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拳頭揮出去,根本就沒有保留啊,直接就是照着死裡面來的,一丁點兒的力氣都沒收。而且我砸的還是他的要害太陽穴,所以我這一拳頭呼出去之後,阿樂整個人的身子頓時就飛了出去,接着他白眼一翻,跟着就撲通一下腦袋硬硬實實的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草。你,你,你!”阿樂被我這一弄,整的神智都有點不清醒了,他一邊晃悠着他的那個綠毛腦袋,一邊就用手顫顫巍巍的指着我。
“我什麼我!你他媽的有話就說。就說啊!”我也沒給他機會的,直接就衝了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頭髮就往牆上死磕了下去,咚咚咚就接連磕了三聲,血都跟着從腦殼上往外冒了啊。
當時阿樂旁邊還站着四五個小弟呢,這些傢伙一開始還挺囂張的,可現在眼瞧着阿樂被我給收拾成了這個死樣子,別說是上來幫忙了,就連在旁邊勸的都沒有,都是一臉慘白恐懼的站在那邊,斜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往那邊瞧着,生怕因爲自己的一個閃失就要遭殃。
我轉眼瞧着馬師傅受的傷也不是很重,還能自己爬起來,當時心裡面就尋思着吧,這個阿樂雖然猖狂了點。但出來混社會的哪個不拽,哪個不猖狂的啊。只是他今天不開眼兒。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反正我和他也沒啥深仇大恨的,乾脆就暴捶一頓,朝着他屁股上踹一腳,讓他滾蛋算了。
但我沒想到啊,就在這時候,那個阿樂的嘴巴里竟然蹦出了一句特別特別囂張的話,讓我聽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就放開了阿樂,不準備接着收拾他了。
“你,你,你他媽的是誰啊?連我都敢動,你,你,你知道東湖幫嗎!”阿樂瞪着眼珠子,好像是找到了大靠山一樣,衝我得意的喊道。
“呵,東湖幫?”我看着阿樂笑了笑,手上跟着就鬆開了他的衣領。
本以爲這個阿樂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混子,沒想到身後竟然還藏着一個幫派呢啊,而且聽這個名字好像還挺叼的樣子啊,東湖東湖的,有股子海盜的味道啊!布鳥亞劃。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興趣了,說真的吧,我離開江城也一個多月了,在我走之前還真沒聽過城北有這麼一個東湖幫呢,現在它出來冒出來了,那我可得要好好會會它!
“對,東湖幫!害怕了吧!告訴你,我們東湖幫在城北就是天!你動了我,就算你躲到警局裡,我們也照樣弄死你!”阿樂那傢伙見我鬆手了,還以爲我是害怕了呢,趕忙就嘚瑟的衝我哼了一句,眉毛還跟着朝我挑了一下。
天?
臥槽,聽阿樂這麼一說,這個東湖幫好像還真的是很叼的樣子啊,竟然連我躲到警局裡了,都敢來弄我,這本事兒的,我記得之前最巔峰時期的兄弟盟都不敢這麼說啊!
好,好,好!
你很叼是吧?那我今天還非見不可了!
“好,東湖幫是吧?我今天還非得要見識見識了!你回去告訴你老大,人是我打的,事兒是我鬧的,就說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垃圾渣渣,讓他有種就趕緊死到老子面前來!”我一把就扯住了阿樂的衣領,瞪着眼珠子衝他放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拎着他一把就將他給搡到了馬路上。
“記住,趕緊的!要是速度慢了,我可不奉陪了啊!”
“好,好,好!你,你給我等着!等會兒有你好看的!我們走!”阿樂趕忙就招呼他手底下那些腿都嚇軟了的小弟,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上了幾輛摩托車呼啦啦的就開了出去。
他們走了後我就趕緊過去關心馬師傅,問他咋樣了,有沒有受傷啥的,但馬師傅開口就讓我趕緊走,說我這回可是捅了大簍子了,這東湖幫最近在城北可了不得了啊,比警察可都厲害哩!
我聽完就讓馬師傅別擔心了,有我在呢,這點小事兒我能處理的,然後我就先讓張震送心美姐姐何汐還有王夢莎她們先回去,我和陳雙飛留在這處理事情,但何汐卻不肯,先是執意要留下來跟我一起面對,後來見我堅持不讓她留下來,她又說跟這幫小混混有啥好鬧的啊,都是在浪費時間,要不然咱一起走吧?
“走?可不能走啊!”我把何汐喊到了一邊,然後指了指馬師傅就跟她說:
“你看啊,我們今天在馬師傅的麪館裡鬧事兒了,如果我們一走了之了,馬師傅可怎麼辦啊?等會兒他們喊人來了見我們不在,肯定會饒不了馬師傅的!再說了,我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了,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啊!放心吧,沒事兒的,你先送心美姐回去吧!”
“額,嗯,那好吧,你多注意安全!”何汐被我這麼一說,也算是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了,她點了點頭,拍了我肩膀一下,然後就領着心美姐姐出去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我就找了張桌子,一邊和陳雙飛若無其事的喝茶聊天,一邊就心平氣和的等待着那幫所謂東湖幫的到來!
