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中,以九公子顏值爲最,戴了易容面具的小白略輸半籌,李陵雖落於末等,卻也是難得的俊美男子。
大堂中三個人匯於一處,別說是女修,就連一些男修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李陵故作初識道:“道友仙骨天成風姿無雙,讓人一見終誤身,就算與我相比也不差分毫了。”
這話他說的無比自信。
至於易容美顏什麼的。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美顏呢?
只是將臉上那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瑕疵小小的遮掩一下。
這應該叫修飾纔對!
關鍵還是底子好!
接着李陵又道:“道友如我一般俊美絕倫,倘若咱們以前在哪裡見到過,我必定會印象深刻的。”
九公子蹙起眉。
以她的修爲,記憶和靈覺基本上是不會出錯的,她堅信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兩個人,而且印象深刻。
不過見李陵言之鑿鑿,便又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發現居然有些看之不透,彷彿整個人被一層迷霧籠罩。
然後看向小白,發現她同樣如此。
只是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不是那麼友好,防備中透着忌憚。
見此李陵暗道要糟,於是攬住小白的腰在她耳邊聲道:“不要這樣,她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在我心裡你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永遠!”
柔柔的吐息打在耳朵上,再加上話中的濃濃情意,小白麪上瞬間蒙上一層紅暈,就連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小白反手將他抱住,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含羞帶喜的看着他,別無外物。
李陵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很低,卻逃不過九公子的耳朵,見兩個男人咬着耳朵說這種情話,頓覺心中惡寒。
正要轉身離開時,眉梢微微一跳。
“居然在用餘光偷看,這是爲何?難道……他想知道我的反應?”
發現了一點異常,於是九公子強忍着噁心,不動聲色的繼續看着。
接着就見李陵擁住小白,在她的側臉輕輕啄了一下,然後得到香吻一枚。
一旁的黃裙女子驚呆了。
“兩個男人……”
“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
“有辱風氣!”
“道德敗壞!”
“給修行界抹黑!”
看着耳鬢廝磨的兩人,她兩隻手攥成拳頭,小嘴嘀咕着,氣的臉都紅了。
一雙杏眼也瞪的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看着看着就沒了聲音,由口頭上的批判昇華到了精神上的譴責。
九公子臉色一陣的青白交替。
該死的,這次真的碰到貼燒餅了!
誒?
貼燒餅?
九公子眼睛微微眯起,又在兩人身上仔細的一打量,尤其是李陵,逐漸的就與印象中的那兩個人重合在一起。
原來是那個黑了心的臭魚蛋!
差點又被騙了過去!
九公子磨了磨牙,接着目光又落在小白的臉上,心中瞭然。
本殿下就知道,她長的這麼漂亮,又怎麼可能是男人呢!
原本打算直接教訓他一番,也好出上一口惡氣,隨後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欺身上前。
“沒想到二位道友竟是同道中人,咱們三個交流一番如何?”
“可以一起!”
說完她就一愣,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話來。
“!!!”
李陵腦袋一懵。
這這這……
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我爲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段時間她都經歷了什麼?
李陵擁着小白後退幾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說完就拉着小白落荒而逃。
見此,九公子嘴角一翹。
這還不算完呢!
“道友。”
這時,一名身着豔紅衣袍、有着一雙桃花眼的青年男子來到九公子面前,眼中滿是熾熱的看着她。
“在下也喜好此道,且頗爲精通,可否交流一番?”
九公子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起來,擡手就將桃花眼抽飛,口中噴着鮮血撞破了兩層牆。
桃花眼把自己從牆裡摳出來,一臉怨憤的看着她。
“爲什麼?”
九公子沉默了一下:“你長的太醜了。”
“何人於我仙客來中放肆!”
厲喝聲響起,接着就有一名黑袍老者出現在大堂,見到九公子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抱了抱拳,小雞仔似的將桃花眼提起來,飄然而去。
場中之人心中生出同樣一個疑問。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竟然能得陰神大修的禮遇!
黃裙女子愈發的恭敬小心,帶着九公子前往樓上的貴賓室。
“剛纔那兩個人住在哪裡?”
“他們昨天傍晚時入住,在天字十六號房。”
九公子想了想道:“把我安排在他們的隔壁,對面也可以。”
“……”
黃裙女子愣了一下,片刻後不敢置信的問:“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九公子盯着她的眼睛上前一步,兩人間的距離頓時縮短到不足半尺,黃裙女子面上綻出暈紅,偏開視線小小的後退了一步,九公子再次逼近……
幾次之後,黃裙女子就背靠牆壁退無可退了,如一隻被貓咪堵在牆角的小老鼠般瑟瑟發抖。
九公子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看着自己:“馬上給我安排!”
“啊?好……好……”
另一邊,遠離了仙客來之後,李陵才鬆了一口氣。
小白麪上露出幾分慎重之色:“那個九公子修爲很高,距陰神境也只差半步了,本王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現在你也不是對手?”
之前相遇時,小白還在神通巔峰,不是她的對手也就罷了,現在小白都已經化形了,竟然還不是對手。
小白點點頭:“而且她根基之深前所未見,甚至比本王都要強上兩三分,面對她時的壓力比陰神修士的還大。”
接着猶豫了一下道:“看她的樣子對你好像很感興趣,要不然咱們離開這裡吧,反正收穫也算不小了,到時若產生衝突,本王就無法分心保護你了。”
李陵心中一嘆。
現在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對她來說終究是一個拖累。
沉吟了片刻想到一個可能:“可能是她識破了咱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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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有斂息蠱,而且還戴着易容面具,她怎麼可能識破?”
“識沒識破一試便知!”
“走,咱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