一凝,卻是朱律在背後捅穿了他的背心!

原來,在總兵探手那一刻,朱律與阿影已將那總旗解決,宋彌爾前後一退,確實在身側遞了一個手勢,朱律心領神會,在總旗輕敵那一瞬,捅穿了他的背心。

這總兵嘶吼一聲,也曉得自己情況危機,竟是管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長矛,用力一掙長矛從朱律手上脫出,他也顧不得其他,眯眼將場上三個人環視一眼:“好好好,好得很!”

說罷,竟是目眥盡裂,用內力將長矛從體內逼了出來,與此同時,朱律根本顧不得這總兵,繞過他撲向宋彌爾:“主子,您怎麼樣?沒事吧?!”

宋彌爾搖搖頭正要說話,卻瞧見朱律背後似有掌風襲來,她提了嗓子反手一拉,朱律險險避過,卻不想這本是總兵虛晃一招,見朱律重心不穩,總兵哈哈大笑,長矛擲向一旁註意動靜的阿影,阿影飛身躲過,就是此時!總兵拂袖便走,在此刻將輕身功夫施展到了極致,眨眼便消息了蹤影。

“阿影姑娘,你沒事吧?”

宋彌爾在朱律的攙扶下站起來,“主子,我們要追嗎?”

“窮寇莫追,何況我懷疑他怕不是一個小小總兵這麼簡單,我們貿貿然出去,恐怕中了埋伏。當務之急,該是儘快趕到兗州在做打算。”

“我沒事。”阿影也走近。

朱律點點頭,“我覺得此事定然不簡單,”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那總旗功夫十分了得,我與阿影姑娘二人與他纏鬥,竟也堪堪佔了上風,解決他也花了一番功夫。”

宋彌爾去瞧那總兵的屍首,盯了半晌走上前去,伸手在總兵臉上摸索。

“主子,您做什麼?”

朱律話落音間,宋彌爾竟將總兵臉上的鬍鬚也撕了下來!

沒了滿臉鬍鬚的遮擋,底下是一張分外年輕的臉,闊鼻豁嘴,雙目距離較遠,膚色深黑,鼻樑塌而鼻尖翹——這是一張典型的,大月人的臉!

爲什麼一個大月人會喬裝打扮成爲兗州的總旗?!兗州的知州究竟是真的害怕問政所以遮掩,還是已與大月人相勾結?有不忠之心?!

“方纔逃走那總兵,使得是精鐵鍛造的九節鞭,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我懷疑他恐怕與這總旗是一路人,都是來自大月!”宋彌爾沉聲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宋彌爾看了眼朱律,“去兗州!牽扯到大月,便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

(一百三十四)小定,歡聚(二百一十八)樓外雷,不間昏曉(一百七十八)連環(二百一十八)樓外雷,不間昏曉(一百二十七)母子(六十二)宴會(下)(二百九十二)莫言爭忍淚(一百七十一)驚變(一百一十)冰心不改(一百四十五)圈套?(一百七十)暗藏(一百一十六)但爲君故(一百五十九)奇特的宋家(三百四十)(一百三十三)情之一剎(一百八十二)迫勢(三百二十四)第二三局(三十一)中秋宮宴(三)(八十二)首進閣樓(七十一)賠罪(二百七十一)白日無光哭聲苦(九十四)求(四十九)貴姬(四十七)揚兮(一百七十四)下落(七十八)盤算(四十八)信(二百七十四)巧遇(一百七十九)再驚(四十)妾有情來郎有“意”(十)送禮(二百八十六)林間星河影動搖(一百二十九)湖畔胭脂(二百九十四)欲語氣先咽(二百零三)小山重疊金明滅,生死可破(十)送禮(三百三十八)(一百五十六)原來宋家(二百三十六)(一百一十九)來往(七十七)心思(三百零八)幾聲秋生和雁聲,行人不必聽(六十八)得罪(三十六)爭吵(二百六十五)腸斷關山不解說(一百五十三)茶園(一百八十三)探尋(四十五)暗流(十一)賞罰(二百七十七)已恨蓬山遠(二百九十八)司馬昭之(四十七)揚兮(二百零一)更憑一風雨,輾轉誰人知(二百五十八)(一百七十五)梅消雨散(九十三)沈瑤(一百二十三)善惡(二百)溫情(二百七十三)明玉州(三百三十九)(三百三十六)阿勿(一百八十)巫蠱(二百五十二)(二百六十)(一百九十九)騎裝(十六)下毒(四十六)心思(三百四十二)(九十七)安晉的心(三十五)樹欲靜(二百四十九)(二百三十六)(一百一十一)口技(三百一十八)(二十)暴斃(十八)反應(一百七十三)依容(一百六十六)動搖(三百零五)清風作歌和(一百九十五)爭離(八十八)行刑(二百八十二)努力事戎行(三百一十六)數點風約住(半主線)(一百七十三)依容(一百七十六)反差(三十一)中秋宮宴(三)(一百四十九)夜鬥(二百零八)東風不管琵琶怨,意長箋短(二百五十九)(三百三十三)蹊蹺(一百零九)胡旋不堪憐(二百八十五)五更鼓角聲悲壯(二百八十一)人事多錯迀(三十五)樹欲靜(三百一十四)南方來來使(三百一十八)(一百二十三)善惡(一百三十五)宋家各人(一百一十六)但爲君故(一百三十七)母子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