與我們這的平心靜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馬師傅,他知道呆會兒東湖幫的人要來,都嚇得不行了,先是在店門口立個塊牌子,說今天不營業了,接着就趕緊把店裡面的東西給收拾歸置好了,然後就掏出了兩部手機放在身上,我笑着問他幹啥啊,他說等到時候情況不對了就報警,雖說沒啥用,但也好讓我們受傷輕一點。
我聽完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我說你就放心吧,馬師傅呀,你就坐在這好好的等着,呆會兒啊有好戲看呢,我跟你保證呆會兒絕對讓他們走着進來,跪着走!
“哈!好大的口氣啊!跪着走?!我倒要看看是誰膽敢在城北這麼放肆的!”我這邊話音剛落,門外面就進來了一個脖子上掛着大金鍊子,滿臉青春痘的傢伙,我聽他說話的口氣吧也不過才二十多歲,不過就照他臉上那個噁心的樣子來看吧,起碼有三十八了!
青春痘進來的同時,旁邊就跟着剛纔被我打的翻白眼兒的阿樂,後來還領着一幫穿着無袖衫的小弟,手上還都拿着鐵棍鋼管,瞧這架勢吧,估計來了三四十號人,呼啦啦的站了大半個人行道,直接就把麪館門口給堵了起來。
“阿樂啊,告訴我,剛纔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藐視我們東湖幫,欺負你的啊!”雖然青春痘一進來就瞅見我了,但他還是很裝逼的昂着腦袋問了一句,意思也是在向我宣誓主權呢,告訴我,他就是老大!
“別問了,是我,你是東湖幫?叫什麼名字啊?”我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跟着問道。
“呵呵,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啊?我在路上聽說你是城南來的?喲,現在別的城區的人也敢在我們城北這麼囂張了?告訴你,我叫高然,你現在腳下踩的是我的地,坐的桌椅板凳,包括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青春痘先是朝着周圍望了一眼,發現我們這包括馬師傅也不過就三個人,而他們可來了三四十號啊,頓時這傢伙就變得囂張起來了,說話歸說話吧,還跟着上來猛拍了一下我面前的桌子。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多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不少事兒呢。”我像模像樣兒的看了一下時間,皺巴着眉頭接着說道,
“剛纔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的人向右看齊,按高矮順序併成三隊,然後向後轉,跪着從這裡一直挪到馬路中央,這件事情我也就跟你算了,不然的話,哼哼!”
“不然的話,怎麼樣啊?”高然聽完這話,看着我一臉玩味兒的笑了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不然的話,不光是這些桌椅板凳和土地了,估計殯儀館的骨灰盒也是你的了!”
“草!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啊,你也不看看你幾個人,我帶了多少人?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知道嗎?就算你插上翅膀你也飛不出去啦!”高然挑眉弄眼的衝我嘚瑟了一句,然後還伸出手指頭來戳了戳我的胸口。
我也沒慣他這個毛病的,直接一把就伸手過去擰住了他的手指頭的關節,然後用力朝旁邊一掰,接着眼睛瞪着他就哼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喲!那我現在就走一個出去給你看看!”
說完我猛地將他朝後面一推,甩着膀子大搖大擺的就帶着陳雙飛往外面走,剛走了沒兩步呢,就有三四個提溜着鐵棍的傢伙要過來攔我倆,我倆也根本沒把這些蝦兵蟹將給放眼裡,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陳雙飛,眨巴了一下眼睛,告訴他你左我右,然後我就倆就掄着拳頭,踹着飛毛腿招呼了過去。
蹭蹭蹭幾下,一個飛踹加兩個勾拳,輕輕鬆鬆的就把這三四個傢伙給打癱在地了,接着我一臉不屑的掃了堵在門口的其他傢伙,問了句還有人要上來攔我們嗎?沒有我們就走了。
那三十多個混子別看他們人多啊,但是膽子賊小,頓時就被我給整的唬住了,他們都齊刷刷的朝着後面退了幾步,給我讓開了一條道。
“呵,這膽子?真尼瑪的慫!”我瞧着他們搖了搖頭,哼笑了一聲,接着就帶着陳雙飛往外面走,但我們並沒有走遠,剛到馬路上就又折返回來了。
因爲我們的目的只是爲了殺殺他們的威風,要走的話早就走了,還有啊,我們出來混的要講信用,說了要讓他們跪着出去,就必須要讓他們跪着出去!
進來的時候我還從地上拾起了一根鐵棍,直接就掄着鐵棍架上了高然的肩膀,緊貼着他的脖子,接着哼笑的問道:
“行了,咋樣啊?我們也走出去給你看過了,你還有啥好說的啊!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們到底是跪還是不跪啊?”
我當時手上的肌肉已經在積聚力量了啊,要是高然這小子膽敢跟我吐一個不字,我立馬就一棍子把他給打趴下來!
可我說完之後發現高然的身體竟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羊角風出了,他兩邊的臉頰都跟着往出冒汗了,嘩啦啊的,都沾溼了衣服的領角。
“你,你,你,你再給我囂張一個試試啊!”
就在我分心看他領角的時候,高然猛地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從腰後面掏出了一把黑漆色的手槍,死死的就對準了我的心口!