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李久經風浪,面不改色的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臨走前還看深深的了李陵一眼。
那欲言又止而又略帶關切的眼神,讓他充分體會到何爲社會性死亡。
李陵也沒臉再待下去了,對裝死的明真老道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隨即便匆匆出了院子。
“唉,英名盡喪,英名盡喪啊!”
李陵一邊捶着乳酸分泌過量的老腰一邊懊惱着,不知不覺中就到了葉子青所住的院落附近,想了想便拐了過去。
“不知湮滅玄雷煉了多少。”
這廝的煉器水平不低,奈何天賦有些點歪了,一心想變成女人。
李陵可不會讓這包身工待着發黴,於是就將煉製湮滅玄雷的方法制成玉簡給他,又讓人送過來一批靈材。
當然了,其中的幾個關鍵步驟是隱去了的,這樣小白的工作量就縮短了一大截,多出來的時間正好用來約會。
小院敞着門,李陵就直接進去了。
葡萄架,鞦韆上。
雲鬢花顏的葉子青正專心致志的做着刺繡,一襲貼身紫色長裙勾勒出窈窕曲線,看上去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李陵搖搖頭,嘖了一聲。
如果這廝生在前世,還能狠心捱上一刀,再次也能穿上各種漂亮的小裙子開直播吸一波粉,亦或是在某點寫一部與女裝有關的小說嗨皮嗨皮。
只可惜生不逢時,白瞎了這歪才。
拿到湮滅玄雷的半成品之後,李陵便沒有久留,出門沒走出多遠就見到了李潛,看樣子已經在附近徘徊一會了。
“小潛!”
聽見李陵的聲音,李潛明顯被嚇了一跳,激靈的一下猛的回過身來。
結結巴巴道:“大……大哥……”
“怎麼了,我就這麼嚇人?”
走近了之後,李陵就發現他面色發白眼神遊離,腦門上也冒出了一層汗,隨即皺起眉,面上帶了幾分嚴肅。
“惹禍了?”
李潛一縮脖子,然後瞥了眼葉子青的小院,搖搖頭:“沒。”
就是想過來看看……
到底是年輕人,心裡藏不住事,猶豫了下一臉忐忑的問:“大哥,你跟那位葉姑娘……是什麼關係?”
我什麼時候認識姓葉的妹子了?
反應過來之後李陵心裡高呼臥槽,面色有些古怪看着李潛。
“你指的是葉子青?”
“嗯。”
“他是我請回來的客卿,關係就這麼簡單,怎麼,你看上他了?”
“我不是,我沒有……”
戳破心事,李潛紅着臉連連擺手。
“大哥你可別胡說,萬一讓人家姑娘清譽受損就不好了。”
單相思啊,小老弟!
關鍵是,那廝雖然陰氣重了點,喜好女裝,舉止娘氣,可他確確實實是個帶把的,掏出來沒準比你的都大。
“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他是個……”
男人二字還沒說出口,李潛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怎麼不可能?”
李陵盯着他沉默起來。
在李潛頂不住要認慫的時候,李陵幽幽的開口:“你現在連武者都不是,而葉子青卻是一位融法境修士,你覺得他能看的上你麼?”
“這……”
李潛嘴巴張了張,眼裡的光彩黯淡下來。
Wшw ▲тTk án ▲C O
融法境修士有三百壽元,而武者修到頭才能活一百五十年,光是在這一塊上就差了好大一截,就不提其他了。
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李陵就想起了前世在小學二年級時,自己的第一任老婆被前桌小胖子用一根冰棍拐走時的感覺,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梳着雙馬尾的小姑娘超可愛,可惜後來長殘了。
“這樣吧,你回去好好修煉,等突破到易筋境之後,我就告訴你一個與他有關的秘密,到時候就沒有煩惱了。”
聞言李潛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振奮,揮了揮拳頭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
看着小老弟的背影,李陵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才叫兄弟,既然我都已經社會性死亡了,怎麼能少的了你呢?
況且,少年人多挨一些毒打對成長是很有好處的。
哼着小曲施施然的來到後廚,片刻後提着兩個大大食盒回了臥房。
給半睡半醒的小白投完食後,李陵也吃飽了,隨即脫掉衣服鑽進被窩,抱着香香軟軟的抱枕閉上了眼睛。
……
次日上午,小白並未梳妝,衣裙鬆鬆垮垮的坐在牀上,手裡抓着一本卷宗逐字逐句的念着,聲如金珠落玉盤。
李陵枕着她豐潤的大腿靜靜聽着,手裡盤着一隻秀美精緻的玉足,動作並不過分,不會癢到她。
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完美的女孩已經變成了美豔絕倫少婦,褪去了青澀,成熟的風韻開始展露,可偏偏還保留着原來那清冷的氣質與嬌憨的性子,眉眼橫斜間,有着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李陵的抵抗力降到了冰點。
忽然,李陵感覺掌中的腳趾動了動,接着小白微微俯身垂首,將卷宗拿到他面前指着一處問。
“這個字念什麼?”
秀髮在臉上掃過,輕輕柔柔的,感覺有點癢。
李陵偏頭看了看:“讀‘爾’,爾是它的繁體寫法,這份卷宗大概是縣衙裡的哪個老學究寫的吧,也只有這種老頭子喜歡用複雜的寫法浪費筆墨。”
“好好的用什麼繁體寫法呀,筆畫那麼多又不好認,真是的。”
小小的抱怨了一下,然後清脆的嗓音再次響起。
之前說好要陪她度蜜月的,結果就成了兩個人宅在臥房裡,片刻不離,這這大概是最簡單的蜜月了吧。
“唉,真是枯燥啊!”
李陵在心裡嘆息了一聲,手沿着玉足向上,悄悄攀上了她的小腿。
小白嗓音微頓,一絲潤紅在俏臉上慢慢暈開,咬了咬脣瓣,似毫未察覺的繼續誦讀卷宗。
李陵想看一看她的表情,可惜有王屋太行兩座大山遮擋視線,根本看不到小白的臉,所以他決定效仿先賢——
愚公移山。
只是這兩座大山端的神異,移去一寸便長高一寸。
Wωω◆тт kǎn◆¢ O 兩人一個讀一個聽,雖然還維持着表面的姿態,但心思已經從中分離,都已經心不在焉了。
片刻後,小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丟下卷宗,捉住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
李陵舔了舔嘴脣,坐起來將她擁入懷中,然後咬着她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你就會作弄本王。”
小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雙水霧朦朧的眸子沒有半點殺傷力。
隨即,一對很Q的獸耳冒了出來,毛茸茸的尾巴也悄悄探出,在李陵頸間輕輕掃動着,漆黑的眸子也被暗金獸瞳所取代,整個人的風格頓時大變。
這副模樣的小白,可愛中透着三分妖媚入骨,妥妥的小妖精。
接着,她轉過身去背對着李陵。
然後緩緩的伏在了牀上……
陰涼下,小丫鬟綠兒坐在一根小板凳上,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小臂,小手正揉搓着盆裡的牀單。
“這是什麼?”
在牀單的中間位置,大片水漬連在一起構成了一副地圖。
小丫鬟未經人事,懵懵懂懂,皺着細眉想了片刻才得出結論:“或許是打翻了茶碗吧,少爺英明神武,少夫人又是仙子般的人物,總歸不能尿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