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悲哀，一種絕望。
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曾經耗費無數的時間，建立起來了虛天聖教，這曾經霸絕足足上百個時代的無上道統傳承，可以說這虛天聖教就是他的心血，是他的一切。
只是，當這一切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的時候，卻還是可以拋棄的。
似乎，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確實也是如此。
作爲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他自然對於自己的道統是無比上心的，可是這一次虛天聖得罪的，卻是一尊大永恆級別的無敵存在，這不是他們虛天聖教可以對抗的，甚至若是眼前這尊人族的無上大帝願意的話，那麼可以在最短暫的時間之中，將他們虛天聖教徹底的虛無！
這不是說說，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存在可以否認。
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也知道，也清楚，他可以反抗，但4若是反抗的話，那麼結果便是這尊無上的大帝出手，將他們虛天聖教，那些無辜的存在也是牽連，甚至自己也是會徹底隕落的。
而時候，結果還是一樣的，最終都是他們虛天聖教，徹底的消失，連同他們在內，都是徹底的陪葬。
這在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看來，是不值得的，所以他選擇順從彌辰的決定，懲罰那些曾經攻罰人族的存在，將他這辛苦了無數時代建立起來的霸主級別道統傳承，徹底的解散。
彌辰看着那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就要離開的背影，只是在笑，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
終於，當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邁出一步，就要離開的時刻，彌辰的聲音，又一次響徹了。
“好了，現在我和你們虛天聖教之間的因果，就這樣了結了吧…”
聽到彌辰的話，那背對着彌辰的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微微躬身：“感謝尊貴的偉大冕下寬恕…”
彌辰輕輕點頭，只是他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燦爛了。
看着那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起身之後，依然背對自己，就要離開的身影，彌辰卻猛然開口，讓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的身影，完全凝固在了虛空之中。
“既然，我和你們虛天聖教之間的因果已經了結，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來說一下，我和你之間的因果吧…”
那一刻，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的身體竟然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他始終不曾回頭，只是背對着彌辰。
“尊敬偉大的冕下，我們之間最大的因果，就是那人皇戰歌的碎片，只是當初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們人族之物，而且我已經將它交還給您了。”
“難道，您就真的這樣趕盡殺絕嗎？”
如果有人在這裡，看到彌辰所做的這一切，那麼肯定會認爲，彌辰這是在趕盡殺絕，不留一點的後患！
只是，真的如此的簡單嗎？
彌辰點頭，笑容燦爛。
“關於人皇戰歌之間的因果，我們確實已經了結了。”
“但是，其他的事情，我們還不曾結束…”
其他的事情？
他作爲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在這時空之中停留了無數的歲月，和彌辰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存在，相互之間，怎麼可能有着因果的牽扯呢？
彌辰看着那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的背影，不曾出手，但是彌辰的態度，卻已經表明了一切。
“當然了，如果說我們之間的因果，那麼也是有些牽強了，真正說起來，是我和你背後的勢力之間，那驚天的因果存在！”
“你，是那一組織的存在，既然存在，那麼我們之間的因果，就註定需要了結的…”
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豁然轉身，他看着彌辰，眼神之中都是奇異的色彩，再也不負之前的那種卑微色彩。
許久之後，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終於還是開口了。
“人皇彌辰，就是人皇彌辰，古往今來，史上最爲逆天的蓋世存在，沒想到這樣短短的時間之中，你竟然已經走到了大永恆的境界之中了。”
“其實，我們真的很後悔，後悔在你還是螻蟻的時刻，沒有直接出手，將你全力的抹殺，以至於你走到了如今的境界之中…”
