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從看守所裡面出來之後,我感覺一切都變了,何賓沒了,王叔叔也受了重傷。雖然他恢復的還算不錯,但是整個人卻變得鬱鬱寡歡了起來,他總是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麼,每天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出來,到了飯點我和何汐都會輪流送飯上去。
看着王叔叔那個憔悴的樣子,說真的,我心裡面也是挺不落忍兒的,有好幾次我都聽見王叔叔在說一些什麼都是他害了何賓,都是爲了那份名單,才把事情搞成了這副樣子的話,我跟着就問他那份名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但是王叔叔每次都看着我笑了笑。不說話,就是這樣睜着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我,好像是神經了一樣的,但是我帶着他去了好幾次的醫院,發現都沒啥問題啊。
後來。那個精神科的主治醫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專家,他就摸着長長的山羊鬍子。拍了我肩膀一下,語重心長的跟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年輕人啊。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我還真不知道老專家口中的心藥到底是什麼,但眼瞧着王叔叔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弄清楚那份名單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有我爸媽到底去了哪裡!
自從何賓去世了之後,何汐傷心了好一陣子,她一氣之下就把家裡所有關於何賓的東西都給燒了,說是要忘記痛苦,但是我瞧着她那個樣子。心裡面越是想忘記,腦子裡面就越是忘不了!
我也是挺不放心何汐的,再加上何賓臨死之前囑託我的那一句“好好照顧何汐!”至今還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子裡!
眼瞧着何汐家裡面也變得冷清了,想起之前我,心美姐姐,何汐,何賓還有王叔叔,我們五個人生活在一起,每天雖然小打小鬧不斷,但是歡笑聲卻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的生活,我心頭就一陣酸酸的,於是乎我就準備搬回來住,也算是可以好好陪何汐,順便照顧王叔叔了。
至於王夢莎嘛,她也對我的做法表示了理解,她本來準備留在四合院裡的,但是我心裡面不放心她,索性就把她和張震一起接了過來,也算是有個照應吧,起碼有張震這個高手在旁邊,我們心裡也踏實。
至於四合院那裡嘛,我就讓苗家女薇薇住進去了,我也算是清楚她的本事的,就那麼幾下子,放兩隻小毒蟲就可以把壯如虎,強如牛的老二給收拾了,我尋思着今後也許會派上大用場,住在四合院裡面一則趕來幫忙也方便了些,二來呢也可以讓她順便在那裡等着白鬍子老頭回來。
對了,還有我的好兄弟三毛和徐傑,自從這件事情之後,他們倆在幫派裡面地位雖然沒有什麼變化,手下小弟的數量沒有減少,甚至是變多了,最厲害的時候,三毛動輒就可以在半個小時內調集上百號人,十多輛麪包車,以及四五輛渣土車來參加戰鬥!
但是他們倆卻也不可避免的跟我一樣,被馬飛漸漸的排擠,疏遠了,雖然跟那個李威的地位差不多,但是李威在社團裡面卻囂張的不行,除了馬飛就誰也都不敢動他了,他還經常藉着馬飛的意思給三毛和徐傑發號施令,不爲別的,就是因爲李威是馬飛的心腹嫡系!馬飛要靠着他來制衡我們這邊的力量!
我出來之後的當天晚上,歐陽皓天和歐陽虹就在何汐家裡,幫我安排了一場小規模的酒席,請來的都是下午來看守所們口接我的那幫人,算是給我接風洗塵了吧,雖然我心裡面有點堵的慌,正爲歐陽晨的那個事情擔心呢,但我們還是鬧騰的挺開心的,歐陽虹還讓我放心呢,說等下個月開庭的時候,會給我安排最好的律師團隊,能賠錢的就賠錢,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絕對不會讓我坐牢的!
不過我們這邊吃的正樂呵的時候,馬飛這個不速之客竟然帶着人進來了,一進門他還哈哈大笑着呢,衝上來就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張帥兄弟啊,你從看守所裡面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哎呀,我這幾天也還真是忙啊,抱歉了抱歉了!”女尤冬血。
我也不好意思上去回絕他,畢竟人家也算是一片好意嘛,人家現在馬飛在名義上還是我的老大呢,我們倆之間雖然暗地裡已經分道揚鑣了,但是明面兒上這層窗戶紙還是沒有被捅破的。
我就迎了上去跟馬飛擁抱了一下,說飛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現在咱們天龍會裡裡外外都要靠你來打理呢,我這點小事兒,爲社團犧牲一點沒什麼的。
後來吃完飯了,我送馬飛出門準備上車的時候,馬飛還摟着我的脖子,說張帥兄弟啊,這次你給我們社團立下了大功,直接就剷除了張天龍這個毒瘤,還幫我背了黑鍋,現在官司纏身,好不容易纔從裡面出來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趁着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吧,社團的事情有李威和三毛在呢!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提!
呵呵!我聽完馬飛這話之後,心裡面立馬就明白了,馬飛這話說的雖然很關心我的樣子,但其實說白了,就是要削我的權,意思是照樣給我吃,給我穿,我需要多少錢也可以找他拿,但就是不讓我再過問社團的事情了!
這就跟宋代開國皇帝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的道理是一樣的,馬飛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把我給弄的什麼都沒有了。
“謝了,飛哥,我會好好休息的,勞煩你費心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衝着馬飛笑了笑,一臉平淡的說道,
臨走的時候我還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問了一下馬飛關於歐陽晨的事情,馬飛就哎呀了一下,拍着我的肩膀讓我放心吧,這件事情他正在幫我辦呢,只不過現在社團百廢待興,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需要時間,讓我耐心點。
呵,耐心你媽比啊,還有十幾天歐陽晨就要跟雷世雄那個王八蛋訂婚了,都到了這麼緊張的關口上了,你還要讓我緩緩?耐心點?擺明了就是不想幫我嘛!
當然我也沒跟馬飛說什麼,就點點頭,說了句費心了,飛哥,然後就目送着馬飛坐着新買的那輛凱迪拉克緩緩的走了。
說真的,我心裡面是挺不平衡的,我覺得馬飛的江山都是老子幫他打下來的,憑什麼現在他在享受了,而幫我辦一件事情都這麼費勁兒呢,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之前他答應好的事情!
我這個就是這麼一個直脾氣,反正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成,當然反過來我對別人的要求也是一樣,加上之前馬飛帶着我們去w市參加白粉大會的時候,還讓還把三毛當成了人肉炸彈,想到這裡,我就握緊了手裡的拳頭,眼睛裡面似乎有一團怒火燃燒起來了!
馬飛!
你等着吧,這些都是你欠我的,我會讓你還上的!
我從看守所裡面出來也有好幾天了,整天也沒出去,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想歐陽晨那事兒的辦法,在草稿紙上面畫出了人物的關係圖譜,我窮極腦力,思考着現在究竟還有誰可以幫助我的,到底還有誰我可以利用一下的!
但就在這幾天裡面,我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這幾天一到晚上,我們都睡下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見二樓走廊裡面就傳來了絮絮叨叨的聲音,還一陣一陣的,不過響了一會兒就突然消失了!
當時我心裡面就覺得挺奇怪的,第二天問他們夜裡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但是他們都說沒有,還說我估計是壓力太大了,幻聽了。
我心說,真的是這樣的嗎?
於是我就決定今天晚上不睡了,一定把這件事情弄一個清楚明白!
但是到了晚上,我這才發現事情原來沒有我想象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