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一)

尉遲嫣然笑得得意,是自己的傑作終於被人發現後的得意,“皇后娘娘,您也不算笨嘛~終於還是發現了。我還以爲,這秘密要隨着柳貴妃的死永遠地埋葬了呢。”

宋彌爾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害人害己。你的所做作爲終究不會瞞天過海,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今你倒是捏住了我們命脈,可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尉遲嫣面露兇光,笑得癲狂:“爲什麼,皇后娘娘,你以爲人人生來便如你一樣,金枝玉葉,青梅竹馬?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用去苦苦求索,便會落在你的手上。別人辛苦掙扎求而不得的東西,你卻根本看不上眼!我到這宮裡來,是帶着抱負帶着野心的!帝王心思難測,我不如柳疏星那個蠢女人,一門心思想要帝王的心。我只想一步一步走上高位,人人跪拜,手握權力!”

“可是你!你的出現,卻叫這些都成了空談!有你在這宮中,我們誰會有機會!你問我爲什麼,你怎麼不去問問宮中寂寞白頭的其他女人,看看她們是怎麼看你的?議論你的?!”

“那些阻礙我的人,統統都要殺掉!我不後悔我做的一切,我只恨我下手太輕,心腸太軟,沒能儘早將你剷除!”

“夠了!”沈湛出聲打斷,“不知所謂!難道你覺得,沒了皇后,朕就會看你一眼嗎?”

“不,”尉遲嫣然粲然一笑,“陛下,我根本不期盼您的垂青,但若是沒有她,您何來情愛之心?在這個後宮裡,您總需要一個或者許多個女人,不管是爲了什麼理由。難道不是嗎?”

“如果是那樣,難道我會沒有一個機會?”

“只可惜,我步步爲營,卻輸在了最初。”

“你爲了上位,不擇手段,卻還能找出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難不成,造成今日這一切,都是我們害的?”宋彌爾忍不住辯駁。

“皇后娘娘啊,難道不是嗎?這後宮裡面,除了你,誰不是在汲汲營生苦苦掙扎?你的安樂太平,都是在損害我們的利益。入了這後宮,拼命搏一把還有機會,難道你就叫我們這些人,被一股腦趕進後宮,被帝王遺忘,然後再後宮裡頭苦苦等死嗎?”

“皇后娘娘,你說我殘忍,難道你就不殘忍嗎?爲了自己的所謂幸福,斷送了後宮數十人數百人的生路,你就滿意了?高興了?!”

“皇后娘娘!究竟是誰殘忍!”

宋彌爾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沈湛一把扶住,“莫要聽她胡說。就算要怪,也是怪到朕的頭上。尉遲嫣然,你說一說你不過是爲了生存,爲了生存便能無端害死他人嗎?二說你不過是在後宮汲汲營生,當真如你所言,如今你該要的,是出宮的自由,而不是所謂的皇貴妃!”

“出宮?妾妃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尉遲嫣然反駁道。

“膽子不大?膽子不大還敢隨處害人,毒害太后?!”

沈湛已不欲與她多言,命人好好看住她,與宋彌爾徑直照顧太后去了。

三日後,太后轉醒,闔宮大喜。

五日後,封妃詔書傳遍各宮。莊妃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症,帝后甚喜,封其爲貴妃。

尉遲嫣然拒而不從,堅持以皇貴妃受之,帝后拒之,以利誘之,以太后安康爲名,尉遲無奈,接貴妃之名。

太后醒來,沈湛與宋彌爾都十分高興。經過尉遲嫣然一事,兩人的關係恢復了不少,相處起來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沈湛隱隱十分歡喜。

將尉遲嫣然的皇貴妃降爲貴妃,也是沈湛的主意。他與宋彌爾心知肚明,尉遲嫣然的晉位是如何來的。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不得不對其有所求,他與宋彌爾又怎會忍下來?不過是伺機而動,給孟尋爭取時間,叫他能找出醫治太后的方法,不再依賴尉遲嫣然。到那時候,一個皇貴妃,位同副後,是上了皇家專門的玉碟,就算以後將她除去,玉碟上的名字卻是不能輕易抹去,看見都覺得膈應。自然是貴妃的位置最好。

尉遲嫣然不是傻子,要麼就得到這位置,要麼就耗着什麼也得不到。她不敢揣測帝后的心思。以她認爲全天下都是利益爲先的心思,根本不敢拿自己的位置賭帝后會不會置太后的性命於不顧。有一個貴妃的位置總比沒有的好,尉遲嫣然一開始本就是獅子大開口,也根本沒想到真能得一個皇貴妃之位。給一個貴妃的位置,她思量之後,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可是這位置,卻也不是那麼好得的。柳貴妃死了還不到一年,一個從前與柳貴妃有怨的莊妃,在其死後高調不少,而今又得到了貴妃的位置,下頭眼紅的人怎能不怨恨?

尉遲嫣然不是說,她想要權力,高位的黃喉不會懂她們的苦楚嗎?沈湛倒是要看看,等她真到了貴妃這位置,能不能坐穩。

果然不出所料,尉遲嫣然才坐上貴妃的位置,倒黴的事情便接二連三的發生,可偏偏又找不出證據,尉遲嫣然一方面要給太后治毒,一方面還要防着別人的手段,成日都焦頭爛額。可這卻又是她自己選的,有苦難言。眼瞧着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快趕上曾經第二個文清婉了。

沈湛與宋彌爾冷眼旁觀,尤其是宋彌爾。她掌着後宮,威勢日漸深重,加上有沈湛在一旁撐腰,如今宮中已經無人敢對皇后不敬。

要知道,曾經有人不過不小心表達了對皇后獨佔恩寵的不滿,皇后還沒說什麼呢,一旁的皇帝卻勃然大怒,直接將那妃嬪下了冷宮。

如今有了新的貴妃,大家不敢對皇后發泄的怨恨,一下子都轉移到了尉遲貴妃的身上。不禁紛紛猜測,她是憑什麼受寵,叫陛下高看一眼,她又不是什麼醫者,治好太后的病,不過都是藉口罷了。

挑釁不了皇后娘娘,自有貴妃,尉遲家又不如柳家有威勢。一次兩次之後,衆妃發現,陛下幾乎不理會大家的胡鬧挑釁,膽子變便愈發地大了起來。

宋彌爾冷眼旁觀。若是從前,她活血還會阻攔一二,可如今,尉遲嫣然是個什麼貨色,她一清二楚,說不定尉遲嫣然還樂意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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