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在嘆息，眼中有着無數悔恨的色彩。
“若是可以的話，那麼當初，甚至我應該親自出手的，畢竟那時候我若是出手的話，那麼你恐怕，根本就是必死無疑的。”
彌辰沒有說話，只是滿臉笑容的看着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
許久之後，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又一次開口，此刻他看着彌辰，眼中無比的明亮。
“我已經將一切可以壓制的，都是徹底的壓制了，甚至將那屬於我的付秀波本源，都是壓制到了極致，大部分都是放在了另外的身體之中。”
“你竟然，還可以感受到，確實厲害啊…”
腐朽本源…
也許大部分存在都不知道，這腐朽本源是什麼。但是彌辰，卻無比的清楚！
放眼整個洪荒萬界中，有着腐朽本源作爲力量的，只有一個道統傳承！
那便是——選召者！
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竟然是選召者！
之前，彌辰在感受到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獨立世界的時候，就曾經感受到了那股腐朽的波動，或者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已經隱藏的很好了，但是可惜，彌辰曾經和選召者碰面乃至在戰鬥過許多次了，甚至連腐朽者設計的造化滅絕大帝，都曾經斬殺，自然對於這腐朽的氣息，他是太過深刻了。
而縱然是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在怎麼隱藏，但是彌辰依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腐朽的氣息。
感受到了，那屬於腐朽的力量！
那時候，彌辰已經知道，這必然就是選召者的存在。
此刻，彌辰終於還是開口了。
“其實，我對你的真實身份，還是十分好奇的，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或者，你是否，真的就是那尊存在呢？”
聽到彌辰的話，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擡起頭，一臉玩味的樣子。
“你，猜到我是誰了？”
彌辰輕笑，微微點了點頭。、
“不曾完全猜測到，但是卻有了一點眉目了。”
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此刻眼中是更加的驚異了：“你說說看，我也想知道，你這尊被無數的生靈，奉爲信仰的存在，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呢？”
彌辰點頭，他看着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開口緩緩的，卻又異常堅定的說到：“之前，你進入到這滅世天紋大帝的帝葬之中，不受到任何的影響，要知道在這裡，哪怕就是一尊真正的極致聖王始祖，也是要受到無盡壓制的，但是你卻不受到絲毫的影響！”
“第二，那滅世天紋大帝存在於這帝葬之中的虛影烙印，竟然感受不到你的痕跡…”
聽到這些，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輕輕點頭，卻沒有開口打斷。
彌辰繼續道：“在外界的時候，我曾經看到虛天聖城的城主，曾經手持滅世天紋印，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帝器啊！”
“也許，這滅世天紋印，是你們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從這滅世天紋大帝的帝葬之中得到的。”
“這一點沒有什麼，但是爲什麼，那虛天聖城的城主，竟然可以使用那滅世天紋印呢？”
“這，應該不可能吧…”
能夠使用帝器的存在，毫無疑問那必然是帝器的主人，或者是受到帝器主人認同的存在。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無數時間的供奉，讓帝器的器靈認可之後，纔可以做到的。
魔族，神族妖族等巔峰霸主之中，都是有着帝器存在的。
但是從他們得到帝器開始，到可以使用帝器，卻是經過了無數時代的供奉才做到的！
要知道，便是魔族神族這樣的巔峰霸主種族，都需要無數的時代供奉，才能夠讓這帝器認可，同意動用它的威能，而虛天聖教，這樣一個不過就是幾萬時代之前的道統傳承，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這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只有兩尊，而這兩尊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在彌辰看來，都是完全沒有資格，可以得到帝器認可的！
這一點，如今想起來，也是讓彌辰困惑的。
看着虛天聖教的始祖聖王，彌辰繼續說道：“第四點，就是你的獨立世界了。”
“你的獨立世界，並非是混沌孕育出來的，而是屬於滅世天紋大帝隕落之後，他的世界盃打碎之後的殘缺。”
“雖然，那是殘缺的世界，但也不是你這樣一個區區的聖王始祖，就有資格去融合的！”
“甚至，你還做到了完美的融合！”
“這一點，就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已經就是四點了，但是彌辰卻依然沒有結束，他，還有第五點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