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看了看手裡面那被揉成了一團的紙條,又看了看正在急速的被推進手術室裡的假白潔,就感覺心裡面一陣暖流跟着就涌了上來,整的我都有些不能自已了······
假白潔當時還看着我笑了笑。吃力的點了點頭,接着手術室的門就啪嗒一下關上了,跟着上面的紅燈就亮了起來,我們幾個人的心也一下子就陷入了無限的緊張的深淵之中!
我知道手中緊握的那張紙條的含義,那一定是那個假白潔知道自己要出意外了,想給我說,或者是隻能對我說的話!
但是我並沒有立馬打開,而是將那張紙條藏到了褲子的口袋裡,揣的很深很深。
但就在我們正焦急的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着裡面的消息的時候,醫院外面立馬就涌進了一大幫子的人,我以爲是我們天龍會的人來幫場子了,結果,不是!巨吉史才。
而是江城各家媒體的記者們!
擦!
這些狗仔隊的,怎麼速度比我們的人還快!
畢竟剛纔在大排檔發生了一起槍擊案嘛,那邊身處鬧市區。而且估計剛纔那個大胖子老闆還報警了,加上又有我,三毛還有徐傑這幾個天龍會的主要人物在場,所以這個消息肯定是爆炸性的啦!
那些媒體記者都堵在了手術室的外面。一個勁兒的拿着話筒和閃光燈追問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情到底和天龍會有沒有關係,裡面躺着的是誰啊······
最後整的我們都不耐煩了,三毛就大聲呵斥他們能不能安靜點兒,裡面還在手術呢。說着。三毛還爆出了粗口,甚至都準備伸手去拔槍了。
但最後還是被我給攔了下來,我跟三毛說這裡是醫院,而且這麼多記者在呢,最好不要惹事兒,你要是拿槍威脅記者,這一消息上了報紙。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法兒保你了!
三毛聽我這麼說,這纔跟着罵了句草,然後一臉氣呼呼的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和一旁的徐傑一起焦急的等待着裡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大批的警察也趕到了現場,他們把記者都給推搡到了外面,攔在了電梯口那邊,還讓他們不要着急,這件事情警方正在調查,呆會兒就有新聞發佈會的。
與此同時,有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就走到了我的旁邊,說是據目擊者稱,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希望我能跟他們走一趟,去警局接受一下調查。
一聽說警察要帶我走,三毛和徐傑立馬就激動起來了,他們上來就攔住了那兩個警察,說你們想幹啥啊,憑啥動我兄弟啊?真正的兇手你們不去抓,抓他幹啥啊!
那兩個警察就說不是這樣的,只是想請我回去接受一下調查,希望三毛他們能配合。
雖然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客客氣氣的,但我已經注意到了,走廊上面跟着又走過來了四五個警察,看着架勢貌似是來幫忙的。
呵呵,看樣子今天條子是非帶我走不可咯!
我自然也是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這個道理的,於是乎我就拍了拍三毛和徐傑的肩膀,讓他倆彆着急,等我們的人來了之後好好保護假白潔,至於我嘛,我啥事兒都沒幹,量他們也不會拿我咋樣的!
說話的時候我眼珠子還跟着朝旁邊那四五個正走過來的警察瞥了一眼,提醒三毛他們注意點,我一個人進去不要緊,別都栽了,這樣就沒人可以保護假白潔了。
他們這才嗯了一聲,勉爲其難的讓開了。
那幾個警察並沒有帶我直接從大批的記者面前走,而是帶着我走樓梯,直接從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驅車去了警局。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一上車之後,坐在我兩邊的警察竟然還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我兩邊的腰子,然後一雙冰冷的手銬就卡在了我的手上!
靠!
“我說兩位仁兄啊,我這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啥事兒都沒幹吶,你倆這又是何必呢!至於嗎!”我就看着他倆戲謔的調侃了一句,
可我沒想到,我這邊正跟人家開玩笑呢,可是人家呢,卻根本就是一丁點兒的情面都不給我的,直接就把我兩邊的胳膊用力的一夾,嚴肅的衝我呵斥了句:
“什麼至於不至於!給我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哎呀,我勒個擦的!
行,行,行!
算你們狠!誰讓你們是官,我他孃的是匪呢!我只好壓下了心中的不快,暫時先忍了下來。
我被送到地方之後,直接就被這兩個警察給威逼着帶到了審訊室裡,而在審訊室裡等着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跟我有些罅隙的彭建國!
他正坐在椅子上,穿戴的很整齊,一臉嚴肅的瞪着那兩個大眼珠子!
“呵,彭副局長啊,好久不見呀,原來是你······”我看着他心裡面雖然是很不爽的,畢竟這傢伙之前想置我於死地啊,還沒怎麼調查清楚呢,就認定了我是殺害雷世雄的兇手,但我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畢竟咋說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現在又落到他手上了,再不客氣點,說不定他再折騰我咋辦啊!
“少廢話!別整的我跟你多熟悉的樣子!來啊,把他帶過去,我要問話!”但彭建國這傢伙卻絲毫不給我面子,擺明了是給我冷屁股的,他直接就指着前面的那張冰冷的凳子衝我旁邊那兩個警察說道。
我坐下來之後,眼瞧着彭建國那臉嚴肅的樣子,心裡面頓時就覺察到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爲了啥,我就覺得之前那架勢,加上現在彭建國現在的這個態度,今天準沒好事兒!
果然,彭建國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承不承認!”
呵,聽到這話,我心裡面瞬間就一緊,覺得彭建國這老傢伙又有點準備對我嚴刑逼供的意思了!
“什麼啊?彭局長,你說的啥啊,什麼老實交代啊,我不知道啊,剛纔的槍擊案你可以去調監控錄像嘛,正好在路口上,我們是後來才趕到的,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心裡面就怕這個葫蘆官又給我錯判一個葫蘆案了,辛虧有監控啊,所以我就趕緊解釋道,
“你他媽的別跟我裝糊塗了!我說的哪件事情你知道的!”彭建國跟着就猛拍了一下桌子,衝我憤怒的吼道,
“我真不知道啊,到底是啥啊?”我趕緊就裝起了糊塗,我知道彭建國這是在詐我呢,尼瑪的,老子犯的事情多了,我又不是傻逼的,幹啥什麼都往外面亂說作死啊!
“哼,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吧!”彭建國跟着就哼了一聲,接着他就朝着審訊室門外面招了招手,“來啊,都給我帶進來!”
他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一開,外面赫然就進來了三個人,邊上兩個是警察,而中間是一個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的癩子頭,一開始由於這傢伙被打的太狠了,臉上都血刺呼啦,看着怪噁心的,所以我一下子竟然沒認出來,但是那個癩子頭嘶啞着嗓音兒,吃力的喊了我一聲帥哥,整的我瞬間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靠!
癩子頭!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這個癩子頭不正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去掃蕩雷鳴山莊,營救馬飛的其中一員嘛!
我記得我們一共帶去了六個人,就他一個回來了!
擦!
彭建國的鬼,我一下子就搞懂了!原來他說的是那件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